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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我推开金懿轩,就看他被一股大力直接摔在墙上,“砰”地一声又落在地上。
我怔怔地望着出现在面前的男人,看他阴戾着眉眼,捏着我的下巴问,“这就是出差?”
金懿轩在地上痛苦地咳了几声,随后蜷缩着用左手捂住心口。
面对金余的质问,我没有解释,只是开口很冷静地说了一句,“他是你弟弟。”
金余直接一拳头砸了过来,我没躲开,只看到那拳头从我颊边擦过,落在墙上,我被他这股力掼到墙上。
耳蜗里是他拳头砸进墙面的钝响。
门外的刘备冲进来,看也不看我们,直接把地上躺着的金懿轩给架了出去。
门被咔哒一声关上。
鼻尖闻到星点血腥味,以及属于金余浓烈的雄性气息。
他俯低身,压低了脊背和我齐平,拧紧的眉和我眉心的距离只有一公分。
他用拇指用力碾压我的唇。
力道很重。
我虽吃痛,却没有喊出声。
这个样子的他,像极了四年前初遇的那阵,暴虐,狂躁,像得不到糖果的孩子。
鼻息间尽是他好闻的呼吸,抬眼就是属于他犀利而好看的眉眼,那样浓厚的眉蹙在一起,眉骨高高隆起,明明该是不羁张狂的德行,偏生让人觉得有种邪佞的美。
那双削薄漂亮的唇往前抵了抵,低沉而冰冷的声音就散在空气里,“解释呢?”
我从美色中回神。
“你不是都看见了吗?”无谓地耸肩,“还需要我解释?”
他再次倾身,鼻尖抵着我的鼻尖,滚烫的呼吸尽数喷在我脸上,让人无端颤栗,“夏秋,惹怒我,对你没好处。”
我陡地就笑出了声。
指尖推了推面前结实坚硬的胸膛。
“那你呢?”我笑着迎上男人充满戾气的眉眼,“颜家大小姐怀孕,你怎么不告诉我?”
“他告诉你的?”金余眸色不变。
他总是这样。
似乎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一样,处变不惊的态度让人看了就咬牙气愤。
“你别管谁告诉我的,金先生,我不想管你那档子破事,我现在想的就是,关上房门,好好睡上一觉。”我撇开脸,声音冷静得仿佛身体里住了另一个女人。
耳边落下一道低沉的嗓音,“好。”
随后整个身体落进宽厚的怀抱里,金余抱着我直接把我扔在大床上,随后脱了外套躺在我身侧。
他躺下之前,我注意到他右手骨节处正在流血。
抗拒的心蓦地就顿了下来。
似乎每次看见他受伤,自己就他妈爱心瞎几把泛滥。
金余骨子里是个话很少的人。
七年前是这样,七年后依然。
似乎所有人都变了。
唯有他。
那只黑金色袖口揽了过来,横跨在我的腰上,那只血淋淋的手就在眼前,不时渗血。
折腾这么多年。
我早该明白的。
和金懿轩的重逢,就像多年未见的故人。
见了面只剩寒暄。
没有多余的情绪波动。
而金余。
“我不知道他在这。”我轻声开口,目光飘在天花板的吊灯上,有些恍惚地样子说,“他喝多了。”
金余扳过我的脸,目光相汇的瞬间,他温柔地覆/了/上来。
唇/齿/相/依,温/柔/缱/绻。
撤/开/身那/一刻,我看到他用那只渗血的手,指着我的唇说,“这里,是我的。”
总能勾动我所有情绪。
我笑了笑,没头没脑地问出一句,“金先生,你老实告诉我,和我结婚,是不是为了刺激你弟弟?”
“你再说一遍。”他敛了眸,眸底的怒意很浅,却足够我看清。
我捏了捏指尖,问出那个一直梗在心头的刺,“那你为什么临时反悔,没有和颜家大小姐结婚?”
他倾/身/压/在我头顶上方,俯视的姿/态,让人无法忽视的认真语气,“我从来就没想过和她结婚。”
我突然滞了声音。
似乎从金懿轩说出这一段时,我就心头一片灰暗。
不曾想,能听到这样的话。
头顶落下喑哑的嗓音,带着莫名的情愫,像是在耳垂边磨挲,磁石般让人发痒,“在意?”
我梗着脖子撇开脸,“Idon’tcare。”
金余低笑,声音低沉好听。
他的大掌穿过我的后脑勺,吻住我的唇时,我似乎再次听到了四年前的那句轻声呢喃,“待在我身边。”
我从来招架不住他。
他技/巧/丰/富,动动手指都能让我软/了/身/体,接吻时晴/色的抚/摸已经足够让人脸红心跳,偏偏他把我抱到窗户前,拉开窗帘。
七月初的夜晚,泛着凉凉的湿意。
我背靠着窗户,身前贴着热/火/撩/人的他,冰火两重天的境地,我整个后背起了一层细细麻麻的鸡/皮/疙/瘩。
即便住的是高层客房,我仍不可抑制地担心对面有人看见。
每每开/口/抗/拒,就被男人张/嘴/吞/下。
感官太过/刺/激,我整个人都处于极/度地/疯/狂/迷/乱中。
记忆混乱,我只记得自己不停勾/着/他的脖/子,抓着他的肩/背,啃/咬他的胸/肌。
我似乎喊了什么。
却是不记得了。
——
第二天一早,他就起身走了。
我看到他在床前穿衣服,整齐崭新的一套。
背影宽厚挺拔,两条包裹在西裤里的长腿修长笔直,走动间崩出结实的肌理线条。
他出去之前,在我额头吻了吻。
和凌晨做完时那个吻一样。
又轻又重。
在他出去之后,我就立马起来洗澡换衣服。
刘备送了几份早餐进来,大概不清楚我的喜好,或者是担心我体力不支。
但我真的把四份早餐全部吃了个干净。
擦嘴那一刻,看到刘备对着我拍照。
我,“....”
我起身凑过去,才看到他给金余发了彩信,照片上我刚好塞完一整个包子,腮帮子鼓得像只仓鼠。
我龇牙笑笑,“兄弟,没去蓝翔学学怎么拍照吗?”
刘备不吭声,低了头收了手机,手脚利落地帮我提行李到门口。
我被噎得直打嗝。
到楼下时,刘备已经帮我办好退房手续,甚至还帮我买了杯奶茶。
我有些心惊。
因为这杯奶茶正好是我昨天遇见萧墨白时买的那一杯。
我瞥了刘备一眼。
却从他那张僵尸脸上看不到任何情绪。
我急着回岐市公司跟张总负荆请罪。
刘备开了车过来,我也不矫情,直接坐了上去。
车子开到十字路口时,我猛地瞧见一个人影,大喊一声,“停车!”
刘备车子一停,我就猛地窜了下去。
十字路口人潮汹涌,我拨开人群往前用力奔跑。
我确定我不会看错。
一身黑,戴着鸭舌帽,除了向九,再没有人会在大夏天穿成那样。
他大概还会躲着我。
可我不管不顾地朝前追着,大声喊着,“向九!”
人群忽然就暂停了一样。
我看到那个黑衣人站在离我十米远的距离,隔着穿梭的人群,他一动不动。
我一步步挪过去,吼着问。
“为什么躲着我?!”
“为什么活着不告诉我?!”
“为什么不找我?!”
那个黑衣人一点回应都没有,只是站在那,像个雕塑一样。
而在我即将靠近时,那抹人影突地就不见了。
我只听到一句从耳边刮过的声音,带着向九独有的嗓音,“我答应过他,不会再见你。”
我茫然抬头。
身边的人群还在继续穿梭着。
而我站在路中央,各路司机不停朝我按喇叭,刘备急速地跨过几个障碍物,跳过来扯住我。
从马路到车子的距离不长不短。
我却又哭又笑。
“骗子,疯子。”我喋喋不休地怒骂。
却不知道骂的是向九还是金余。
似乎我这四年来,真的像个笑话一样。
活在那样深的恐惧里也都是个笑话。
不值一提的笑话。
所有的恨,恼,愤,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我甚至还能想起自己曾在病房里朝金余嘶吼的一句话。
“你有本事就像杀了向九那样杀了许山!”
我坐上车,抹掉眼泪,嘶哑着声音问刘备,“他人呢?”
刘备打着方向盘,抽空隔着后视镜看了我一眼,“先生回峡市了。”
我掏出手机,却是怎么也按不出那串烂记于心的号码。
他骗我是正常。
因为,我也拿许小多骗了他。
我有些晕车,刘备就停了车让我下去喘/喘/气。
他去了肯德基买冷饮。
我就站在门口的车旁。
大概很巧,我又看见了沈三千。
她仍然坐在肯德基靠窗的位置,穿着粉色的长裙,手腕上戴了一串的珠玉,衬得整条手臂纤细嫩白。
对面应该又是相亲对象。
被窗外站着的人挡住了,我看不清男人的面孔。
只看到沈三千频频看手表,表情不耐。
刘备买了冷饮出来,看我一个劲盯着那边就问,“要吃冰淇淋?”
我,“....”
我这才看到窗户玻璃上贴着大型的冰淇淋海报,蓝莓味的草莓味的,上面还浇了一层巧克力。
等会。
这么一分神的功夫,肯德基全部炸了锅。
里面打架了。
我把手里的冷饮直接扔给刘备,快速朝肯德基里冲。
冲到一半,我停了下来。
我看到了许山。
他牵着沈三千。
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