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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琼华挑选了两个小丫鬟和两个粗使婆子和一个掌院妈子送去长秋院。
两个丫鬟俱是叶府的家生子,她们的父母兄弟都是在庄子里做活的,身家性命俱捏在叶琼华手心上。
在她们去长秋院前,她事先见了她们一面,提点吩咐了几句,那五人不是个愚笨的,当下就明白了叶琼华的心思,立即点头应是。
叶琼华满意的点头,便带着她们去了长秋院。
她到长秋院时,陶氏正目眩神驰的陶醉沉迷于叶府的荣华里,眼里只瞧的见这珠帘绣幕,画栋雕檐里醒不过神来。忽然听闻院外传来一阵声响,转眼便见了到了叶琼华,霎时就怔愣住了。
来人穿着藕荷色的裙子,臂上挽着丈许来长的烟罗紫轻绡批帛,那裙子也不知是什么材质的,看起来像是撒了细雪一样星星点点的晶莹,裙裾上用银丝线缀着许多圆润的珍珠,瞧得陶氏暗暗咂舌,这得花多少银子啊,若是丝线松脱落了一两颗珍珠不得心疼死啊。
她头上梳着精致优雅的发髻,簪着碧玉嵌珍珠头花,珠花,插着一支点翠嵌珍珠岁寒三友头花簪,细润的耳垂上缀着乳白珍珠的耳扣子。陶氏见识少,只觉得这珍珠真是浑圆,从没见过的硕大。她认不出这是南洋珍珠,这样的大小,如此的成色,一颗便是百两黄金的价值。
此人羽衣飘舞,步履蹁跹而至,端的是纤腰楚楚,珠翠辉映。
姣若春花,清如秋月,美的竟不似凡人,陶氏从未见过如此美貌之人,顿时恍恍惚惚起来。
只见这冰清玉润的女子,莲步轻移,美目似喜非喜的望着她,樱口红唇轻启的唤道:“婆婆。”声音也是珠落玉盘,清脆悦耳。
陶氏惊诧了,这般美貌的女子竟就是她的儿媳妇?心中真是又惊喜又有忧愁。
在见叶琼华之前,陶氏还满怀自信的认为,她儿子既英俊又风度翩翩,村里的姑娘哪一个不是偷偷恋慕她的瑜儿?想必这叶家大小姐也不会是例外。
可是如今一见,她却再没以前的信心满满了。
她那儿子虽是相貌楚楚,却也不是顶出色的长相,此时与叶琼华一比,竟成了地里的烂泥了。论家世更是破败,哪有叶琼华的半分家财?她的瑜儿,真能笼住这般的女子的心吗?
心下恍惚,陶氏不由也有些慌乱了起来,连连应和道:“哎哎,你就是琼华吧,早就听说你生的不俗,今儿一见果不其然,真是漂亮啊。若不是今儿瞧见了,还真不敢想这天下竟然真有这样标致的人物,我今儿才算开了眼界了!论是天上的仙子或是宫里的皇妃都恐怕是不及你的!”陶氏有些谄媚的嘴上跑着马,一边儿细细打量叶琼华。每多瞧上一处,心里的不自信便是越深了一分。
叶琼华通神气派矜贵,是她前所未见的尊贵女子,美目似笑非笑,竟叫她不由自主的心生怯意,唯恐唐突冒犯。
那些个下人听了她的话,都不由得皱了皱眉,什么叫天上的仙子和宫里的皇妃都不及小姐?话是怎么说的么?若是传了出去,岂不是叫人以为小姐不逊?
果真是乡野婆子,丁点儿的礼仪规矩都不知晓!
叶琼华笑盈盈的收了她的称赞,也不论可否,只和她寒暄着。
末了,还悉心的问候她的身子,那亲切关怀的模样让陶氏顿时心了松了些,也让下人们心中感怀。虽然姑爷是入赘的叶家,但小姐还是待陶氏孝顺恭谦,并没有因为她和姑爷的身份而不屑轻视,还真是品格端方,宽容体贴的很。
叶琼华一一介绍了那些以后照料长秋院的下人,然后指了指顾妈妈说:“这是顾妈妈,原是在庄子里掌管饭食的管事,年前我将她调了回来,她跟着方妈身边学了不少。是府里的老人了,行事又很稳重谨慎,是个管事的人才。正巧婆婆要来府里住,我便将她调来了长秋院,往后,就由她来管理长秋院的起居生活了。”
陶氏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心里虽然不大明白叶琼华口中的话,却不想被叶琼华轻瞧了去,不肯出言询问,宁肯不懂装懂。
叶琼华自然瞧出她装模作样下的茫然,但她却没有言语什么,只继续说:“方妈是我母亲出嫁时就跟在身边的了,几十年的资历,又于我有照养之恩,虽是内院管事,但也等同于我的长辈。往后,婆婆住在叶府,少不得要和方妈打交道。今儿先了解一下状况,也免得日后有什么误会,起了罅隙。”
叶琼华介绍了一下方妈,方妈屈了屈身。
陶氏瞅了瞅方妈,还记得是方妈领她进的府,又听叶琼华如此介绍,心里便知道了方妈在府里的地位很高。心里有些不以为然,说是管事,其实还不是个下人?
不过她到底是刚进来府里,是在别人的地盘上,不愿跟叶琼华有什么争执,心里虽轻视,面上也只做亲近状。
叶琼华轻笑着,拉过陶氏的手,衣袖撩起了一片,露出一小节和手指一样白皙细嫩的小臂,白银缠丝双扣镯滑落了下来,轻轻碰触到了陶氏的手。陶氏顺势低头瞅了眼,便瞧见了那华美的镯子,眼睛立刻一亮。
那贪财的模样,粗俗的令人不忍目睹。
陶氏回过神来,有些讪讪的,瞅了眼叶琼华,见她脸上仍是浅笑嫣然,没有异色,似是浑然不觉的样子,心里也就放松了些。
她可不愿让这新媳妇儿轻看了她,连带着小瞧了她的儿子。想起乡里那些人笑她吝啬贪财的话,她撇了撇嘴,不屑得很,哪个不爱黄白之物?不过是穷装样子假清高罢了。
叶琼华将她的小心思瞧进眼底,只做不知情,笑吟吟地说:“婆婆,琼华还要处理商行的事务,您又一路颠簸,不如先休息一会儿,待缓过神来再去见一见相公吧。”
陶氏见她说起萧瑜,立马面露喜色,她也有许久没见过儿子了,真是想的紧呢。
叶琼华又说:“待晚间,我让厨房置办一桌酒菜,给婆婆接风。”
陶氏喜不自胜,心里极馋那些美味佳肴,连连点头说好。
“那我便先走了,婆婆您好好休息。”陶氏跟着叶琼华一路将她送出门,一副依依不舍的亲热模样。
叶琼华转过身,脸上方才一直挂着的,矜持又不失亲近的浅笑便淡了,眼里甚至溢出了冷意。
和她记忆力一样,贪财,势力,小家子气,还有刻薄尖酸。
就是这样粗俗的刁钻的,上不得台面的乡野老妇,活生生将金枝玉叶的叶琼华逼得凄惨死去。
等着瞧吧,曾经叶琼华受过的,一样、一样的,尽数还给你们。
得了这么个出色的,又待人温柔平和的儿媳妇儿,陶氏真是喜得不行,想着日后的好日子,乐滋滋的睡着午觉去了。
哎,这铺着锦被的床褥就是不一样,又软和又舒适,还散发着香气呢!
家里的褥子简直就不能比,怎么晒都软和不起来,冰凉凉的,盖多少张都觉得冷。
陶氏想着乐着,心里只觉得叶府真好,直想往后的日子都住在这里才叫好呢。
*
晚间的时候,叶琼华吩咐厨房置办了一席佳肴为陶氏接风,锦姨娘和叶芙蓉俱在席上。
陶氏自然是乐得高兴,喜滋滋的来上桌,只是有点儿不好,她是坐在萧瑜下头的,而上座竟是空着的,看样子是要留给她那儿媳妇的。
这桌子是张圆桌,叶琼华坐着上座,左手边是萧瑜,右手边是叶芙蓉。叶芙蓉之下是锦姨娘,挨着萧瑜的是陶氏,陶氏和锦姨娘相近。
陶氏坐着坐着就觉得浑身不自在,想着就算上座不是她坐着,也该是瑜儿吧,他可毕竟是叶琼华的相公啊,怎么能叫叶琼华一个女子坐着呢?
想着想着,陶氏就觉得待会儿一定要说教一下叶琼华,怎么也不能乱了男女尊卑啊。
正暗自思忖着,丫鬟们已经捧着托盘依次送上菜肴,一一摆放在楠木桌上,陶氏瞧着那精致美观的菜色只觉得涎水直流,忙不迭的吞咽几下,直勾勾的盯着丫鬟们摆完十二道菜色。
啧啧,左右不过是五人,竟要吃上十二道菜啊?真是太浪费了,糟蹋东西。
虽是如此想着,陶氏眼睛却仍是移不开去。
那锦姨娘瞧着她这幅垂涎欲滴的贪婪相,心里暗自唾弃不已,暗骂真是穷酸相!面上却故作和蔼亲切的样子说:“哟,这是亲家母吧?”
陶氏留恋的自桌上菜肴上抽神看她,瞧见锦姨娘一身海棠红的衣裙,又媚气横生的风骚姿态,心想她这般风骚,眼睛就像那狐狸精似的,定不是什么正经女子。又妆扮的这般奢美,戴的首饰非金必银,想来就是她那儿媳妇儿父亲的妾室吧。
唉,大户人家的就是不一样,一个妾室也装扮的这般奢侈,陶氏咂了咂舌地叹想。
那锦姨娘没想到陶氏一下就猜出她的身份,心里还对她鄙夷不已,只瞧着陶氏视线流连在她的衣裙首饰上,还以为陶氏是羡慕呢,当下就自得地挺了挺胸,挤出胸前丰满的两坨,看的陶氏眼睛都直了。
想这女子难怪能穿的这般华美,就凭着胸前几两肉,也能勾的男人神魂颠倒啊。
这陶氏哪能想到,锦姨娘这一身金银首饰,绫罗绸缎俱是她那儿媳妇儿幼时无知时所赠呢?
不然凭着锦姨娘的品性身份,哪能哄得叶风行这般优待与她?不过是个不得宠的妾室罢了!
偏生锦姨娘无有自知之明,眼下仍瞧不出自己早已骤变的境况来,只想变着花样继续哄骗叶家的财富。
只见锦姨娘媚笑着和陶氏套近乎,亲亲热热地唤道:“亲家母啊,本以为是难以瞧见你了,没想到琼华如此孝顺,将你接了叶府来住,往后你可要常来妾身院子里坐一坐啊。”
陶氏心里瞧她不起,想着不过是个以色事人的妾罢了,哪儿肯放□段和个妾室寒暄呢,只不冷不热的应和两声。
锦姨娘瞧人颜色惯了,陶氏又不是个擅于伪装的,一下子便瞧出了她眼底的不屑,心头暗恨。暗自啐道,不过是个卖子求荣的破落户,有啥可傲的?呸!
可为着她的大计,锦姨娘只得装作没有发觉,继续和陶氏虚以委蛇一番。
而那叶芙蓉呢,早在知道这头发花白,皮肤粗糙干皱的半老妇人是她那萧郎之母时就双颊晕红、激动不已了。只想着一定要在这陶氏妇人还在叶府的时候好好讨好她一番,笼络住这未来婆婆才是。
当下就附和她娘亲锦姨娘的话,和那陶氏一言一语的拉近关系。
再说陶氏,本是瞧锦姨娘不起,可见萧瑜对面那叶芙蓉生的好看,又亲热地唤她陶夫人,可着劲儿的想法子迎合她,又瞧她时不时的就将软绵绵、情切切的视线投向她身边的萧瑜,可不是那怀春少女的样子么?
陶氏毕竟是个中年妇人了,熟通人事,又在山泉村时见了太多对萧瑜心怀爱慕的女子,这般的姿态早就是熟得不能再熟,立刻就知道了这叶府二小姐怕是也看上了她的好儿子了。
心里是又骄傲又得意,她儿子果然是英俊潇洒,没有哪个女子瞧了不喜爱的。
心里又想,这名唤芙蓉的女子也是叶府的小姐,和那儿媳妇儿是亲姐妹,往后她儿子若是能姐妹同收那才叫快活呢!
陶氏自然是知道这个想法有些不太可能,但这芙蓉生的好看,又是好拿捏的样子,肥水不流外人田嘛,叫她的嫁妆送去别人家,还不如便宜自家人呢。
陶氏正野心勃勃的幻想着,下人们已经请了在听风楼处理事务的叶琼华过来了。
叶琼华莲步轻移的走来,陶氏瞧着瞧着又想,那叶芙蓉生的已经是标志的很了,比着叶琼华再一看,竟成了野花杂草了,到底是一个是夫人生的正经大小姐,一个却是妾室生的啊,就这气质就差了十万八千里了。
叶琼华一进饭厅,就敏锐的察觉到了厅内有些暧昧诡异的氛围,眼睛环视了一下四周,几人纷纷不由自主的低下了头去,眼神闪躲。
扬起唇角,叶琼华镇静自若的坐到上座,娴静温雅的招呼陶氏说:“婆婆,我来迟了,忙着事务竟忘了时辰,叫婆婆好等。”
陶氏被叶琼华那凉凉的,仿佛参透人心的眼神一瞧,正觉得自己方才那些小心思被她瞧出了什么,心里正虚着呢,哪还好意思怨叶琼华叫她等候呢,连婆婆的架子都不敢摆了,赶忙说应该的。
叶琼华嫣然一笑,似是感念于陶氏的亲近,然后又瞧了眼萧瑜,竟比以前清冷的要多出几分情意温存。
萧瑜对上那个视线,只觉得那个眼神溜进了他的心里,心神顿时为之一颤,情不自禁地也扬起唇角,回了个深情款款的笑意,望着叶琼华的眼神柔软得一塌糊涂。
萧瑜一贯是温润的,翩翩君子的姿态,从没有这般对她笑过,如今竟然这样看叶琼华。叶芙蓉嫉妒地瞪向叶芙蓉,心里酸的像是打翻了一缸老坛醋。
而陶氏则是喜不自胜,恨不得两人再甜蜜腻味一些才好,这样才能更叫叶琼华倾心以待啊。
叶琼华笑意盈盈,温柔似水,仿佛不知道桌上众人内心的潮流暗涌。
陶氏有心想要待会儿说教一下叶琼华过日子不是这么过的,太铺张浪费了,又想说她该叫萧瑜坐上座。可是眼角余光瞧着那些伺候的丫鬟下人们对叶琼华毕恭毕敬的谦卑样子,这口是怎么也开不了。
叶琼华瞅了眼欲言又止的陶氏,自是瞧出了她的想法,只是浑然不放在心上,这叶家是她的,自然要依着她的意愿行事。
只做不知情状,招呼众人用菜吃饭,先说了句“今儿是给婆婆接风,锦姨娘就不必立规矩伺候了。”然后一边儿在锦姨娘铁黑的脸色里为陶氏介绍桌上的菜肴。
“婆婆,您尝尝这道菜,这是府里厨子的拿手菜,味道比起京城的大厨也不逊色呢。”
丫鬟夹了一筷子放到陶氏面前的碗碟里,陶氏微微有些不自在的夹着吃了。她本就是乡下农人,一辈子自力更生,土里抛食惯了,从没这样被人伺候过,还真是有些不太适应。不过往后这都是她儿子家了,她总归是要习惯被人伺候的,这样想着,陶氏便装模作样的端着,由丫鬟们伺候着了。
叶琼华笑问:“婆婆,这菜味道如何?”这菜是用鸡脯肉做主料切丝炒成的,爽口滑腻,很讲究火候,就连御厨做出来的也不过她面前这碟的了。
陶氏吧唧吧唧两口咽下,忙说道:“好吃好吃!”陶氏砸吧了嘴,又不满足地说:“还是大肉的好,这样吃着不够劲啊。”
闻言,叶琼华张口欲言,还来不及出声,叶芙蓉便急切的讨好陶氏说:“那往后芙蓉给陶夫人做些菜色尝尝吧,芙蓉下厨的手艺尚可呢。”其实叶芙蓉根本就没下过厨,她打小就欲和叶琼华争比,虽不能和叶琼华一样读书念诗,却也不愿下厨,嫌弃厨房油腻肮脏。如今为了讨好陶氏,倒是上赶着去沾她往日厌弃的东西了。
叶琼华被抢了话,似笑非笑的睨了一眼叶芙蓉,直瞧的叶芙蓉尴尬的挪开视线。
“娘,您常年忙于生计,身子不是很好,年纪又渐渐年长,饮食还是清淡点比较好,健康,大鱼大肉的反倒不美,易添身体脏腑的负累。”收回视线,叶琼华温言软语的对陶氏细声说。
她身后站立的英英不满叶芙蓉的作态,也连连点头附和说:“是呀,咱府里的大夫都这般说,说是大鱼大肉用的油盐太重,对人来说虽是美味却不健康,久吃易体弱。老爷在世时也多是用些米粥小菜,很少沾荤腥油腻的。”
陶氏正吃着东西,没瞧出叶芙蓉和叶琼华之间的动作。初时为叶芙蓉说的话觉得欢喜,听叶琼华出言反驳便些不喜,认为是叶琼华不舍得给她吃肉。再一听英英说的话,又想大夫这样说了,叶家老爷也都这样吃想必也是有理的,觉得自己错怪了叶琼华,人家是为她身体好呢。
萧瑜心中欣慰,感怀于叶琼华对他娘亲的悉心关照,竟连这点小细节都思考到了,可见叶琼华是真心待他的。与她相比,叶芙蓉呢,只想着讨好他娘亲,一点也没想到他娘亲的身子。思及此处,萧瑜微微蹙眉,心里隐隐生了几分淡淡的不满。浑然没有想到,他自己方才听了也是想叫他娘可着劲儿吃,直到吃腻大肉的。
用完饭,丫鬟们捧上漱盂,巾帕,丫鬟用茶盘捧上茶来,陶氏接了茶便一口牛饮喝尽,喝完后抬眼便瞧见旁人古怪的视线,就连她儿子萧瑜都皱着眉头有些不高兴的样子,顿时有些无措慌乱,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事。
叶琼华见状,不言不语,端起青瓷茶盏,也一口饮尽了茶汤,明明是随意到有些粗鲁的举止,却偏偏显得那样优雅闲适,让人看了不禁心生喜悦。
她浅笑吟吟的看了一眼众人,然后轻声对萧瑜说:“相公,快喝吧。”
萧瑜对上眼神温柔的看着他的叶琼华,也不由自主的笑了,抬手喝下茶汤,看着她,眼神灼灼,温柔满溢。
叶芙蓉本对陶氏粗俗不堪的举止心起嫌恶,一时之间想不起故作姿态,等瞧见了叶琼华的举动,心生咬牙不已,暗恨自己晚了一步,此刻再做一样的事,效果却是天壤之别了。再好也不过拾他人牙慧罢了。
可是不做又不行,萧瑜还在桌上呢,只得学着两人的动作,将用来漱口的茶汤喝下。
而那锦姨娘,本在暗自看陶氏的笑话,见叶琼华和萧瑜都这样做,自然明白是在给陶氏留脸面,又见她的独女芙蓉也这般讨好那乡野妇人,心里顿生不满,可是又碍于计划,只得忍着恶心沾了沾茶水便搁了下来。
虽然众人不论出于什么目的,最后都和陶氏一样喝了茶汤,但陶氏从几人明显的异样神情里瞧出了不对劲。
事后,陶氏才知道,原来那茶汤根本就不是用来喝的,而是用来饭后漱口之用。她不明情况,还未来得及提醒便一口喝干,为了不在众人面前让她难堪,叶琼华才跟着喝掉茶汤。有叶琼华为她维护颜面,府里的下人才没有因此轻看了她。
陶氏知道这点后,对叶琼华心升了一分真切的喜爱。陶氏年纪轻轻便丧了男人,不愿再嫁,一个寡妇将半大的萧瑜拉拔大,其中的艰辛自是不言而喻。撑着她的,便是心中的一口气,要让那些小瞧他们孤儿寡母的家伙们刮目相看,知道他们也不是一辈子都是穷人!
陶氏最好面子,叶琼华维护了她的颜面,自然就胜过叶芙蓉一箩筐的软语讨好。
如此,叶芙蓉就要付出更多的努力去讨好陶氏,赢得那点子喜爱。
叶琼华一面算着帐目,一面怡然自得的听着英英禀报的今日叶芙蓉又做了什么事去讨好陶氏,助兴怡情。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失眠,总是噩梦连连,睡不安稳,一夜醒个七八回,头痛人不清醒。求安慰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