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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这是最后一次放她离开
随即,莫希月的脑海中袭来更多让她不安甚至是害怕的画面。
那些她故意气齐夜的话,那些她故意伤齐夜的话,全部都海啸一般的汹涌袭来。
脸色“唰”的一下就变白了,咬紧嘴唇,她的眼里全是黯然。
这一刻,她是完全清醒了。
锤了锤脑袋,她暗恨自己喝醉酒之后怎么就那么混账呢?
回想起齐夜当时的冷意,她浑身轻轻一颤,直起鸡皮疙瘩。
“小希!怎么了?你别伤害你自己!”方意诚边喊边抓住她的手,“医生说你是酒精中毒,你怎么样?有没有觉得哪儿不舒服?”
“酒精中毒?”她诧异。
“恩。”方意诚应声,“你喝的那些是假酒,又喝得太急,所以才会中毒。”
莫希月点头,揉了揉自己的胃,确实很不舒服。
“你没事吧?”她想起似的问,“去检查过了吗?”
“我好得很!”方意诚说着,还特意动了动自己的身子以示强壮,“你在医院多躺两天,然后,好好休息。我看你这段时间都累坏了。”
“不了。”她拒绝,“我现在就出院。”
“不行!”方意诚立即拒绝,“我是绝对不会让你出院的!小希,你现在怎么越来越不在乎自己的身子了?”
“我的身子我自己知道,我还有些事情必须处理。”莫希月轻叹一口气,视线不由地向病房门口看了眼。
她知道,不会有人来。
可是,她却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
直到方意诚又喊她几声之后,她才回神,问:“你垫付了不少医药费吧?待会儿我转钱给你。”
“你非要跟我这么客气吗?”方意诚很不乐意,“不过是些医药费而已,你还要原封不动的还给我?我不会要的!如果你觉得过意不去,就请我吃顿饭吧!”
“可……”莫希月拧住眉头。
“你再说,我可就要生气了!”方意诚打断莫希月的话。
莫希月无奈,只得说:“好!那等过两天,A市的大餐你随便挑!我请你吃!”
“好!”方意诚应声。
他以为,她是终于肯听他的话了。
却没想到,她依然从病床上坚持要下床。
“小希,你……”
“意诚。”莫希月看着他,苍白的脸上溢满了坚定,“我必须得回去一趟。”
“为什么?”方意诚不解,“你在喝醉的时候就已经和齐夜决裂了,为什么还要回去?”
“那个时候,我确实是有些任性和胡闹了。”她严重后悔自己喝醉酒之后的举动,“他并没有对不起我什么。”
以后,她真的不要再喝酒了。
活到这么大,她总共喝过两次酒。
一次,是那天在酒吧,她喝醉之后,主动找齐夜将自己的身子送上。
还有就是今天这次,她不分青红皂白的就和齐夜杠上了。
她甚至到现在都没有想明白:自己为什么要那么在乎齐夜昨晚说的话呢?
“你任性胡闹?”方意诚的反应很大,“小希,那是你这辈子做得最重要的决定,你现在竟然说你是在任性胡闹?”
“他做错什么了?”莫希月反问,“是我主动找上他的,他的行动早就已经证明了我的地位,是我自己想多了,又凭什么将一切都怪在他手上?”
“你!”
“而且,我当时说不定碰到他的伤口了。”她是猜测的语气,却免不了担忧,“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见方意诚满脸的疑惑,莫希月也没有多余的时间解释。
齐夜是为了她而受伤,如果又因为她让他正在愈合的伤口恶化,那她就真的罪大恶极了!
方意诚拦不住,想送莫希月回去她又不让,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又一次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揪紧拳头,他保证,这是他最后一次放她离开!
……
莫希月很着急,一路都在催促司机快点儿开车。
当车子开到别墅门口时,她的心都悬到了嗓子口。
拿出钥匙,打开大门,每往前走一步都是小心翼翼。
她分明是回来找齐夜的,此刻,却又害怕见到他。
他现在肯定是极度生气吧!
她这个时候回来,算不算是自讨苦吃?
可一想到他的伤口或许裂开了,她向前的脚步就丝毫没有退缩。
客厅没有。
卧室没有。
哪里都没有。
她把别墅找遍了,不仅齐夜不在,就连白叔也不在。
他们……去哪儿了?
别墅并没有请别的帮佣,一旦找不到白叔,莫希月就压根不知道自己该问谁才好。
坐在沙发上,她看着齐夜的电话号码,通话键却怎么也按不下去。
她觉得好别扭。
如果自己拨通了他的电话,又该说什么好呢?
她想给白叔打电话,但是,白叔原本就不许她忤逆齐夜,现在,肯定会更加恼火她吧!
莫希月啊莫希月!
你怎么就把自己逼到死胡同了呢?
沉沉地叹息了声,她实在是饿了,走去厨房,自己煮了点儿粥,喝下之后,外面的天已经黑透了。
站在窗户口,望向门外那长长地一条路,没有车子要开回来的迹象。
看样子,齐夜和白叔今晚都不会回来了吧!
那她……是该留下,还是该离开?
躺在沙发上,她看着那些搞笑的综艺节目,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她的听觉和注意力一直都放在外面,更加幻想了无数种齐夜回来后她该用什么态度迎接。
冷漠的。
排斥的。
温柔的。
假装什么都没发生的。
继续大吵一架的。
所有的可能性她都想过了,却只不过是……她在脑海里自导自演的独角戏而已。
因为,没有人回来……
夜已深,齐夜躺在病床上,伤口又重新缝针,他勒令医生不准打麻药。
挨过肉被撕裂般的痛楚,他却一声都没吭。
望着窗外那冰冷的黑夜,面具将他的脸遮裹,看不出任何表情。
只不过,他一个人躺在那儿,始终保持着一个姿势,好半天都没动,显得格外寂寥和落寞。
就连他与身俱来带有的那股霸气都随之被减灭了不少。
这时,病房的门被敲响,他冷冷的应了声,对方才推门而入。
进来的,是白叔。
“军少夫人已经回到别墅了。”白叔陈述道,“她一个人吃了晚饭,看了会儿电视,就在沙发上睡觉了,并没有在家里找任何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