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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总请说。”
“我知道你们和青程公司的合作细节基本都达成，合同也会在这两日内签订。曼雪斗胆想请程总给我们曼雪一个机会。”
“林总，这可能有些让我为难。”
“程总，您千万别误会。曼雪不会要求您额外干什么，也不会影响到您的决策，更加不会损害到您和程粱公司的利益。我只想您答应曼雪，容我们两天时间，四十八小时之内，贵公司不和青程公司签正式合同。”
程总笑了笑说：“林总，您这是不死心啊。”
林曼雪微笑地说：“曼雪有信心在四十八小时之内让程总回心转意。”
程总想了想说：“既然林总都开口了，如果程某不帮这个忙就有些不识抬举。林总，我就破例给您两天时间，我答应您四十八个小时绝对不在合同上签字。”
“谢谢。”林总端起酒杯说：“程总，来，曼雪再敬您一杯。”
吃完饭之后，林总给程总找了一个代驾，开着程总的车把他送回家，我和林曼雪也回了住的地方。
林曼雪没有回她住的房间，而是跟着我进了我的房间。
“林总，情况不乐观，似乎比咱们原先预计的要糟糕。”
林曼雪沉思片刻说：“瞧程总的态度，青程公司估计报了一个非常高非常高的价格，晏青鸿是不是疯了，非要跟我抢。”
按我们的估算，收购程粱生命科技公司，最多不能超过十个亿，虽说程粱公司发展潜力大，但潜力归潜力，并没有实际那么大的收益，市场随时在变，谁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程粱公司目前的销售额只有四五千万，除去人力成本、税收和其它乱七八糟的支出，按30-40%的利润率来算，目前一年净利润不会超过两千万。
如果用超过十个亿来收购它，按照目前的利润率，要五十多年才回本，这还不算通货膨胀，因此风险也是极高的。
当然账不能这么算，因为这里面还存在一个固定资产和后期发展的问题，反正挺复杂的。
“林总，现在咱们争取到四十八小时的缓冲时间，您打算怎么办？”
林曼雪说：“程总这里碰壁了，咱们只能另辟蹊径找梁总碰碰运气。”
“梁总？”我语气中有些迟疑。
林曼雪淡淡地问：“梁总怎么了？”
“林总，不是我打击您，据我所知，梁总这个人脑子有些瓦特，对商业上的事情，他不怎么在乎，也不怎么参与，一心只扑在技术研发和改进上面。”
林总白了我一眼说：“你平时不是挺会吹牛的吗？现在怎么变软蛋了？”
“林总，您一个大领导也说脏话啊。”
林曼雪脸红了红，她别过头去，不让我看到她的囧样，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恢复正常。
“笨。是人就有弱点。程总有，梁总一样有。程总是一个标准的商人，在巨大的利益面前，他很难拒绝，他如今答应给咱们四十八个小时，已经做得仁至义尽。但是梁总不一样，他把梦想看得比金钱重要，因此他才是咱们的突破口。”
“梦想？”
“嗯。叶楚天，问你一个问题，你要老实回答我。”
“您说。”
“如果你是一个渔民，一辈子只擅长干养鱼、捕鱼的活，如今你花了大半辈子心血挖了一口非常大非常大的水塘，四周荒无人烟，你只能靠养鱼生存下来。但是现在有一个问题，你手头上没有鱼苗，你空守着一口鱼塘没什么发展，你要找人合作。”
“我手上有两种资源供你选择：一种是我用非常非常多的大鱼换你这口水塘，这些大鱼够你吃一辈子；另一种是我出鱼苗，并给你一定量的大鱼，咱们共同经营，共同持股，如果是你，你会选择哪一种？”
“第二种。”
“理由呢？”
“有两个原因，一个是情感，一个是利益。从情感上来说，如果大半辈子的心血就这么兑换出去，我心有不甘，而且我只会养鱼和捕鱼，一旦离开水塘，我发挥不出我的价值。”
“从利益上来我，我承认表面上第一种方案远比第二种方案实惠得多，但是并非绝对。因为鱼这种东西只有活着才有价值，而一旦你给我的鱼出现什么问题，那么我就没有任何资源可以利用，因为我只擅长养鱼和捕鱼。因此第一种方案不能给我绝对保障。”
“这就是你选择的理由？”
“是的。”
林曼雪点点头说：“我知道了。”
“林总，对于程梁公司，您是不是打算改变策略？”
“嗯。是时候打情感这张牌了。”
林曼雪没有细说，只让我早点睡觉，明天没事不要乱跑，随时等候她的命令。
第二天我一早就起床了，林曼雪一觉睡到十点多，我真服了她，这个时候还这么沉稳，我们只有两天时间啊。
我敲门去了林总的房间，她当时正躺在床上看电视，让我大跌眼镜的是，电视里面放着居然是娱乐搞笑的节目。
林曼雪竟然喜欢看这种真人秀？
我的三观差点毁了一地，林曼雪没理我，继续看她的电视，她看电视非常奇怪，眼睛盯着电视机，但是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不管节目上多么搞笑，她就是板着一张脸。
“林总，您在看电视吗？”
“别说话。”
“哦。”
我静静地陪着林曼雪，两个人就这样在林曼雪的房间待了一天，林总跟个没事人似的，就窝在酒店里面看电视，一直快到傍晚时分。
林曼雪看看手表上的时间，现在已经下午五点四十左右，林总突然对我说：
“快回你自己房间。”
“啊？干嘛？”
“什么干嘛？我要换衣服啊。”
“哦。”我从椅子上爬起来，正准备出去，我又回过头来问：“林总，您是打算出去吃饭吗？”
林曼雪白了我一眼说：“这个点不吃饭你还想干嘛？”
“没什么。”
我回到我自己房间不到十分钟，林曼雪就推门进来，她手里拎着一些礼物。
林曼雪换了一套简单休闲的衣服，白色T恤配紧身牛仔裤，模样美爆了。
这还是我第一次见林曼雪穿这么休闲的衣服。
“你盯着我干嘛？”
“林总，您这身打扮，让我有些不敢认您。”
林曼雪在房间镜子里面照了照说：“这样穿是不是亲和一些？”
“何止一些，简直泛滥成灾。”
“臭贫。以后跟我说话正经一点。”
“哦。林总，您手里拿着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