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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从那天开始,顾家的佣人们忽然对孟菲冉又热情起来。
尤其亲来的那个做园艺的女工,花也不剪,一大早就摘了一大捧玫瑰,等孟菲冉以来就递到她手里,甜甜地道:“孟小姐,这是今天刚刚开的花,你看,每一朵都沾着露珠呢,知道你喜欢,特地给您留的呢。”
孟菲冉一脸惊喜地接过来,抱着那大捧玫瑰,惬意地深呼吸:“真好闻。”
然后,她对着那女工笑靥如花地道:“谢谢。”
那女工又道:“您什么时候才住进来呢?以后您要是住进来了,我每天给你准备一捧这样的鲜花,除了您,也没有谁能配上这样好看的花。”
孟菲冉就看了我一眼,意味深长地道:“我不确定,要看云澜的意思。”
“哎,您和顾先生都这种关系了,住进来不是迟早吗?”女工笑得暧昧。
我很佩服孟菲冉这个时候竟然能做出满脸绯红的表情来,孟菲冉捂着脸笑道:“哎呀,别乱说啊。”
说完,还故意整理自己的衣服,生怕别人看不到她锁骨处红红的印记。
我这是沉默地看着她演戏,决定心里冷冷的,似乎已经麻木,但是,等吃早饭的时候,才意识到或许我把自己想得太厉害,我竟然完全没有胃口。
胡乱塞了几口,我就督促小苹果吃饱,然后就告诉他,我想将和他搬出去。
小苹果似乎有些舍不得,但是他一直是个乖巧的孩子,什么也没说,还用力点点头。
“妈妈,你如果不喜欢我们就搬走吧!反正什么也没有你开心重要。”小苹果还好像小大人一样地安慰我,我心里一阵欣慰,觉得不管我做错了多少事情,但是将小苹果带到这个世界上,应该是我做得最对的一件事。
可是,我和小苹果刚刚收拾好行李,顾秘书就来了消息,说是给小苹果请了一个很专业的医生,可以将他的身体调养到正常孩子的程度,而且这个医生只在国内呆两个月,而小苹果的治疗期就需要一个多月、
我反复问了,会不会让小苹果打针或者吃药。
顾秘书说主要是食疗和针灸,针灸的程度也不严重,还不如小苹果以前打屁股针痛。
我犹豫了,问小苹果他自己怎么想。
小苹果想了想问顾秘书道:“秘书叔叔,是不是打了这个针针,我就可以有更多的时间陪着妈妈,不会丢下妈妈一个人。”
顾秘书闻言,沉默了下,再说话的时候,都带了些鼻音:“是的,而且我全程会陪着你,你妈妈也可以经常来看你,放心,如果你有一点受不了,我们就不做了。”
小苹果闻言,就小大人的点点头:“好吧。”
我听到小苹果的话,鼻子一阵发酸,眼泪怎么都忍不住,忙扭头去擦脸。
等发现小苹果注意到了,我还骗他说:“妈妈刚刚眼睛进沙子了。”
小苹果认真看了好久,看得我都觉得愧疚不该和孩子说谎了,他忽然道:“妈妈,你眼睛还疼吗?我给你吹吹。"
我的眼泪就更加泛滥我只好一边哭一边道:“很痛啊。”
我亲自送小苹果去那个医生那里,路上无数次想带他离开,永远躲开这种无休止的药物和针剂。
可是,我不能不如小苹果啊,孩子还很勇敢的要接受治疗,就为了能多陪伴我一些时间。
可,也就是因为他都是为了我,我的眼泪——
我一直偷偷流泪,并且下定决心,无论如何,我也要将小苹果的病治好。
当小苹果被医生抱走的时候,我一直看着他,发现他其实偷偷躲在医生的怀里发抖。
于是,我就自作主张留下来,直到小苹果接受了第一次治疗,肯定还是疼的,但小苹果的脸上带着惊讶,应该是真没有打针痛。
我这才松了口气。
小苹果小大人一样和我说:“妈妈你回去吧,我没事了。”
这是眼底的留恋还是瞒不住,他毕竟还只是个五岁的小孩。
我就哄着他睡觉,等他沉沉睡了,我才离开。
离开前,我还去医院做了检查,确定我的身体没问题,是完全可以怀孕的。
我回到了顾云澜的屋子,是的,我没有走,为了我的小苹果,我需要一个孩子,和顾云澜闹脾气已经闹够了。
我原来也没把握能遇到他,因为我们两个已经很久没有说过话了。
也不是他不和我输,有时候,他回来还是会和我说话的,只是我单方面的不想理他。
我等到十点,原本以为他不会回来,要去睡了,却听到了门响接着顾云澜走了进来。
他似乎也很疲惫的样子,看到我身形微微一顿。
我敢发誓,真的是打算和顾云澜讲和,然后尽快怀上孩子。
可是当我看到他的眼神,就会想起,那天他告诉我,霍启明是他害死的时候,也这样的眼神,我瞬间就觉得心里又酸又痛,难受得要命。
我想人活着为什么要这么艰难?连自己为自己做主都没办法。
他显然也看出我的抗拒,于是,朝着我走的脚步微微一顿,就转而向着楼上走去。
我僵硬地坐在沙发上,很久都没有动。
但是我做梦也没想到,我会在沙发上睡着,第二天早上,我感觉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的,我站起来,其实我听到了楼上传来的脚步声,我想应该是顾云澜,我不想理他,自然不想让他看到我生病,于是,我强撑着走到自己的房间,用力关紧了门,甚至为了不让他进来,我还反锁了门。
接着就是一阵天旋地转。我再也控制不住地倒在地上,开始还是晕的,慢慢我就感到身上痛得要命,我大概是直接栽倒在地上了,靠着地那边的身体痛得要命。
我忽然有点恐慌,如果我就这么死了,那小苹果要怎么办?
我后悔了,可是意识模糊,根本不听我控制。
我便只能在意识里拼命叫顾云澜的名字,我那么用力,可是却完全听不到自己的声音,我想,完了我这是在梦里叫他吗?
忽然,一双温暖的手捧住了我的脸,让我的神智恢复了几分清醒。
我觉得这个人的气息那么熟悉,是顾云澜吧?
我听到他焦急地叫我的名字:“若诗,若诗!!你别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