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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夏落瞪大了眼：“封涵奕是疯了吧？柳依依根本没有和他在一起啊？他们说穿了，不过就是炮友而已，戏拍完了，也就一拍两散了。”
“是啊。”华凤推开笔记本电脑，靠在椅子上，笑眯眯地看着柳夏落：“可是柳依依要拿这件事情来威胁封涵奕，封涵奕倒还不如破罐子破摔，直接自己把这件事情曝光出来，然后再自己承认，柳依依就是他女朋友。”
“封涵奕虽然是当红偶像明星，交女朋友也许会惹得一部分粉丝不满，可也是人之常情，大部分粉丝也不会太反感这件事情。”
“反倒是柳依依，你也说了，柳依依因为各种原因，绝不会希望这件事情真正曝光出来，如今这件事情曝光了，焦头烂额的人，只会是她。”
华凤脸上满是坐山观虎斗的云淡风轻。
“你要不要猜一猜，现在柳依依在做什么呢？”
柳夏落咬了咬唇：“应该是在，忙着解释？”
给柳进解释，给投资了那部电视剧捧她进组的王怀明解释。
华凤嘴角勾了勾笑了起来：“我买通了记者，让他们去跟着柳依依。如果拍到什么她和别的男人出双入对的照片，这件事情，就可以成功翻盘了。”
“到时候，就可以将照片爆出来，说封涵奕对柳依依情根深种，各种维护，为了柳依依怼自己的粉丝，柳依依却水性杨花，到处勾搭，你说，到时候舆论会如何说？”
柳夏落听华凤这样解释，眼中闪过一抹了然，眼睛亮成一片。
“还是华姐聪明，竟然想出这样的法子。”
华凤笑了起来：“不是我高明，只是在这圈子呆的太久，各种乱七八糟的手段见得多了，也就会用了。”
“这件事情也还多亏了，幸好你当时机智，知道叫人去把监控录像调出来，握在手中当证据。也是你跟我说，柳依依绝不会想要曝光那些照片，只是威胁威胁封涵奕而已，你才是功臣。”
华凤眸光定定地看着柳夏落，微微停顿了一下，才又开口道：“事实上，昨天你直播出事之后，顾总就来找过我，他的想法倒是很简单，就是用钱买通那些爆料的人，花大价钱买通各种媒体，让他们从此不敢爆你任何的负面。”
华凤一直在观察着柳夏落的反应：“不过，被我拒绝了。”
“你既然决定踏足这个圈子，就应该看清楚这个圈子的黑暗面，然后知道要怎么应对这些黑暗面，经受住了考验，才能快速成长，才能真正的立于不败之地。一味的逃避，对你而言，没有任何的好处。”
“你不会怪我自作主张吧？”
柳夏落连忙摇了摇头：“华姐是为了我好，我都明白。华姐放心，我不是那样玻璃心的人，从小到大，我经受过的事情比这多多了，也都能够挺过来。”
“嗯，我相信你。”
“对了，我帮你接了一场秀，十二月三十一号的时候，国内知名品牌月亮的跨年大秀，你先去了解一下月亮的品牌背景，空了我再来和你细说。”
柳夏落连忙应了下来，离开了华凤的办公室。
看了半天资料，柳夏落几乎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
短信铃声响了起来，柳夏落拿出手机，就看见顾言墨发来了一条短信，简简单单的两个字：上来。
柳夏落撇了撇嘴，却从善如流地抱着笔记本上了楼。
顾言墨正聚精会神地看着电脑，柳夏落走过去瞥了一眼电脑上的内容，就忍不住瞪大了眼。
“你家公司的股东和员工，知道他们的总裁在上班时间看游戏比赛视频吗？”
顾言墨嗤笑了一声：“你是不是蠢？你知不知道这款游戏是顾氏投资的？这个游戏比赛也是顾氏出钱赞助的。”
“哦。”柳夏落朝着顾言墨鞠了个躬：“对不起，是我孤陋寡闻，误会顾总了，我有罪，我悔过。”
“快去吃药。”
顾言墨冷哼了一声：“不是叫你困了就上来睡觉，怎么，昨天只睡了三四个小时，现在还一点也不困？”
“困啊……”柳夏落径直瘫倒在沙发上：“可是华姐给我接了个走秀，我要先看看品牌的相关资料，万一华姐问起来我一问三不知，可就糟糕了。”
“又不急在这一时半刻的，她要是问起来，我帮你挡。”
柳夏落打开电脑的手微微一顿：“啧，你这总裁当得一点也不合格，怂恿自己的员工偷懒，还要帮着遮掩，你家公司怎么现在都还没有倒闭？真是奇迹。”
柳夏落说完，又漫不经心地以玩笑的语气道：“可是我可是有追求的人，可不能够插科打诨过日子，我是要好好工作，争取成为国际第一超模，拿超模大奖的，请你不要试图以骄奢淫逸的生活瓦解我的斗志好吗？”
“你再这样的话，我会以为你是我竞争对手派过来的了。”
顾言墨嗤笑了一声：“就你，还国际第一超模，还想拿超模大奖？你果然没睡醒。”
“只要你不试图干扰我奋斗，我一定可以的，你就等着瞧吧。”
顾言墨盯着柳夏落看了一会儿，终是只嗤笑了一声，低下头开始处理自己的事情。
十一点半，顾言墨就叫王钊订了饭菜，等着饭菜送上来，两人吃了些东西，柳夏落就抱着毯子往休息室走。
“爱岗敬业的顾总午休时间也要好好工作哦，我先去小睡一会儿，拜拜。”
说着，就钻进了休息室，锁上了门。
“啧，不要脸，就知道霸占我的地盘。”顾言墨碎碎念着，嘴角却是翘了起来。
正准备将办公椅放平躺一会儿，却听见有人敲门。
“进来。”
顾言墨坐直了身子，看着王钊抱着一沓文件走了进来。
王钊的脸色不怎么好，顾言墨眉头蹙了起来：“出什么事了？”
王钊把文件放在了顾言墨面前的桌子上：“顾总，今天早上，投资部去参加尼莫集团的全新VR项目竞标，结果竞争公司比我们先拿出来的项目方案，竟然和我们的方案几乎一模一样，逼不得已，投资部那边只好临时放弃了竞标。”
顾言墨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怎么回事？”
“暂时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情况，投资部总监跟我说，他怀疑，是有商业间谍，偷走了咱们的项目策划书。”
顾言墨眯了眯眼：“把项目部的总监和副总监叫上来，开个会。”
人到齐了，顾言墨冷着脸，目光从众人脸上扫过：“是哪个公司？”
“启煌集团。”
顾言墨转动着手中的笔，启煌集团也是国内数一数二的大集团，旗下所涉及的产业也很多，虽然比不上顾氏，差距却也并不太大。
“你们看了他们的项目方案，相似度有多大。”
“大于百分之九十，这百分之十不同的地方在于，方案的模板，已经最后的报价部分，其它基本一样，只是换了下用词而已。”
顾言墨转着笔的手微微一顿：“完整的方案，都有哪些人看过。”
投资部部长垂下头：“方案的大纲是投资部的几位项目筹建员与策划部的五位主策划一同商议决定，方案大纲细化之后，就分下去由两个部门各自的相关人员进行细化完善，最后将各自完善好的方案收集起来，由策划部的主策划合并完善。”
“完整的项目方案，只有策划部的主策划童晨佳、策划总监卢旭东、策划副总监段毅，以及投资部的总监和副总监看过。”
顾言墨点了点头，吩咐着王钊：“去把策划部的这几个人都叫上来。”
策划部应该也已经收到了消息，顾言墨径直问童晨佳：“方案是你最后合并完成的，最终的版本，除了你之外，你还发给过谁？”
“每一个修改版本以及最终版本，我都发给总监审核过。除此之外，就没有其他人了。”
顾言墨的目光又落在了策划部总监卢旭东的身上。
卢旭东连忙道：“是，策划方案是我终审的，审核之后，我只发给投资部总监徐庆过。”
投资部总监点了点头：“方案最后是到了我这里，放在我的电脑里，我没有再交给过别人，只拷贝在了U盘里面，今天带到了尼莫集团参加竞标。只是还没有到我们宣讲方案，就发现启煌集团的方案和我们一模一样了。”
“那这样说来，完整的方案，只有主策划童佳辰、策划部总监卢旭东，投资部总监徐庆有？”
三人面面相觑，皆点了点头。
顾言墨又看向了童佳辰：“方案什么时候通过终审的？”
“十一月二十三号，应该是下午三点左右。”
顾言墨点了点头：“劳烦三位把电脑上交一下，我们会使用技术手段追溯一下，方案的去向。”
三人应了声，顾言墨就放投资部和策划部的人离开了。
“叫技术人员查看下三人的电脑，查看一下关于策划方案文件的操作记录。再派人调取监控，仔细看下，有没有谁蓄意接近过他们几人的电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