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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家院内,潘老头儿之子正在守灵,院里一片死气没有半点生机。灵棚高搭,其子身穿孝服已是泣不成声,边上是他的妻子和亲友。此时,应伯良带着众人来到院内,纷纷在灵前拜过,有人高呼道:“有客到,灵前行礼!”
潘氏向前,道:“应老板,我们素无往来,这回怎么会来此,这几位又是什么人?”
应伯良一躬身,道:“嫂子,请潘兄弟到屋内答话,此处人多口杂不宜讲话,还请嫂夫人见谅!”
潘氏也是爽快之人,点头道:“好吧!各位里屋请,小女子这就告知夫君。”
有人招待李灵等人,不到片刻,有人上茶,潘公子也跟着进到屋内。他拭去脸上的泪水,平复了下心情,道:“怎么应老板有事吗?”
应伯良起身道:“潘兄,我给你们引见一下,这位是李灵少侠,他们是为你令尊的事来的。”
李灵起身笑道:“潘公子,得知令尊大人过世,在下深表同情,只是他老人家死的奇怪。公子不会不想为令尊报仇吧?”
潘公子沉吟片刻,道:“不错!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报仇我又何尝不想,只可惜不知道是谁人所为……”
待潘公子坐定后,应伯良道:“这次我们就是为此而来,李少侠最了解武林之事,有他在一定可以查出来。”
李灵对潘公子道:“要想知道是谁人所为并不难,只是在下有件对你来说很难办的事,不知如何说起!”
潘公子道:“有什么事就请讲,只要我办得到,但讲无妨!”
卢庆祥接道:“公子当然办得到,就是开棺验尸……”
潘公子脸色阴沉道:“这……这绝不可能……自古死者为大,怎可无缘无故就开棺呢?”
坐在一旁的付小云突然站起点指着潘公子,驳斥道:“你这人何其愚昧!人都不在了还有什么比查出凶手更重要的?难不成你想让凶手逍遥法外?这就是你的孝道?”
这一连串的问话,让潘公子哑口无言,果然不再反对,点首道:“姑娘说的极对!但是家中人太多,我并不想让太多人知道。”
千面老人古平道:“这还不容易,你让众亲友先回家,就讲明日入土,自家人想单独守灵一夜不就行了。”
潘公子果然听了古平之言,让潘氏如此一番说完,众亲朋也没有疑心都各回各家。
当晚,潘家大门紧闭,但见灵棚之内人影闪动,正是李灵等人。潘老头儿的棺盖移开,向内观看,尸首从头到脚没有一处伤口,众人疑心大起相互对望不知如何是好。
这时,顾清来到近前仔细观看,在随身包裹中取出一个小包,将其放在桌面上铺开,从中拔出两根银针,在尸首咽喉处插入。不许片刻,她拔出银针,但见银针插入的地方已经变黑,不许多言便知是中毒而死。
众人都很吃惊,也都在等待——等待着顾清说些什么,来给大家一个解释。良久,她皱眉道:“这毒中得奇怪无比,绝不是普通毒药所至,只是一时猜不出来路。”
卢庆祥气道:“除了那个邢天笑与咱们有些过劫,还有谁对李少侠不满?”
正是,数语拨开君子路,片言提醒梦中人。顾清恍然大悟,笑道:“对了!邢天笑,他的师父天山老叟,也许会有这样的毒药。听我师父曾说过,有一种毒药使人中毒后,不会流毒血,伤人以无形,可是天山老叟绝不会向人使用此毒。”
付小云道:“难到说他自己用吗?”
顾清笑道:“也差不多,他会用来对付自己的弟子,比如叛徒作恶多端的弟子,但绝不会对外人用。可不知道怎么会在这里见到。”
李灵道:“这么说天山老叟来用的毒了?”
顾清摇头道:“这是极不可能的,因为天山老叟早就退出江湖了,而且他也是个人品和身份极好的人,绝不可能做如此恶事!”
付小云接着道:“定是那个邢天笑之流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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