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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新局长责派经侦三中队重新查案,历经近三个多月还是虎头蛇尾,大事化小,最后,还是不了了之了,应该怎么办?
大鹏为了总结案件作了四张表:
一:村账中挪用公款300万元明细表。
二:1162888元账外账说明。
三:120万元征地款去向不明。
四:元装车费与元提成款。
各表中有时间、金额和人名。以四表为副本,除此之外各大案以文字说明,每份材料写着诬告反坐和村民代表的名字。
公安郑教导员提审华阔廷了,刚问了几句,县人大黎副主任来电话:“县人大开会,让华阔廷立即过来。”由于五次连来电话有意干扰,也没法再问案了。为什么人大黎副主任要这么迫不及待?他原来是东城镇党委书记,与华庄康佳公司80万元和所借的30万元有关,县人大领导干预提审还怎么办案?
关于东胶厂占华庄地的十万元,在东城银行查不出底根,赵队长去聊城建行找到退休的老职工,终于拿到了证据。赵队长与间会、大鹏来到县建行,关经理说:“经查证,2001年5月28日,东胶厂把十万元打入华大岭信用卡上。”而在村账上,2002年2月11日下账六万元,华大岭是私人信贷员,明显挪用公款7个月零13天。另外在2000年11月账外账上有四万元收入,与东胶厂01年一次性打款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两笔账,存在四万元贪污问题。
赵队长提审会计华大喜,几个代表也在现场听着,当问到十万元的问题时,华大喜说:“是华大岭一次性给了我十万元。”赵队长发现了案情,立即让代表离开办公室。虽然钱款不多,但一个问题的落实必然打开缺口。
代表们在公安局楼下等了近一个小时,磊清忠陪着华大喜在门洞那打电话,这肯定是在通风报信了,作为政协主席的儿子—公安干警为什么要这样?他们坐着公安的警察走了,但是华大岭和华阔廷的家门锁着,都跑到工业园大楼去避难了,县公安局就如此的办案吗?
当警车回来的时候,磊清忠与华大喜去县委大楼找纪委周主任,大约一个小时后他们回到公安局,居然让会计华大喜回家了。为什么?纪委周主任以账外账的那四万元就是东胶厂给的为结论,2000年账外账的四万元,东胶厂还没给钱怎么能下账呢?小案都如此那大案又会如何?这也是纪委周主任吃喝拿村民数十万元的结果吧?
公安部周永康部长责令各地大接访,代表们两次去济南省厅,终于见到了王厅长。当阔顺和大鹏把材料递给厅长,前排那十四个官员都听着控诉,王厅长把材料递给了垒队长说:“这起案子由你专项负责,一定要查清问题。”垒队长还特意把代表送下楼,并保证来东城督查。
华子科的逻辑是马头逐马尾,星期一是厅长接待日,星期二是聊城市局长接待日,必须要去见市公安局长。第二天没有见到局长,是聊城公安局栾政委接待,东城公安局的赵队长也追到现场,当他提到:“化肥厂征地的110万元补偿款,还多给华庄20万元呢。”
大鹏说:“化肥厂建机修车间占用华庄19.8亩地,而公安局查案却说是19.37亩,又说是19.49亩,是为了应付村账中存在的20万元问题。”
大河说:“我是三十年党员,经侦大队两次换人调查,为什么包庇犯罪?占地像死孩子在那躺着,我们可以查证,小案子公安局都这样,那大案怎么查?”
栾政委说:“事实就是事实,你们的案子由信访马处长负责,经侦队继续再查。”
代表们回到华庄,只有等待省市的专案组了,门武水是车箱厂的业务员,他要去内蒙推销产品,华间会和华阔顺养了几十头牛,每天也忙得不可开交。大鹏在家也开始炒股票,不过是给北京的小华帮忙,远程电话运作。他的六万元股票只有九千元了,而大鹏的股票账上也不过三千元。因为国有股减持利空变好,远程运作小华的股票已经翻倍涨了。
大鹏的哥哥病重去世,虽然来电话但第二天火化,即使前去也见不到面,他只有挂电话以示哀悼。自大鹏因检举部队团、师、军干部230万和3700万元等问题,虽然得到邓小平和中央领导的支持,全军财检办也查处了军政委,但因他控告外国记者的非法行为,空军政治部让回部队等文件,从而离开部队来山东已经二十年了,大哥在内蒙病故,二哥在山西去世,大鹏没有再见他们最后一面。
宏立经人介绍找了个对象,大高个、近视眼,年龄比宏立小四岁,是个勤俭持家的好小伙。他十四岁就帮着家里干活挣钱,在路边花八万元买了三亩地,开了个饭店,专门为长途车服务,也是大鹏的朋友司机介绍的这门亲。他们结婚不久就去北京打工,在装甲兵工程学院做餐饮,虽然辛苦,收入还是可观的。
小立的姑娘小芳从山西来上中学,还要缴纳1500元借读费,为了她小华在红星买了一处楼,因在北京燕郊也买了楼房,钱款不够又从家要去了四万元。两处房子装修好,她把北京的房子租出去,回到东城她以小姨的身份,每天在新楼给芳芳做饭、料理并生活在一起。
大鹏的嫂子来东城探亲,她也是七十岁的人了,参半的白发、消瘦的身材,已经不是当年高中生那时的美貌潇洒了。嫂子的到来使大鹏有亲情也有怨恨,她有过毁灭自己前途人生的过去,她也有过与哥哥初恋时感情“痴诚”和对“芮家历史”的崇拜。
大鹏何尝不怀念芮家历史的悲惨,为此他寻找数十年的姑姑只见一面而分离,在迷茫人生中谁都有思亲之情,尤其是血缘关系。然而这一生不都是因为哥嫂自私造成的陌路人吗?二十四年的亲情抛弃,不是因为空军师站被告的打击报复,还能有与哥嫂见面的机会吗?自尊使大鹏与所有亲人都封闭似的断绝了任何联系,他只有与年迈的老岳父生活在一起,也算是尽到自己的责任和义务吧。
自1957年柳玉珍与哥哥婚恋,她不仅抛弃了考大学的机会,也曾与父母闹翻剪短了长辫来铁路南局宅,与哥哥结婚后三年大鹏母亲病故,虽然与继父争夺家产和养育权,最终是为了母亲病故对大鹏的抚恤金,她终究还养育大鹏半年。虽然哥嫂断送了大鹏的学业,在黑市场为他们奔命,事发后他们为了自保抛弃大鹏去大同,但终究哥哥不在了,嫂子前来还是自己的亲人。
华子科带着酒气来找大鹏,他不管家里来人埋怨着大鹏也就罢了,最后用手指着大鹏的头怒吼是那么的不尽人意,嫂子和家人都感到莫名其妙,小华从沙发站起来说:“姥爷,我大妈从山西来探亲,你有什么事应该慢点说。”
华子科走了,而小华埋怨着不该参与村里的事,可开弓没有回头箭,什么是鸡蛋碰石头?什么是胳膊拧不过大腿?现在是两派对立,如果不坚持走下去,那将牵连到一家人,那后果是不堪设想的。
华子科每天都要去阔峰饭店,与代表们研究下一步对策,但是他过于左倾偏听阔峰的胡乱指挥,代表们集资3万多元,大鹏多次提议算账无果,尤其厌倦喝酒,其中有的酒后老钻牛角尖,甚至就连大鹏的状子都报以怀疑了。
大河与阔顺来家说情,大鹏不得不前去饭店应对,但是他有些陌生,在酒桌上华子科说:“张,我年龄大了,全靠着酒支撑着,昨天我不对,你要原谅。”代表们说:“姑夫、姑爷爷,我们缺了谁也不能没有你啊!…….。”
大鹏说:“自我母亲病故,嫂子有养育之恩,哥哥的死我都没去吊唁,现在七十岁的老嫂子来看我,大叔昨天不该是那样。”
华子科说:“我也是个讲情义的人,酒后有些激动,回去你替我向她道歉。”
大鹏说:“凡是我写的材料不许任何人改动一个字,这是据有法律性的原则。另外我们必须团结,不能像有的人那样过于猜疑,总看着别人的不是,目的就是为了抬高自己,那会使我们分裂乱了方寸。更不要见到阳光就灿烂,我们还有很多艰难的路。自从告状以来,被告都受到党内记过和开除公职的处分,他们每家都死了一个,要说是报应,还不如说已经把我们*到了生死存亡的地步。有上面的经济保护网,他们无时不在反攻倒算。”
华子科说:“张,大家敬佩你对村账中各种数字问题的记力,我们递交给办案机关的材料也铁证如山,可为什么得不到处理?下一步我们怎么办?”
大鹏说:“处理什么?枪毙?检举贪官是法律赋予我们的权力,处不处理是组织的事,只要我们的材料没诬告,这才是我们为了村民利益的根本。今后应该分两步走,一:你们去省厅追问。二:我要写控告材料,你们要收取村民支持者的身份证,做好再次进京的准备工作。”
一个年轻小伙进屋拿衣服,坐在桌边的华阔起上去把衣服抢下来,两个人不仅争执对骂而且动手,另一个屋十几个人在华金祥带领动手打阔起,从房间打到大厅,尽管阔起身强力壮也不敌那十几个人,他们居然用酒瓶砸头,鲜血顺着脸颊流着,当他从地上爬起走回屋,大鹏立即让阔起挂110报案。
华金祥是华子科的侄子,也是被告华大岭的表兄弟,他是有计谋的让人偷衣服挑起事端。大鹏阻止代表们参与动手,华金祥让人上车准备逃跑,华间会俩口子与其争执拦截。当派出所来人时,那些人已开车跑了。尹指导员带人开警车追赶,终于把那些打手押送到派出所,但这终究是一起变相的打击报复案。
华阔起的爱人找局长不理睬,气得她在走廊里大骂。尹指导员三次调解,金祥赔给1800元,这是一起有计划的挑逗事端,明目张胆的在饭店滋事,可以说是典型的打击报复。尤其是被告在村民中大肆宣扬着,调查组没查出一分钱的问题,以保护网辩解着他们的清白,其实村民们大部分都是心知肚明的。
华时会、华阔顺喂牛的棒子桔多次着火,尽管是有人故意纵火犯罪,大鹏家晚上经常夜间有人往院子里扔砖头,怎么挂110民警也不来现场。公安局经侦三队、聊城公安局、省公安厅为什么不以材料来查案?代表们愤怒不平,只有再次走入上访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