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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静舞回到房间,不见贺承允的人影。
她以为他在和她玩捉迷藏,笑嘻嘻的打开衣柜。
可是衣柜里没有人。
她又走进浴室,连门后也没有放过。
酒店的房间就那么点儿大,贺承允确实不在,他的衣服鞋子都一并消失了。
他确确实实走了……
冉静舞心里突然空落落的,她吹干头发,躺在床上,揉成一团的被子还有贺承允的味道。
她情不自禁的将被子抱在怀中。
也许他出去买东西了吧,说不定很快就会回来。
这样想着,冉静舞闭上了眼睛。
全身的细胞都在喊累,可她依然睡不着,大脑还特别的兴奋。
这一次她是全然清醒的状态和贺承允滚床单,感觉比记忆中还要好。
不知道贺承允是什么感觉,应该也很满意吧!
一开始她还不信他憋了那么多年。
但现在她信了。
贺承允是个不可多得的好男人。
翻了个身,冉静舞拿起手机,想给贺承允打电话,但想了想,却拨打了江逸帆的手机。
冰冷的机械女声传入她的耳朵:“您好,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稍后将通知您所拨打的用户……”
她就知道是这样的结果。
江逸帆现在的实验属于国家机密,只要他进了实验室,手机就打不通了。
他一定又在通宵守着那些仪器,冉静舞已经习惯了江逸帆的忙碌。
作为归国学着,江逸帆的身上肩负着太多的责任,儿女情长对他来说根本不足挂齿,虽然他很爱她,但他更爱他的事业,他的实验室。
她不能任性的让他为自己放弃现在的研究成果,只能默默的支持他,等他有空的时候与她见面。
冉静舞只是一个小女人,她希望长相厮守,想每天早晚为自己的丈夫准备美味佳肴,虽然她现在做得不够好,但一直在朝那个方向努力。
而江逸帆太忙了,根本没时间每天早晚和她一起吃饭,连见面也成了奢望。
打不通江逸帆的电话,冉静舞只能给他发短信,只有五个字:“我们分手吧!”
在和贺承允如胶似漆的时候,她已经动摇了,分手只是早晚而已。
她放下手机,望着天花板,与贺承允的肉搏战在脑海中像放电影一般闪现。
真真是如饥似渴啊!
那事儿就像鸦片,尝过之后就丢不掉了。
别想了别想了!
冉静舞甩甩头,逼迫自己睡觉,再想下去,今晚就不用睡了。
夜里迷迷糊糊的醒来好多次,拿起手机看了又看,没电话没短信,贺承允也没有回来,梦中的敲门声都是她的幻听。
她相信贺承允不是那种提上裤子就不认人的畜生,但心里仍免不了有些难受。
说走就走也不打声招呼,真是过份!
当真把她当炮友对待吗?
冉静舞一气之下把贺承允的手机号码拖进了黑名单,心里才算舒服了。
第二天早上,贺承允一连给冉静舞打了电话,她都在通话中,换了个手机,一打就通,他知道她生气了。
“喂,哪位?”冉静舞还在睡梦中,声音慵懒,带着无尽的魅惑。
贺承允顿时下腹部一紧,沉声应:“是我。”
“你特么还有脸给我打电话啊?我特么还以为你提上裤子不认人了呢!”冉静舞顿时睡意全无,气势汹汹的责备贺承允。
……
贺承允好脾气的说:“女人说话不要这么凶悍,温柔点儿。”
“你特么是谁啊,凭什么管我?”冉静舞翻了翻白眼儿。
这什么人啊?
才滚了两次床单就开始管她了,当真以为她是他的女人啊?
“凭我是你男人!”贺承允字正腔圆的回答。
“我去,有多远滚多远,我可不稀罕,男人我多得是,不差你这一个。”
冉静舞故意气他,谁让他昨晚就那么走了,也不发个短信打个电话。
知道她独守空房孤枕难眠,心里多难受吗?
“冉静舞,我明确的告诉你,我是你的第一个男人,也是你的最后一个男人,马上和江逸帆分手,我娶你!”
贺承允唯恐冉静舞跑了,恨不得把她拴在身边,以后都只能和他打火包。
她已经向江逸帆提出分手了好不好?
不过这话她不会这么轻易的告诉贺承允,就要让他急,越急越好,说不定一着急一上火就爱上她了呢?
“你不是说要和我们江教授公平竞争,我们江教授还没应战你就把人家三振出局了?”冉静舞笑得肚子都疼了,在床上打滚。
“昨晚我们该做的都做了,难道你还有脸回去见江教授?”贺承允生硬的说。
“我们江教授可是从美国回来的,思想开放着呢,才不在意这些。”冉静舞调侃道:“你那些封建残余思想该升升级了,谁规定女人就只能跟她的第一个男人在一起,现在都什么社会了,女性早就解放了好吗?老八股!”
贺承允知道冉静舞吃软不吃硬的脾气,他也不想和她吵,女人得哄才行。
他立刻转移了话题:“吃早餐了吗?”
“没有,昨晚差点儿没累死,我只想睡觉,别吵我。”冉静舞说完就挂断了电话,顺便关了机。
不一会儿冉伯承来敲门,他又要出去,问冉静舞跟不跟他一起。
她现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想去也去不了啊!
冉伯承走了之后她倒头继续睡,刚刚睡着又被敲门声吵醒。
“来了来来……”
她应声之后气急败坏的穿上衣服去开门,看到门外的贺承允,一张俏脸拉得老长。
“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我买了些滨城的特色早点。”
贺承允才不管冉静舞什么脸色,他自己倒是春风满面,举起手中的袋子。
“我才不想……”吃字还未说出口,冉静舞的肚子就很应景的“咕噜噜”叫了几声。
“呵呵!”贺承允失笑,打开早点的袋子,放在电视柜旁边的书桌上。
冉静舞是又累又饿,也顾不得刷牙洗脸,拿起筷子就大快朵颐起来。
嘴里塞得满满的,她才问:“昨晚你去哪儿了?”
“我妹不见了,去找她。”贺承允回答。
“找着了吗?”
“没有,不知道疯到哪里去了,大着肚子到处跑,还不带手机,只有她做得出来,也不怕我们担心。”贺承允忧心忡忡的说。
“就你妹妹那个性格,她如果能考虑你们的感受,绝对是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
冉静舞素来讨厌贺承思,说话自然不客气,惹得贺承允连连叹气。
以后这两人成了姑嫂,恐怕家中难有安宁了。
等冉静舞吃完早餐,贺承允就把她压倒在床上,尝到甜头正热乎,他是乐此不疲。
“我靠,又来?你特么给我送早餐就是这个目的啊,啊……救命啊……”
冉静舞的抗议很快湮灭在贺承允的粗喘中,连她也不由自主的喘了起来。
……
莫静宜躺在病床上,听到裴铮丞在门外低吼:“一群废物!”
好像很生气的样子。
她不由得为打电话的人担心起来。
不一会儿,裴铮丞沉着脸走进病房,但她面对莫静宜的时候面色立刻缓和了不少。
“怎么了?”莫静宜善解人意的说:“如果公司有事你就去忙吧,不用在医院二十四小时守着我,已经没流血了,我没事的。”
裴铮丞在病床边坐下,沉声道:“昨天贺承思是不是去找你了?”
“你怎么知道?”莫静宜立刻反应过来,一定是刚才打电话的人告诉裴铮丞的。
“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出现先兆流产也是因为她?”裴铮丞额上青筋突兀,看样子是气得不轻。
莫静宜摇摇头:“不关她的事,是我自己没站稳,铮丞,你明明说送她去美国生产,为什么又要她引产呢,你这样会不会太残忍了?”
“她还说了什么?”裴铮丞眉头紧蹙,沉声问。
“也没什么,就是求我劝劝你,不要让她引产,她想把孩子生下来,孩子是她的命。”
莫静宜也觉得贺承思说这些话很假,在她的印象中贺承思就不是一个喜欢孩子的人,生孩子恐怕别有目的吧!
“以后我不会再让她靠近你半步。”裴铮丞咬牙切齿的说。
“你不会真的要她引产吧,太残忍了,四个月的孩子已经有孩子的样子了,是生命啊!”
站在母亲的角度,莫静宜也不希望贺承思引产,所有的生命都应该得到尊重。
她是个很容易母爱泛滥的人,对别人的孩子,也能爱得起来。
“她现在失踪了!”裴铮丞冷冷的说:“挖地三尺也要把她找出来。”
“失踪了?”莫静宜紧张的问:“她会不会去丰城找你爷爷?”
“如果她真的去了,我会派人在那边截住她。”
莫静宜忧心忡忡的说:“可不能让我妈妈知道……”
“嗯。”裴铮丞握了握莫静宜冰凉的小手:“别担心,没人帮贺承思,她跑不远。”
“但愿吧!”莫静宜的心里却有种不详的预感,她害怕得全身颤抖。
裴铮丞抱住她,轻拍她的后背。
事情却远不如裴铮丞想象的那样简单,贺承思就像人间蒸发了一般不见了踪影。
他下命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可派出去的人连贺承思的头发都没有找到。
到这个时候,他才感觉到有人在帮贺承思。
而那个人的势力不在他之下,黑白两道的人脉比他更广。
这样一来,事情变得越来越复杂。
派出去的人不但找不到贺承思,连帮她的人是谁也查不到。
莫静宜担心的事终于还是发生了,贺承思竟然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回到丰城,堂而皇之的住进了裴家。
这件事裴铮丞没敢告诉莫静宜,只是让人看着点儿,不能让贺承思闹事。
贺承思倒也老实,只是说想爷爷了,回去看看,别的一概不提,每天深居简出,乖得不得了,也没有和白惠蓉接触。
在爱情的滋润下裴老爷子的病情大有好转,已经认识人了,还比以前温和慈祥得多,脸上总是挂着笑意。
贺承思住在裴家就像一颗定时炸弹,随时有引爆的危险。
裴铮丞打算回去一趟,把她接走,但莫静宜又在住院,他不放心,这个计划便被耽搁了下来。
他派人二十四小时跟着贺承思,美其名曰照顾,实际上是监视。
……
除夕夜,家家户户都在团圆,连生意兴隆的医院也冷清得厉害。
裴铮丞订了年夜饭,送到医院他和莫静宜两个人吃。
电视里放着春晚,吃着香喷喷的年夜饭,莫静宜心里既满足又遗憾。
满足的是她终于和裴铮丞过了一次年,遗憾的是妈妈和呦呦没在身边。
她安慰自己,这是黎明前最黑暗的阶段,熬过去就好了,熬过去他们就可以一家团圆。
看完春晚,裴铮丞和莫静宜挤在一起,说过去的事,说以后的事,说着说着她便进入了梦乡,就连睡梦中她的唇角也挂着笑意。
第二天一早,莫静宜醒来不见裴铮丞,以为他去买早餐了。
她特别想吃汤圆,因为妈妈说过,大年初一吃汤圆,这一年都会顺顺利利,一滚就过去了。
得给裴铮丞打电话说一声才行,莫静宜伸手去拿床头柜上的手机,却抓了一把空气。
咦,手机呢?
她昨晚明明放在床头柜上的。
莫静宜掀开被子找了个遍也没找到,只能放弃,躺在床上等着吃早餐,裴铮丞买什么就吃什么吧,不讲究了!
不一会儿裴铮丞进门,可是空着双手,什么也没买。
“我以为你去买早餐了。”莫静宜笑嘻嘻的说:“没买正好,我想吃汤圆,我妈妈说大年初一一定吃汤圆。”
裴铮丞脸色发青,木然的点点头:“好,我去买汤圆。”
他说完就走了,也没给莫静宜一个早安吻,或是道一声新年快乐。
莫静宜心情正好,并未在意,打开电视随便放了一个电视剧打发时间。
门外突然传来小孩子跑步的声音。
她心头一喜,是呦呦来了!
果不其然,呦呦兴冲冲的跑进门,给了她一个大苹果。
“宝贝儿真乖,知道给妈妈送礼物了。”莫静宜高兴的揉了揉呦呦的头,自豪的夸奖他。
贺承允随后进门,脸色也和裴铮丞一样不好看。
他看到莫静怡笑逐颜开的和呦呦说话,已经到嘴边的安慰话立刻吞了回去。
不一会儿裴铮丞回来了,给莫静宜带回来了汤圆,亲手煮了一碗端给她,然后把贺承允叫了出去,两人神神秘秘不知道在说什么。
莫静宜吃了汤圆,对呦呦说:“儿子,咱们一起给外婆打电话吧,你记得要祝外婆新年快乐哦!”
呦呦乖巧的点点头:“我还会说新年快乐,恭喜发财,红包拿来!”
“不错,不错,真厉害!”莫静宜竖起大拇指。
她对呦呦说:“你去叫爸爸给妈妈打个电话,妈妈的手机不知道放哪儿了。”
“好。”呦呦领命,高高兴兴的出了门。
她听到呦呦对贺承允说:“爸爸,给妈妈打个电话,帮妈妈找手机。”
可是等了片刻,她也没听到自己的手机响。
不一会儿呦呦耷拉着脑袋进来了,告诉莫静宜:“爸爸说他正在忙,没空打电话。”
再忙能没有打电话的时间?
莫静宜奇怪的皱眉。
那两个人在搞什么鬼?
她想了想说:“去把你爸爸的手机拿给我。”
“好。”呦呦刚刚走到门口,裴铮丞和贺承允一前一后进了门,脸色深沉,看向莫静宜的眼神明显感觉躲躲闪闪。
……
看到两个男人都这个样子,莫静宜心里跟打鼓似的,难道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吗?
“爸爸,妈妈让你把你的手机给她。”呦呦对贺承允说。
裴铮丞开了口:“你先把孩子带出去。”
“嗯。”贺承允拽着呦呦就走,不理会他的抗议:“爸爸,妈妈要你的手机,你没听到吗?”
“发生什么事了?”莫静宜紧张的问,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裴铮丞坐在床边,握住她的手,几次欲言又止。
“你快告诉啊,到底什么事,难道我肚子里的孩子已经……”莫静宜惊恐的捂住腹部。
“别瞎说,孩子很好,很好。”在莫静宜紧迫的注视下,裴铮丞艰难的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你妈妈……”
“难道她已经知道我和你在一起?”莫静宜顿时急得团团转:“怎么办,怎么办,她现在什么反应,要你马上离开我?”
裴铮丞深吸一口气,说:“她现在的反应很平静。”
“不可能,我妈妈的性格我知道,她肯定闹翻天了,我的手机呢,快帮我找找,我要给她打电话。”莫静宜急不可待的去翻裴铮丞的口袋,想拿他的手机给自己打电话。
“你的手机在我这里。”裴铮丞却从裤兜里摸出了她的手机。
“怎么不早说,我到处找呢!”
莫静宜伸手去拿,裴铮丞却缩回了手。
“你答应我,一定要冷静。”他面色凝重的说。
“放心吧,我冷静,如果我妈要我离开你,我一定跪着求她,说不定她一心软就答应了。”莫静宜故作轻松的说,但已经做好了迎接母亲责骂的准备。
裴铮丞把手机放到了她的掌心,痛苦的闭了闭眼睛。
拿回手机,莫静宜的手抖个不停,从小到大她最害怕妈妈生气,所以她一直很乖很听话,别的事她都可以听妈妈的话,但唯独这一件,她想遵从自己的内心。
除了求乞妈妈的原谅,别无他法。
莫静宜深吸一口气,拨打白惠蓉的手机,电话很快接通,却不是妈妈的声音。
“静宜……”
“姑奶奶,我妈妈呢,麻烦你叫她接一下电话。”莫静宜压低声音问:“我妈妈现在是不是很生气?”
电话那头的莫素音痛哭失声:“静宜,你妈妈她,她已经走了……”
“姑奶奶,我妈妈走哪儿去了?你别哭啊,怎么了?是不是想家了?”虽然心里满满都是不好的预感,但莫静宜没敢往那方面想,但她的手已经剧烈的颤抖起来。
“静宜,你快过来吧,见你妈妈最后一面……”
“最后一面?”莫静宜大脑“嗡”的一声响,她险些晕过去。
她已经听不清姑奶奶在电话里说了些什么,只觉得天旋地转两眼冒金花。
裴铮丞夺过她的手机,挂断之后放在了一边,紧紧的抱着她:“你妈妈凌晨出的事,早上才发现,你想哭就哭吧,哭出来就好了……”
“不,不可能,我妈妈不可能出事,不可能……”莫静宜拼命摇头,泪水已经布满她的脸。
……
“裴铮丞,这是梦对不对,我妈妈不会出事,不会出事……”
莫静宜始终不能接受这个事实,她希望是梦,睁开眼梦就醒了,再也不痛苦。
她不停的闭眼睁眼,闭眼睁眼,可眼前的一切并未发生改变。
为什么这么可怕的事不是梦?
为什么?
她紧紧抓着裴铮丞的手臂,失声吼了出来:“我妈妈怎么会出事,她怎么会出事,告诉我?”
“你妈妈不慎坠楼……”这么残忍的话裴铮丞并不想说,可是又不得不说,他和莫静宜一样痛苦。
“坠楼?”莫静宜惊恐的质问:“我妈妈怎么会坠楼?几楼?”
“三楼……”
“不可能,三楼怎么会死,不会死,一定是搞错了,我妈妈不会死……”
可是这些话根本说服不了自己,她已经慢慢相信不幸发生在了她的身上。
莫静宜将脸埋在裴铮丞的怀中痛哭失声:“我妈妈死了……我妈妈死了……”
“不要激动,我们先去就去丰城。”裴铮丞原本想瞒一段时间,可是隐瞒只会让莫静宜恨他。
他和贺承允商量之后决定现在就告诉她。
还能去丰城见她母亲的最后一面。
莫静宜和裴铮丞什么也没带,匆匆忙忙的赶去机场,乘坐最近的航班前往丰城。
在医院的太平间,她看到了自己的母亲,满身血污安安静静的躺在那里,头上有一条长长的口子,脸已经是没有生气的死灰,手冰得像铁,寒得刺骨。
法医告诉莫静宜她妈妈是自杀,坠楼现场找到了遗书。
自杀?
是她害死妈妈,都是她的错,如果她听话,妈妈就不会想不开跳楼。
现在自责已经晚了。
“妈,对不起,对不起……”
抱着母亲的遗体,莫静宜哭得死去活来,一口气没提上来,晕了过去。
再醒来她已经躺在了病床上,手上扎着针,正输着液。
她挣扎着要下地,要去妈妈的身边,可是裴铮丞却抱住她,哪里也不让她去。
莫静宜用尽全力去推他,哭喊道:“我要去陪我妈妈,她一定很冷,很孤单,我要去陪她……”
“冷静点儿,你现在不能太激动。”裴铮丞安抚道。
“我妈妈没有了,你让我怎么不激动,都怪你,都是你的错,你害死了我妈妈,你把妈妈还给我……还给我……”莫静宜的悲伤找不到突破口,她抓着裴铮丞的手狠狠的咬了下去。
霎时间,血腥味儿在她的口腔中弥漫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