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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像被划出一条口子,有种叫愤怒的东西往里钻,迅速地钻满直至膨胀!
苏越感觉自己的心都要爆炸了!
如果再不做点什么,他就枉为人夫!
站直起身,走到阎宸身边:“帮我照顾她,我出去一趟。”
眼神蓄满杀意,他一步一步地楼道方向走,如今他只有一个目标——陶家,他要去哪,然后把那个叫陶昕的女人一枪给毙了,这样才能一卸他心头之恨。
他要用陶昕的血,祭奠他还未见一见这人世间就过去世的女儿!
没走几步就被阎宸拦住。
“你想干什么?”阎宸问,声音清冷又严肃。
“杀人!”苏越只说了这么两个字就闭上嘴巴,眼中嗜血的光芒大露,整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阎宸一点表情都没有,然后在苏越没有防备的时候,他忽然出手,猛地对着苏越的脸就是一拳。
苏越硬生生地受下,嘴角直接泛起一大片血淤,足以见得阎宸这一拳用了十足十地力。
阎宸在这时对他投去一记冷笑:“苏越,在特种部队那几年,我真是白栽培你了!好男儿死也要死在战场上,你这样做,算什么?
是,杀了那个女人,你解气了,也报仇了,你女儿安息了,我也省心了,因为我连一根手指头都不用动,就可以为我老婆报仇,然后呢?你因此上了军事法庭,留下你老婆儿子孤儿寡母,你父母白发人送黑发人,为你流尽眼泪,然后你就在天上看着,这样你心里就很舒坦是不?”
阎宸说,一动不动地看着苏越。
苏越是听得进去的,因为阎宸看到他的手松了松,眼神也没刚刚那么嗜血了。于是他接着说下去:“苏越,收手吧!死是最容易的了,眼睛一闭而已,生不如死,最痛苦的活着,才是对一个人最大的惩罚。
别忘了,如今不止你老婆遭罪,我老婆现在也躺在病房没醒,抱走她的那刻,看着那几个兔崽子踩在他身上,我心里的愤怒绝对不会比你现在的轻,可是为了大局,苏越,我们要忍!
那些人,你就当是让他们多活几天,等我们的女人都安然无恙了,便是他们的死期。莫说你不会放过他们,我也不会。就凭这他们下的这些手,我都会然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到时候,我们联手!
眼下最重要的,是病床上那两位!
照顾好他们,比什么都重要。
回屋去,看看你老婆吧,她现在是最需要守护的时候,该通知家里的,也尽快通知,你一个大男人,照顾起来也不方便。”
语重心长的一番话,总算是把苏越说动了。
阎宸走后,苏越回了病房。
辛未此时就躺在那里。
冰冷的点滴一滴一滴地蔓进她的血管,她却一点知觉也没有。
小脸是毫无血色的白,唇瓣枯干,跟脱水多时似的。
“小辛...”苏越挽着她的手,轻喃,“是我没照顾好你,对不起。”
有眼泪滴在辛未细白的小手上。
......
沈言走在去往朝小久所在的病房里,一想到待会就能够见着那个跟他阔别多日的女人,他满心愉悦。
直到站在病房门口。
苏筱冉此时被一个男人紧紧抱着,她在男人怀里哭,男人轻抚她的背,那模样,好不亲密。
沈言看着,脸色一点一点凝固!直至面无表情!
男人怀中的女人,此时娇弱无助,肩膀哭的一抽一抽。
沈言何曾见苏筱冉在自己面前这样脆弱过,他一直以为那个女人又凶又泼辣,比男人还坚强,永远都不可能掉眼泪。
却没想到,她脆弱的一面会在另一个男人面前流露。
有妒忌的种子瞬间在沈言心里埋下,生根发芽。
沈言终于明白阎宸会警告他不要在朝小久的病房里闹什么幺蛾子了!敢情是有这么一个缘故在!难怪,他就说阎宸那么不喜欢多管闲事的一个人,怎么忽然会这么好心。
一想到自己的好兄弟,竟然用这样旁敲侧击的方式,告诉他,苏筱冉这个女人已经名花有主了,不要再去招惹,他就觉得火大!
那他如果说他惹定了呢?
眼神忽然变得幽暗,他掏出兜里的手机,往病房内,拍了几张照片,却不是拍苏筱冉,而是拍抱着苏筱冉那个男人。
之后发到助理的邮箱里:去帮我查查,这个男人什么来历。
助理再次日早晨收到邮件后,瞬间那叫一个泪流满面:呜呜呜~老板你这是故意搞事嘛……弄这么几个模糊的侧脸,就要让我查,这不明摆着为难我吗?
不过,那都是后话了。
沈言到底没勇气推开那扇门,因为他怕真7;150838099433546的一个没忍住跟里头的男人打起来。
阎宸的警告还在脑海里徘徊着,他实在不敢造次。
想回苏越那里去,却在半路和阎宸又撞了个正着,心里有气,他就直接开门见山了:“你什么意思?”
阎宸莫名其妙,他不太明白沈言忽然的动怒所为何事。
“你故意安排我去嫂子的房间,不就是为了让我告诉我,冉冉跟了别的男人,要我知难而退吗?”沈言冷声说,眼里有火气在酝酿。
阎宸一丁半点表情都没有,看来他这兄弟,还不至于太蠢:“那又如何,沈言你别忘了,你已经是有未婚妻的人,既然如此,你还要招惹那个女人做什么?各自桥归桥路归路不就好了?”
阎宸没想瞒他,答得倒是坦荡,沈言因为在气头上,被他这么一说,心里的怒火直接就燃到极致了,“如果我说我不放手呢?非要那个女人不可呢?”勒紧阎宸的衣襟,沈言说,不得不承认,阎宸那些冰凉又现实的话,真的踩着他的痛处了。
一边是家族,一边是心爱的女人,两边他都不想放。
他的贪婪,直接把他逼到一个死角去,任他怎么挣扎也出不来。
阎宸冷笑,手一个使力按在沈言的脉门上,轻而易举把他的爪子移开,“别整得好像我跟你抢女人一样,你跟那女人的事,我管不着,压根也不想管,之所以说这些,只不过是作为兄弟,善意的提醒,你不领情,我以后不会再提半句,但是沈言,你给我听清楚了,不管你做什么,你都让你,跟你那个女人把嘴巴闭紧了,如果你们那点破事,不小心传到我老婆耳朵里,让我老婆心里添堵,那我绝对不会袖手旁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