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污浊

迷雾黄昏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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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历经了一个月的宫规教导后,最终留下的秀女只有二十六位。这些女子此时已经是名正言顺的妃嫔,只要一经君王宠幸,就能获得正经的名分。

    而此时,刚因为成功留下而松了一口气的孟云儿和杨萍儿,又将要面临一场因嫉妒而引起的陷害。

    当选秀结束后,众人最关注的,就是第一夜君王会召谁侍寝。

    秀女彭氏,是个容貌艳丽,性情傲慢自得的女人,她是抱着做人上人,飞黄腾达的心愿要入宫为妃的。因此,早在入宫之初,就花费大笔钱财买通了伺候君王的一个小宫人,为的就是能最快获得君王的一些消息。而今天通过他,彭氏得知了一个消息。在听了这个消息时,彭氏神色有些异样,似是在琢磨着些什么。

    回到宜春宫偏殿的住处,彭氏和同屋秀女戚氏窃窃私语了一会儿,片刻之后,两人相视一眼,不约而同地露出一抹诡秘阴狠的神情。

    当夜,彤官来了宜春宫,君王召孟云儿和杨萍儿今夜至平阳殿侍寝。

    杨萍儿大为惊惶,待孟云儿送走了来传信的宫人后,一把抓住孟云儿的手,娇俏的脸上满是慌乱。

    “怎么办云儿,今夜我们就要……怎么办?……怎么会这么快呢!”

    今年选秀里相貌姣好的秀女很多,比她和孟云儿漂亮的就有好几个,论家世论相貌,都不是她们最出色,杨萍儿怎么也没有想到竟然是她和孟云儿拔得头筹。

    可是这个头筹,她是怎么也不会想要的,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就去侍寝,她甚至不知自己会面临什么情况。听说君王很残暴,对女人手段很残忍……想起那些吓人的传言,杨萍儿慌乱到了极点,甚至语无伦次了起来。

    和她一起得知消息,孟云儿也是慌乱茫然,脸色有些苍白。

    不过她见杨萍儿一副六神无主的样子,便压下自己的慌乱,竭力安抚她的情绪。“别怕,左右不过是大人们教导的那些,咱们只要规规矩矩的,一定会平安无事的!”她语调轻柔,似是唯恐吓到了杨萍儿,语气却又很坚定,杨萍儿的心不由自主的就随着她的话语渐渐安定了。

    可是心头的不安仍徘徊不去,杨萍儿下意识得还想说些什么,可是接着她和孟云儿交握的双手传来孟云儿双手有些微凉的温度,她心中一暖,不由扯出一抹笑来,不再说话了。

    她害怕,云儿也在害怕,却还努力安慰她,和云儿相比,她太懦弱了!她不能再这么慌乱下去,她可是姐姐呢。杨萍儿这样想着,心情竟奇迹似的平静了些。

    两人坐在房中,静静得等待夜晚的到来。杨萍儿暗暗祈祷,请让夜晚来得迟点,慢点。

    可是即便她再如何祈求,黑夜仍旧不早一点不迟一刻的降临了。

    屋内因为没有点油灯而显得很昏暗,屋外的灯光透过纱窗投射在地上,两人的脸上印着斑驳的光影,萧瑟,失意。

    她们的影子被长长的拖曳在地上,随着外面的天色愈加黯淡,而渐渐形成扭曲畸形模糊的一片,那么沉重而晦涩。

    有多重脚步声渐渐近了,穿梭过长长的廊道,伴随着什么摩擦的声音,越来越近,直到近在耳畔一般。

    握着孟云儿那只冰凉的手倏然紧了紧,随即又放松了下来。

    屋外,有人不高不低的声音。“孟姑娘,杨姑娘,奴婢奉命来服侍两位姑娘梳洗。”那措辞恭敬的声音很平静,口中的称呼仿佛是在叫什么器物一般,冷淡没有生气。

    来了。

    孟云儿隐藏在黑暗中的脸平静而淡漠,她垂眸,轻声回道:“请进。”

    随着她这一句话,房门被吱嘎一声打开,昏暗空寂的房内走入十几个宫人。

    领头的宫人皱了皱眉,问:“天色已黑,姑娘怎么不点灯?”

    孟云儿掀起一个有些勉强的笑容来,声线有些绷紧。“是我光顾着说话,结果忘了时辰。”

    那人听了她这般等同于没说的话,却眉头舒展了。想着今夜就要侍寝君王了,心中紧张害怕是在情理之中,因而忘记点灯也是正常的。

    于是他也不再多说,示意宫人把屋内的油灯点亮。随着一盏盏油灯的点燃,昏暗的屋内眨眼间就灯火通明了起来。

    这十几个宫人手中都或多或少捧着拎着一些东西,只见她们井然有序的将手中的东西搁置下。

    有四个身强力健的宫人分别抬着两个浴桶进来,拎着水桶的宫人将热水和冷水灌进浴桶里,没一会儿,屋内便升腾起了一片湿热的雾气。

    领头的宫人微微躬身,说:“还请两位姑娘移步,奴婢先行退下了。”他是男子,接下来他就不能继续待在这里了。

    杨萍儿还明显回不过神来,孟云儿便点点头,谢过他便让他退下了。

    然后,孟云儿和杨萍儿便在宫人的服侍下,散去发饰,脱净衣物,跨进浴桶里被搓洗了起来。这真的是搓洗,那些宫人活像她们一辈子没洗过澡一样,使劲儿的搓洗。两人很疼,却没有言语,只咬牙忍耐着。

    从头到脚洗干净,擦干头发之后,那些宫人又仔细的给她们抹上了香油香膏,将手脚的指甲修剪成漂亮圆润的形状。

    换好衣裳,梳好头,上好妆容,两人简直像是脱了一层皮一样,手脚都无力了。

    接下来,那原先领头的宫人又进来了,他直视两人,目光平静,隐含着莫名的深沉意味。“孟姑娘,杨姑娘,奴婢有一句话要提醒两位姑娘。在这宫廷中,所有人都是惟君命而是从。君就是天,而其他人只要听从君主的命令就行了。在这宫廷里,只要记着一件事就是一言一行都要循规蹈矩。你们要做的,就是让君主高兴。”

    这话实在太苛刻,似是把他们当做了没有生命的卑微存在。薄弱的自尊心被狠狠刺破,杨萍儿手死死攥紧。

    孟云儿神色平静,静静的对视他。

    那宫人看着孟云儿,不知多久,他忽然意味莫名的一笑。

    “已经准备妥当,时辰不早了,请两位姑娘上辇,赴往平阳殿。”他复低下头去,恭敬地说。

    听到这句话,杨萍儿下意识地看向孟云儿,眼神仓惶迷乱。

    孟云儿笑容轻柔的用眼神安抚她,无声的呢喃一句。“别怕。”

    宫人们拥簇着将她们引上两架辇车,此时正值春季,夜色微凉,她们身上半透的纱衣遮不去微凉的夜风。

    进出宜春宫毕竟的路上,角落里散立着几个人影,她们或聚在一起说话,或是倚栏独坐,而目光却是不约而同地凝在这两架辇车上。

    在路过她们时,杨萍儿的视线不由自主地从她们身上掠过。有那么一瞬间,杨萍儿以为自己因为恐惧而眼花看错了,因为那些女人脸上的神情竟是出奇的一致,都是那么难以言喻的……狠辣,与期待。

    打了个寒颤,杨萍儿下意识的搂住胳膊。

    **

    跨越了半个宫廷,辇车终于在平阳殿前驻足了。那宫人上前和殿外伫立的宫人交谈。

    没有宫人请她们下辇,她们便留在辇上等待。没一会儿,那领头的宫人便回来了,他走近杨萍儿的辇车,低声说:“请杨姑娘下辇吧。”

    杨萍儿神情一紧,双手紧紧攥住了裙摆,慢慢走下辇车。

    孟云儿等了一会儿,不见有人给她话,此时隔着一段距离见那宫人说了什么之后杨萍儿便下了辇,看那架势,似是要进平阳殿一般,有些坐不住了。

    隔着纱幕,她声音轻细,微带疑惑地问:“这位大人,难道君召的不是我和杨姐姐两人吗?”

    那领头的宫人回头,垂眉低眼地正色道:“君有令,让杨姑娘进去服侍。至于孟姑娘,君没有说。还请孟姑娘在这里稍等片刻,静待君再做吩咐即可。”他的语气比起之前在宜春殿时要冷淡疏离的多,显然是没有商量的余地。

    本来听孟云儿开口,希望孟云儿和她一起进去,有她作伴可以安心一些的杨萍儿身子一抖,不敢再有所期待,战战兢兢地随着他往殿内去了。

    夜色渐浓,夜幕上月亮细细弯弯,倒是繁星点点,璀璨生辉。

    平阳殿就像个死地一般寂静,明明附近有不少宫人,却都无声无息。这般死寂的时刻,时间流逝都没有概念了。

    孟云儿在辇车上枯坐了不知多久,身体都被夜风吹的冰凉了,才终于听到那扇紧闭了许久的殿门吱嘎一声打开了。

    孟云儿立刻闻声望了过去,透过纱幕远远地看到那个宫人直直得往她这边走来。不一会儿就到了辇车前,像之前对杨萍儿那样躬身,请她下辇。

    孟云儿闭了闭眼,心里一片平静。

    拈着裙摆下了辇车,尾随在他的身后往平阳殿走。宫人再次打开殿门,躬身低垂着头颅,说:“请孟姑娘进去吧。”

    孟云儿看了他低垂的头颅一眼,然后跨过高高的门槛,走进殿内。身后,殿门再一次发出沉闷声音,再回头时,殿门已经紧闭。

    孟云儿抬眼四处环顾了一眼,平阳殿比起宜春宫正殿要小上一些,毕竟宜春宫是用来选秀之用,要容纳那么多秀女自然很大。不过平阳殿倒是比宜春宫要奢美华丽的多,殿内悬挂着许多轻纱,让人不自在的是,这些轻纱竟是极艳丽的绯红色。

    如此迷离艳丽的色泽,晃晕了人的眼,迷了人的心神,直觉得呼吸都不顺畅了起来。

    孟云儿站在殿门前,眼前空无一人,无人引领。她站了片刻,有种似乎这殿内只有她一人的错觉。是的,错觉,这殿内绝不会只有她一人。顺着那从殿内深处,轻纱遮掩着看不见的地方传来的,隐隐得,朦胧得细微声响,孟云儿挪动了步子。

    那声音很轻,很模糊,断断续续,时有时无。似是什么摩擦的声音,又像是有什么人在呻|吟,又好想有什么划破空气的声音。

    顺着那萦绕不去的声音,孟云儿一步一步缓缓走了过去,离那艳红的纱帐愈来愈近,那声音也似是近在耳畔一般了。

    缓慢伸出手,那遮掩一切罪恶污秽的纱帐一点一点被掀开。那具白皙夹杂着无数青紫淤痕的身躯,以及仍然拿着狰狞器具蹂躏昏死过去少女的男人一起,毫无保留的呈现在她眼前。

    杨萍儿身旁,手持鞭子和角先生蹂躏她的宫人闻声看向孟云儿,他们颈项上青筋突起,满头大汗,眼里和脸上都遍布兴奋的情绪和激昂的神情。

    近乎野兽。

    在他们身上看不见一点的善和人性,只有残忍和嗜血,他们和野兽已经没有区别了。

    孟云儿眼神悲悯,心里凉凉地想。

    不远处一层黑色纱帐内,有一双漆黑眼睛,一直透过纱帐看着这一场特殊的表演,眼里的光辉既冷酷又火热。

    而自孟云儿进来时,那双眼睛便移到了她身上。

    十五六岁的少女,容颜仍显青涩,半透的纱衣裹着纤细苗条的身躯,她正死死盯着眼前这一幕。

    会有什么神情呢。

    恐惧?害怕?厌恶?后悔?惧怕?恐慌?

    每一样都是那么的美丽,他舔了舔有些干渴的唇瓣。想着接下来即将发生的**盛宴,他冷锐的眼中浮现期待焦渴的神色,他已经迫不及待了。

    哦?终于动了。一个闪神,他再回神时那个少女竟然就动了。他眼睛失望的闪了闪,错过了一幕精彩呢。

    孟云儿动了,她脚步移动的方向是杨萍儿所在的地方。

    他眼中闪过一抹兴味,你会怎么做呢?会像之前这个女人一样跪在地上哭泣哀求饶恕你吗?

    在他的期待中,孟云儿走到了杨萍儿身边,那两个宫人还在用鞭子抽打杨萍儿赤|裸的身躯,另一个则用手拧掐她身上柔软脆弱的地方,另一只手,抓着角先生狠狠戳刺她的□,每一次律动,就带出一汪鲜红的液体。

    空气似乎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气味,馥郁的香气,血腥气,污浊,令人作呕。

    那两个宫人一边蹂躏着杨萍儿,让她在昏迷中仍痛苦的呻|吟,目光一边上下扫视孟云儿,视线徘徊在她胸前,和下|身。垂涎淫|邪的视线好似要将她生吞活剥了一般的赤|裸不加掩饰。

    他们好整以暇的看着她,想看她跪地求饶,就像以前每一个妃子一样,看要残忍的压制她,用每一个道具疼爱她身体每一处,想让她发出痛苦的呻|吟声。

    因为得不到满足的**,他们的眼神更加贪婪了,拿着鞭子的那个人再也无法忍耐了,拎着鞭子过来就要抓住孟云儿。

    殿内另外两个人都看着他动作,等待接下来的好戏。

    然而今天他们注定看不见孟云儿被蹂躏的场景,进殿后一言不发的孟云儿忽然开口了。

    “难道您不想亲自摸摸我吗?”她语调清冷,若不是亲耳所闻,真是让人难以相信她竟是说着这样的话。

    她的语气是那样笃定,那两宫人都为之愕然。因为那黑纱帐很严实,里面也没有点灯,更谈不上影子之类的因素,若不是里面的人发出声音或者自己出来,外面的人是无法看见里面的情况的。就不知这女人是如何得知黑纱帐后面有人的。

    两人面面相觑,不知该怎么做。

    而黑纱之后,听到孟云儿隐含挑逗的话,男人邪佞的眼中划过一丝兴味的神色,却仍旧没有动作。

    孟云儿忽然转头,目光直直的穿过黑纱帐对上他的眼睛,扬唇一笑,目露挑衅之色。“难道你怕我,只敢让这些宫人出面,自己却不敢面对我,只能像老鼠一样躲在帷幕之后?”

    少女身段苗条,穿着纱衣静静伫立,好似月夜里,绽放的白莲,清幽冷艳。此时却眼带挑衅,笑容狂肆张扬。

    她没有用尊称,简直可以说是大逆不道的言行让另外两个宫人目露恐惧之色,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匍匐在地。

    面对殿内沉郁的气氛,她神色平静自若,脸上仍有苍白之色。不过,她的表现比之前杨萍儿进来时冷静沉着的多。

    她脚旁,是遍布污浊泥泞血腥,昏死过去的杨萍儿。

    殿内一片死寂,就在两个宫人以为君王一定会勃然大怒,将这无礼狂妄的女人残忍处死时,黑纱后终于传来一道他们熟悉又恐惧的声音。

    “如你所愿,本王准许你过来。”居高临下的,夹杂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残忍意味的声音,直叫听到的人腿脚发软。

    得到首肯,孟云儿掀起一抹满意的笑,脚下却不动。她侧头扫视了一眼另外两人,回头,又语调缓慢,用一种蕴含轻蔑意味的语速说:“怎么,没有其他的话,你就不敢让我靠近你了吗?”靠近两个字在口中顿了顿,缓而留恋的从舌尖滑出,带着一种让人为之心动的挑逗韵味。

    纱帐后的男人无论是被她成功激将还是被她成功挑逗,最终都是顺了她的意思。

    两个宫人僵着身子,脸上难掩惊悸的神色,退出了平阳殿。

    “现在,你满意了?”男人轻笑着询问,从胸腔吐出的声音微带着鼻音,深邃迷人,这声音若是说些动听的情话,不知会叫多少女子神魂颠倒。

    孟云儿却不为所动,只见她微微挑眉,清丽的脸上一点儿被他迷住的神态都无。

    “满意的会是你。”她意味不明的如此说道,话中意味耐人寻味。

    男人轻笑一声,没有重视她的这句话。换了个舒适的姿势,好整以暇的等待孟云儿走近跟前。如同一直老虎看着一只张扬着稚嫩爪子的幼兽,那么轻蔑,那么高高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