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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哥!怎么……啊呀!”又一个黑衣人跳进院子,他还没看清院子里的情况,一道寒刀迎面就劈了过来!
段玉苒没学过武术,自然也不会什么招势,她双手握着刀柄像切西瓜一样对着后进来的黑衣人一顿乱砍!
后进来的黑衣人被突然袭击,左躲右闪,竟然手臂还被刀锋扫了一下!
“他娘的!”黑衣人气得爆粗!“臭娘们儿,老子……”
段玉苒将刀横在身前,不会功夫但架式十足!
“他娘的,那个老太婆没说这娘们儿会功夫啊!”黑衣人啐了一口。
“是谁主使你们的?”段玉苒往前逼近一步,竟将那黑衣人吓得退了两步!
黑衣人往院子里瞥了一眼,见自己的同伙像只死狗一样四肢大摊的趴在院子里,一个穿着脏衣服的疯婆子双手举着洗衣木盆像拍臭虫似的、玩了命的往下拍!
他娘的,好汉不吃眼前亏!扯乎!
后进来这个黑衣人干脆不管自己的同伙了,扭头就跑!
段玉苒假装追了两步,奔到院门口后用力将院门关上再落了闩!然后她握着刀滑坐到地上……
“你这个臭贼!想放火烧死我们,打死你!臭淫贼,还敢打我们小姐的主意!拍死你!”蓬头垢面的云珠抡着木盆一下比一下狠的砸着那个已经晕过去的黑衣人!
借着火光,段玉苒看着凶猛的云珠,劫后余生的她竟有种想仰头大笑的冲动!
方才被困在屋子里的情形仿佛一场梦般不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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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薄雾刚散,顾衡就带着自己的人到了天慈庵山门外,重击山门数十下后才唤出里面的人来开门!
一名上了年纪的尼姑颤抖的将山门一侧的角门打开一条缝儿往外看,当她看到门外站着十多名穿着深蓝蝠纹劲装、脸色冷冽的男子时,脸上现出恐惧之色!
“你……你们……”老尼将角门关上一些,只露出一只眼睛颤声地问,“你们是何人?天慈庵非初一、十五不接待香客!”
“这位师傅。”魏东上前拱手道,“硕王求见贵庵住持,请通禀。”
硕王?老尼惊讶的将角门又拉开些,打量着眼前这名面色和煦的年轻男子。
魏东从门缝递进一块王府腰牌表明身份。
“硕王此次到来是为了忠勇伯府的四小姐之事,请师傅顺便也将我家王爷到来的消息告知段小姐。”
老尼怔了怔,接过腰牌、关上角门落闩,急急奔进庵内向住持禀明。
没用多长时间,天慈庵的山门便大开,迎硕王一行人进了庵寺!
顾衡穿着银灰丝绸衣衫、金冠束发,比过去扮作商人顾二爷时多了十分威严!
对昨晚庵寺后院着火的事还惊魂未定的元瞻住持匆匆相迎。
“住持不必多礼。”顾衡居高临下、神情高冷地道,“本王此次前来是想见见在贵庵清修的忠勇伯府段四小姐。不知可否请她出来?”
住持元瞻心中暗惊,不知那位忠勇伯府的四小姐到底惹了什么事!
先是齐远侯连着两天求见,然后昨晚便有人意图放火烧死她们主仆!今日连京中硕王都带人前来点名要见她!
“阿弥陀佛,天慈庵是二僧修行的庵寺,段小姐入庵也是为了清修。虽王爷身份尊贵,却也……”
“住持师傅,本王是为了段小姐的安危而来!至于见不见本王最好也由段小姐自己决定!”顾衡不耐与住持绕弯子,直接用强硬地语气道,“还是住持想让本王自己在庵中找人?”
元瞻师傅一听硕王提到段小姐的安危,马上脸色大变!
顾衡的耐心彻底用完,一路上他已经嫌马车慢得要抓狂!
冷着脸一挥手,顾衡冷声吐出一个字,“搜!”
穿着劲装的侍卫们便手按刀柄准备四散寻人!
“等等!”元瞻师傅高声阻止,然后垂眸向顾衡双手合什行礼道,“贫尼带王爷去见段小姐。”
天慈庵面积并不大,顾衡带着人跟在元瞻与三名尼姑的身后往庵内行去。
在经过一道木门时,他眉头微皱!那堵墙似乎是将天慈庵分成两部分的隔断,与甬路相连的那扇木门破损严重,其中一面门扇都已经脱离了门框垂吊在一旁!看上去是被人用力撞开所致!
就算天慈庵都是尼姑,但也不可能放着这样破损的木门不修有碍观瞻啊!
穿过那道门,是一小片种着菜的空地,空地对面是两座围着矮墙的小院……其中一座小院中冒着白色的烟,空气中飘荡着火灾后特有的烟焦味儿!
顾衡的心一沉,负在身后的那只胖手不自觉的紧握成拳!
“住持师傅,莫非您庵中失火了?”跟在顾衡身旁的魏东发现了自家王爷浑厚的身板猛然僵硬,也看到了那座不太正常的院子,便向元瞻师傅询问。
“阿弥陀佛。昨夜庵中进了贼人,故意放火意图害人性命,那座院中的正房与东厢都被烧毁了。”
魏东吓了一跳,急问道:“那住在里面的人没事儿吧?是谁住在那里?是不是忠勇伯府的四小姐?”
“正是段小姐住在那座院中。”元瞻师傅叹道。
“王爷!”一直跟在顾衡身后另一侧的柳战低呼一声架住了主子的手臂!
顾衡一只脚踩进了菜地里!谁修的这石径?竟如此之窄!害得身宽体胖的本王无法正常行走!
“所幸,段小姐并无事。”元瞻师傅庆幸地道。
这个大喘气的老尼姑!硕王府的侍卫们一起狠瞪元瞻师傅!
元瞻师傅并没有带顾衡去被祝融肆虐过的院子,而是去了隔壁静思居士所住的院落。
院子的木门也是破败碎裂,看得人直皱眉,难道这是天慈庵的特色?
元瞻师傅先走了进去,顾衡也跟进去后,魏东朝柳战使了个眼色。柳战会意,从侍卫中调走几人跟自己去了着火的院子。
魏东只带了一名年纪稍长的侍卫跟进去保护硕王,其他人则分散开在院外守护!
进了这座院子,隔壁院子里烟熏火燎过的气味更浓重了!
云珠跟在静思居士身后从屋里出来,看到顾衡时面上露出激动的神色!
行过礼后,顾衡的视线落在方才走路一瘸一拐的云珠身上。
“你们家小姐呢?”顾衡沉声问云珠。
云珠未开口先落泪,福身道:“回王爷,小姐昨晚受惊过重,喝了静思居士调的安神药汤睡下还未醒。”
抬眼看了看简朴的房屋,顾衡沉默了片刻。
“你帮你们小姐收拾收拾,本王护送你们回京中伯府!”顾衡脸色阴沉地对云珠命令道。
云珠眼睛一亮,随即又黯了下去,“王爷,奴婢与小姐没什么可收拾的了,东西……东西昨晚都烧没了。”
顾衡听得心中一拧,胖脸上的肉更向下坠了!
沉吟片刻,顾衡道:“且先让她再睡一会儿,你跟本王来!”说完,转身朝院外走去!
云珠怔了怔,魏东上前轻推了她一下才回过神的瘸着脚跟上去。
段玉苒和云珠之前住的院子有一间正房和两个勉强能称作厢房的屋子。如今,正房整个被烧成了残垣断壁,东厢房烧毁程度虽不那么厉害,但也是黑漆漆的没了模样!西厢房则受损较轻,只有外墙被熏黑了!
最可笑的是院中的草亭安然地恙……这火烧得还真是有目标!
“王爷。”柳战走上前朝沉着脸环视院落顾衡禀报道,“经属下查看,发现正房外的地上有流淌的油迹,院外通往后山门处和院中有掉落的干柴禾。应该是有人故意架柴泼油纵火。”
顾衡的眸中翻滚着风暴,抿唇不语。
“之所以东厢烧毁也很严重,是因为放火之人将柴禾和油主要泼在了正房东屋……应该是住人的那间屋子窗下与墙上。”柳战的声音里也透着冷意,“看来对方是想直接将人烧死在卧房之内!”
跟进来的云珠掩口惊呼,才明白昨晚小姐带着她往西屋跑的原因!也许小姐猜到了这一层!
顾衡磨了磨牙,转身对云珠道:“你把昨晚的事说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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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被段玉苒打跑的那个黑衣人没有再折回来,被踢了一脚的黑衣人却被又恐惧、又愤怒的云珠用木盆给打晕死过去了!
静思居士是第一个赶过来的,虽然她住在邻院,她的院门却被人从外面给锁上了!老太太撞不开门,最后用给菜地松土的镐头刨开了门!
住在前面的尼姑们发现失火后,撞开那道不知被谁锁起来的、隔开院落的木门也赶了过来。
原来后赶过来的那个黑衣人是去做这些事,好阻止有人及时赶到营救段玉苒!
也许在他们看来,两个会些功夫的男人足以应付手无缚鸡之力的尼姑和千金小姐!只是没想到遇上了段玉苒和云珠这对剽悍的主仆!
虽然尼姑们奋力担水扑救,大火还是噼里啪啦的烧了大半夜,将正房与东厢烧毁了。
段玉苒用尽自己的勇气和力气,得救后就一直抖个不停,整个人失魂落魄的有些不正常!静思居士便熬了安神的药汤让她服下,才在黎明时分睡着了。云珠在跳窗时扭伤了脚踝,走路有些不便。
听云珠讲述段玉苒的机智与英勇时,硕王府的侍卫们都不同程度的露出震惊与不信的表情,魏东和柳战则是惊讶与钦佩的模样。
唯有顾衡,面无表情的听着,心中却像有只小手儿在扭着他的五脏六腑作祟,让他疼得呼吸都不畅起来!
这种感觉活了二十五年只有过四次,一次是母后过世、一次是太子被人下毒暗害昏迷不醒、一次是十六岁时偷听到父皇在御书房与一名老内侍说起他和太子,第四次就是现在听到段玉苒险些命丧火场的事!
“云珠姑娘,那名被你们捉住的纵火贼呢?”魏东听云珠说还捉住一个,双眼放光地问道。
云珠刚想作答,就听到邻院静思居士的院落里传来段玉苒的惊叫声!
“云珠!云珠!”段玉苒嘶声尖叫着,还伴着几个女人劝慰的声音,可显然安抚不了激动的她。
云珠吓了一跳,本能地回应了一句,“小姐,我在这儿!”
喊完,她就想赶紧奔回邻院去看个究竟!瘸着脚刚跑到院门口,一颗极富弹性的肉球就将她呯的撞飞了!然后一道高壮的身影伴着嘭咚嘭咚沉重脚步声跑到了邻院!
被撞飞的云珠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回过神时她已经稳稳地靠在柳战的怀里!
“真重!”柳战板着死尸脸嫌恶地推开云珠,还拍了拍被她靠过的胸口衣襟和袖子,然后跟着跃出了院门。
“你……你……哎哟!”云珠气得跺脚,结果跺了那只受伤的脚,疼得她弯下腰!
顾衡冲进院子,就看到赤脚、单衣、满脸惊恐、双眸涣散的段玉苒在静思居士的院中乱转,嘴里不停的喊着“云珠”!她的身旁围着静思居士和元瞻师傅,以及三名跟过来的尼姑,但她们都不太敢上前去安抚段玉苒,只能不停喊着“段小姐”、“段小姐”!
大步走上前,粗壮的手臂和大手挥开挡在身前的尼姑,顾衡来到段玉苒的面前,弯腰伸手就将人抱了起来!
“云……啊!”段玉苒发出尖叫,双手快如闪电的抓向顾衡的胖脸!
“嘶!”顾衡眼前一花,随后觉得脸上传来麻麻的刺痛!
段玉苒的手心里满满的都是柔软、温热的肉(汗),这种触感令她僵愣住。
慢慢的,段玉苒一片浑沌的双眼清明起来,她眼下还挂着泪珠儿,双手还抓着顾衡软软的两坨颊肉……
“顾……顾爷?”段玉苒看清近得与自己的脸只半臂距离的胖脸,很快就认出了这张脸的主人是谁!“顾爷,您……您怎么来了?”
顾衡眉头锁得死紧,他觉得段玉苒有点儿不对劲!她不是已经知道自己是硕王了吗?怎么这个时候突然又称呼他为顾爷?
“别怕,本王这就送你们回京!”顾衡抛开疑惑,温声地安抚段玉苒道,“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你在干什么!”
这个该死的女人,竟然用手指捏他脸上的肉!而且还很用力!
“是……是真的?不是做梦?”段玉苒盯着顾衡肥肉变横肉的胖脸,眼睛闪亮地低喃,“顾爷,你……真的是你?”
五脏六腑扭绞的感觉再次涌上来,顾衡紧了紧手臂,将段玉苒往怀中拢紧,沉声道:“是,真的是我来了。”
一滴、两滴、三滴……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般从段玉苒的眼中滚落,她抽咽了几声,然后哇的一声扑抱住顾衡的肩头嚎啕大哭起来!
院子里的人和后赶过来的人都被这一幕惊呆了!
顾衡不在意众人的目光,抱着段玉苒进了屋子,小心的将她放到chuang上,还温柔地、笨拙地拍了拍她的后背低声安慰着。
段玉苒大哭了一会儿,似乎紧张的神经才彻底放松!这一放松,整个人就昏昏沉沉地又睡着了。
替段玉苒盖好被子,顾衡准备出去交待返程的事,却发现衣袖还被段玉苒紧握在手里!
再勇敢坚强,她终究也只是个十八岁的女子,又经历了人生中最可怕的谋杀之夜!听云珠讲述段玉苒机智的逃出着火的屋子,又勇敢的踢倒纵火贼抢下钢刀,还追砍后进来的贼人这些事时,顾衡都觉得不真实!太不真实!眼下这个被吓得大哭、最后力竭昏睡过去的女人才正常吧!
轻轻扒开段玉苒的手,顾衡出了屋子。
不知何时,魏东和柳战将屋门口守住,不准任何人进入,连担心段玉苒的云珠也被挡在了外面,她正气鼓鼓地瞪柳战!
院子里的尼姑和静思居士则显得很平静,但眼中的忧虑却掩饰不住。
顾衡走到元瞻师傅和静思居士面前,微点了一下头后道:“本王这就准备带段小姐和她的丫头回京,并护送至忠勇伯府。随后官府的人会过来调查纵火贼一案,到时难免要扰到庵中清静。”
元瞻师傅行礼道:“王爷言重了,配合官府缉拿贼人是我等该做的事。但段小姐返京之事,贫尼以为还是通知忠勇伯府派人……”
“住持不必多言,本王决定的事不会更改!”顾衡打断元瞻师傅的话,冷硬地道,“还有,请师傅将那个被捉住的贼人交给本王的属下,本王要亲自审问他!”
元瞻师傅看向静思居士,后者微微颔首。
之后,还在昏睡的段玉苒就被一名庵中尼姑背出了天慈庵,安置到停在外面华丽宽敞的马车内。云珠也上了马车后,硕王爷留下柳战和两名侍卫继续在庵中查看,便带着人浩荡的离开!
“居士如何看待此事?”元瞻师傅站在山门前,望着远去的硕王和那辆大马车,叹息地询问静思居士。
静思居士捻着手中的佛珠微笑地道:“一切皆是命中注定。四小姐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元瞻摇摇头,红尘之事她是不懂亦不管的,却也赞同静思居士那句“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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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进入京城开始,硕王这支队伍就很是引人注目!
话说,硕王的肥胖一直是“传说”,因为他出行一向是乘坐那辆低调奢华的马车!然而这一次,硕王骑着一匹肥壮的高头大马进城,京中百姓可算是见到真容了!
什么身高八尺、体宽如双人案、面如脸盆……果然都是谣传啊!明明就是一个普通的胖子!只是身高的确实是高了一些而已!
硕王爷再次大驾光临忠勇伯府,惊动了伯府上下!
相距上次硕王爷驾临忠勇伯府,是四五个月前的事!据说是来感谢三老爷曾在安州时的援手相助之恩!而且并未等忠勇伯府回府见上一面,便离开了!
比起上次的低调入府,这次硕王可是高调了许多!
今日,恰逢忠勇伯休沐,下人禀报说硕王爷拜访时,惊得他打翻了茶盏!
忠勇伯匆匆整理衣冠出门相迎,却又被告知:硕王直接去三房了!还命人将他那辆大马车从正门直接驶进了伯府!因为角门和偏门不够宽!
忠勇伯闻报绿了脸,心中有些不痛快!
但硕王是皇帝最看重和喜爱的皇子,而且若无特殊原因想来也不会把马车赶进伯府内,忠勇伯只能忍下了!转了脚步他往三老爷的书房赶去!
段玉苒回到忠勇伯府后又睡了一天一夜才彻底清醒过来,但因为睡得时间太久,她起身时觉得头像散了浆似的一动就晕就疼!
碧珠和珍珠赶紧上前服侍,又是拿清香丸、又是端茶水。
段玉苒闻了清香丸、喝了茶水后觉得好多了,这才看清自己竟是回了家里!
“小姐可算是醒了!”碧珠抹着眼泪泣道,“可真是急坏了太太和奴婢们!”
段玉苒眨了眨眼,听到孕中的姚氏也为自己着急,不禁有些担心。
“我娘她……没事吧?”段玉苒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嗓子竟然哑了!
碧珠吸吸鼻子俯身替段玉苒垫好了靠枕,才答道:“昨天硕王将生病昏迷的您从天慈庵护送回府后,就请了宫中的白太医过来为您诊治。太医说您身子无大碍,只是过于疲累才昏睡,太太听了便放下心来,叮嘱奴婢等好好照料您。”
疲累?段玉苒怔了怔神,随即想到可能是父亲怕母亲受惊吓,才请太医那么说的吧?
段玉苒捧住还有些疼的头轻晃了两下,她本能的排斥回想在天慈庵生死瞬间的那晚!
硕王……顾爷……她还记得昨天头脑不太清醒、浑噩间,那个高大、壮实的男子如同天神一般从晨光中走向自己,然后一把将她抱起的情景!
段玉苒突然觉得耳朵发烫、脸颊发热!
不过,硕王顾衡怎么跑到天慈庵去了?这么巧?
段玉苒脸上的红晕褪去,眼神变得幽黯起来。到底是谁想杀死自己?
觉得自己碍眼的人,恐怕只有明熙堂的那个老妖婆吧!难道是因为唐秀英的事败落,太夫人恼羞成怒要杀她?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