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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的丰城日日艳阳高照,已经有了夏日的气息,夜风带来阵阵黄角兰的花香。
贺承思穿着一件鹅黄色真丝吊带睡裙,藕白色的胳膊和腿暴露在空气中。
虽然怀孕五个月,她依然纤瘦,只有凸起的腹部才能让人看出她是孕妇。
她赤脚踩在地板上,站在裴铮丞的身侧,乖巧的像一只乞求怜爱的小白猫,她水盈盈的大眼睛里浸透着希翼,小嘴微噘,似不满又似娇嗔。
不管贺承思如何卖弄风情,裴铮丞都视若无睹。
他冷冷的甩开她的手,拉了凳子坐下:“你睡,我守着你!”
“啊?”贺承思又惊又喜,裴铮丞竟然愿意守着她,这是不是时来运转的好兆头?
“还不快去睡?”裴铮丞剑眉一扬,隐有不耐。
“老公,你守着我多累啊,还不如陪我一起睡,你今天来回奔波也累了吧,躺下我给你按摩,你不在家的时候我经常给爷爷按摩呢,连爷爷都夸我手艺好!”
都说背靠大树好乘凉,贺承思知道自己现在在裴家最有力的靠山就是裴老太爷,为了靠稳这棵大树,她可没少费苦心。
贺承思坐在床边,拍了拍身侧的空位:“还愣着干什么,快来啊!”
“你再多一句我马上就走!”裴铮丞阴鸷的眼眸冷冷的一扫,贺承思不敢不听话。
“好,好,好,我不说了,我睡觉,总行了吧?”
拽什么拽,贺承思不高兴的撇撇嘴,慢慢的躺下,故意把腿压在被子上。
睡裙本来就短,她摆出这么销……魂的睡姿,裙子连她的屁……股都盖不住。
裴铮丞转身背对她,拿出手机给莫静宜发微信。
“睡了吗?”
他不在身边,不光床畔空荡荡的,心里也空荡荡的,莫静宜哪里睡得着,一直在等他的电话,睡前聊几句,比吃安眠药还有效果。
“没有。”莫静宜秒回,又问:“你在干什么?”
裴铮丞故意说得暧昧:“陪贺承思睡觉。”
看到裴铮丞理直气壮的回复,莫静宜心酸得厉害,难过得连眼眶都红了。
她揉了揉眼睛,逼自己笑。
一字一句回得艰难:“你好好陪她,她还好吗?”
“她很好,你好不好?”
裴铮丞明知故问,莫静宜能好就怪了,她就是个小心眼儿还要装大度的女人,他就是故意气她。
“我也很好。”
莫静宜言不由衷,一想到裴铮丞和贺承思睡在一起,她就心痛如绞。
虽然临行前是她千叮万嘱要他好好对待贺承思,可也没让他和贺承思睡一起啊!
他和贺承思是夫妻,睡一起就睡一起吧,别让她知道行不行?
莫静宜尝到了自食恶果的滋味儿。
她这大度装得也太失败了,自己给自己添堵。
真要命!
今晚恐怕得失眠了。
裴铮丞许久没有再回信息,莫静宜忍不住又发了一条:“还在吗?”
“在,差点儿睡着了。”
过了一会儿,裴铮丞才慢慢悠悠的回过来。
“那你快睡吧,小心点儿,别压着贺承思的肚子了。”
莫静宜正准备关机拿本书看,熬过这漫漫长夜,裴铮丞发来了信息,让她哑然失笑。
“我距离她至少三米,压不着她。”
这个坏蛋,存心逗她玩儿呢!
莫静宜眉开眼笑的发信息问:“你没和她睡一张床?”
“她躺着我坐着。”裴铮丞又补了一句:“坐在书桌前面和你发信息。”
“这还差不多,刚才我都差点儿哭了,故意气我是不是,讨厌,我生气了!”
莫静宜老老实实的承认自己是个小肚鸡肠的女人,所有的大度都是伪装的。
……
“笨蛋,除了你,我对别的女人没兴趣。”
“骗人,贺承思的孩子怎么来的?”
“我把她当成了你!”
就算是事后回想,裴铮丞依然觉得游轮那天晚上和自己缠绵的人是莫静宜。
她的呼吸,她的香气,她的热度……
都是那么的熟悉,那么美好,充斥着他的记忆。
莫静宜看着裴铮丞真挚的解释,突然没那么憋屈了,她不能揪着他一时的错误不放,毕竟裴铮丞能为她守身这么多年也不容易。
她相信他真的只是认错了人。
若他想碰别的女人,他和冉静舞在一起三年,也不会清清白白,干干净净。
唇角噙着幸福的笑意,莫静宜给他发信息威胁道:“以后不准再把其他女人当成我,不然我让你好看。”
“保证不会,我戒酒了。”
裴铮丞不光戒了酒,连烟也一起戒了。
因为莫静宜不喜欢烟草的味道。
“我家裴小丞真乖。”莫静宜乐呵呵的捧着手机,快笑抽了。
她以为裴铮丞会生气,却收到一个害羞的表情。
哎哟喂,孩子他爸越来越可爱了。
让她怎么能不爱他。
莫静宜突然想起一个很严肃的问题,忙发信息训问:“你是经常把别的女人当成我还是偶尔?”
“只有一次。”
裴铮丞很坦白,他是洁身自好的男人,虽然这些年面对诱惑多不胜数,可他始终不能接受其他的女人。
莫静宜惊艳了他的目光,也温柔了他的岁月。
他只想要她。
午夜梦回,也会对着空气一遍又一遍轻唤她的名字:“静宜,静宜……”
对莫静宜的执念支撑他熬过了那无边无际的绝望。
他要不折手段的得到她,他就是要她。
既然裴铮丞说只有一次那一定就只有一次。
莫静宜愿意相信他。
不过话说回来,裴铮丞一次就让贺承思怀孕,也太厉害了吧!
莫静宜忍不住损他:“原来传说中的银枪小霸王就是你啊,失敬,失敬!”
“呦呦睡了吗?”
裴铮丞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以免莫静宜那个小心眼儿女人又钻牛角尖。
“早睡了,在打呼噜,今天还是有点儿咳嗽,鼻子也堵了,睡得像只小猪。”
莫静宜拍了一张呦呦熟睡的照片发给裴铮丞,让他过目。
“可爱。”
看到裴铮丞言简意赅的两个字,莫静宜乐不可支。
以前不知道呦呦是自己孩子的时候,裴铮丞是怎么看呦呦怎么不顺眼,呦呦也不喜欢他,父子俩就像天敌,一见面就互掐。
现在倒好,裴铮丞的脸上总是挂着为人父的自豪,他儿子是最聪明最可爱的孩子。
莫静宜故意揭裴铮丞的短:“你以前不是说他丑吗,现在不说他丑了?”
“和你一样,看习惯了。”
裴铮丞才不会承认自己的私心,顺带把莫静宜给拉下水,损一遍。
晕,这是在说她丑呢说她丑呢还是说她丑呢?
这坏蛋,故意气她呢!
“嫌我丑你就另外找一个漂亮的吧,姐不伺候了。”
莫静宜冲屏幕不满的吐了吐舌头,紧挨着呦呦躺下,母子俩头挨着头,别提多亲热了。
“没嫌你丑,很漂亮!”
裴铮丞这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兜不回去了。
莫静宜看一眼信息,把手机放一边儿,不理他。
不一会儿裴铮丞就把电话打了过来。
“睡了?”他低哑的嗓音温柔蚀骨,混合着丰城春日的夜风,让人有种醺然若醉的感觉。
“打电话给我干什么,去找你的漂亮妹妹啊!”莫静宜赌气的说:“反正我长得丑身材也不好不温柔不体贴,你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莫静宜偶尔耍耍小性子,让裴铮丞又有了谈恋爱的感觉。
他忍着笑,认真的说:“你把我的心还给我,我才能去找别的女人。”
裴铮丞平时不说甜言蜜语,一说就让人受不了。
“肉麻死了,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莫静宜捂着发热的脸,嘴上不依不饶,但心底早就乐翻了。
哎哟哟,以后这小日子是要甜如蜜的节奏吗?
……
裴铮丞打完电话,从阳台回到卧室,贺承思正坐在床心,幽怨的望着他。
他随手关上滑门将徐徐的夜风阻挡在了室外。
看着面无表情的裴铮丞,贺承思的双手紧紧握成了拳头。
她分明看到方才打电话的时候他还和颜悦色,一进门,就变了一张脸。
他们的快乐就是建筑在她的痛苦之上,她痛苦也不会让他们有好日子过。
莫静宜就等着被千夫所指,万人唾弃吧!
收拾了情绪,贺承思艰难的挤出笑容:“铮丞,我睡不着,你去给我倒杯牛奶上来,好吗?”
裴铮丞好不怜香惜玉的回答:“自己去。”
“你就帮我倒一杯,我懒得不想动。”贺承思含情脉脉的望着裴铮丞,吊带裙的肩带滑到了手臂中间,大片大片的春光外泄。
怀孕之后虽然她没怎么长胖,但上围倒是激增不少。
她也有傲人的本钱了。
夜色中浮动着暧昧的香气。
贺承思极力撩拨裴铮丞花岗石般坚硬的心,她以为坐怀不乱只是个传说,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可裴铮丞让她失望了,他冷漠得就像性……无能,让她倍感挫败。
“铮丞,你觉不觉得很热,好热啊……”贺承思将披散的长卷发拨到脑后,拉扯低开的衣领扇风:“才四月份就这么热了,等到八月份宝宝出生的时候得把我热死。”
裴铮丞冷睨她一眼,转身把刚刚才关上的滑门打开,然后大步流星的出了房间。
“铮丞,你去给我倒牛奶吗?”
贺承思如饥似渴的目光一直追逐着裴铮丞。
似恨不得扑上去,将裴铮丞就地阵法。
“砰!”一声,裴铮丞不轻不重的关上了卧室门。
片刻之后,又“砰”的一声,隔壁房间的门也关上了。
贺承思简直不敢相信,她和裴铮丞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他连她的手指头都没碰一下。
心底郁结着怒火,堵在喉咙里,不上不下,发泄不出去!
“啊……”她气急败坏的抓起枕头扔出去,扑倒在柔软的被褥中嚎啕大哭起来。
她这是遭的什么罪啊?
满腹的委屈,无人说无人诉,只能打落牙齿往肚里吞!
贺承思哭得双眼红肿,浑浑噩噩的睡了过去。
一进入梦乡,她又做恶梦了。
“啊,不要……不要杀我,不要……我不是故意的……啊……”
被梦魇缠绕,她拼命甩头,拼命挣扎,终于挣脱。
她倏然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的双手正掐着自己的脖子,因为缺氧她剧烈的咳嗽起来。
突然,窗外闪过一道黑影,她吓得拿被子捂住了头。
滑门大敞,夜风将窗帘吹了起来,发出“唔唔”的声音。
贺承思吓得浑身发抖,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
她慢慢把盖着头的被子往下拉。
窗帘拍打在滑门上发出“啪啪”的声音,又吓得贺承思惊慌失措的抓扯被子盖着头。
“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就放过我吧……放过我吧……”
她小声的默念着,好像只有这样才能消除心中的恐惧。
周围似乎有脚步声,或轻或重,或快或慢……
贺承思捂着被子不敢再露头,一整夜都在惊恐中度过。
天蒙蒙亮她才晕晕乎乎的睡了过去。
她才睡踏实,楼下就传来了车声人声,根本让她没办法好好睡,只能硬着头皮起来去给老太爷拜寿。
正式进入九十岁高龄的裴老太爷一身军装,胸前挂满军功章,意气风发的坐在沙发中央,鹤发童颜仿佛又年轻了一回。
裴铮丞的大伯二伯三伯五姑六姑都来了,孙子辈的也是齐聚一堂。
一大家子人,热闹非凡。
……
贺承思作为唯一的孙媳妇,再加上怀着身孕,她在裴家的受关注程度已经仅次于裴老太爷了。
她在楼梯口一出现,裴铮丞的姑姑婶婶都在说:“承思来了,承思来了,肚子这么尖一定是儿子,今天真是双喜临门啊!”
“是啊是啊,咱们家好多年没这么热闹了,以后有小萝卜头在家里跑来跑去,那就更热闹了。”
“铮丞都有了孩子,御轩,靳弘,芸诗,你们也要抓紧啊,爷爷下达的政治命令你们可不能当耳旁风,要努力实施,贯彻到底,知不知道?”
裴芸诗乐呵呵的说:“大哥已经有女朋友了,可大哥宝贝他女朋友得紧,不给我们见,听说还没有成年呢,哎哟哟,大哥真是……艳福不浅啊!”
“谁说没成年,成年了!”裴御轩生性古板,开不了玩笑,被裴芸诗一调侃,就耳红脖子粗了。
“成年了就好成年了就好,我还担心我们大哥的一世英名毁于一旦呢,大哥,我说你也太不厚道了,也不让我们见见你的女朋友,待会儿把女朋友带到酒店去,让我们过过目。”
裴芸诗说出了众人的心声,她拿胳膊肘撞了正瞪她的裴御轩一下,然后唱起了歌:“春天在哪里啊春天在哪里,春天在那大哥的眼睛里……”
唱完之后她又感叹了一句:“我们家的千年冰山都已经融化了,看来这春天的魔力不小啊!”
裴御轩哭笑不得,给了裴芸诗一个爆栗子:“就你话多。”
“哎哟,大哥恼羞成怒了,救命啊,救命啊!”
众人哄堂大笑。
保姆陈婶端着茶水过来:“敬茶了!”
儿子辈,孙子辈一溜排开,挨着顺序去敬茶,敬了茶还能得一个大红包。
轮到裴铮丞和贺承思了,裴御轩的母亲杜小兰说:“承思怀着孩子就不用跪了,站着敬茶吧!”
贺承思乖巧懂事的说:“今天爷爷九十岁大寿,我肚子里的小重孙也要给太爷爷拜寿。”
她说着扑通一下就跪在了裴老太爷的面前,这一举动为她赢得了不少的赞许。
“承思真是懂事,乖,如果我们御轩的媳妇儿有承思一半懂事,我睡着了也能笑醒啊!”杜小兰竖起了大拇指。
“大伯母过奖了。”贺承思的脸上挂着温婉的微笑。
她从保姆手中接过茶杯,双手捧着往裴老太爷面前送:“爷爷,我和铮丞祝您身体健康,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裴老太爷眉开眼笑,把红包给了贺承思,转头看向裴铮丞的时候,脸就垮了下去。
也不怪裴老太爷生气,裴铮丞端着茶跪在那里,不说话也不笑,好像别人欠了他的米换了他的糠,一肚子的憋屈。
裴老太爷没喝裴铮丞的茶,不客气的把红包扔在他的脸上:“滚,今天看在你媳妇儿的面子上不收拾你!”
裴铮丞站起来,连地上的红包也没管,穿过了人群。
“混小子……”裴老太爷拿着拐杖狠杵地板,气坏了。
“爷爷,您别生铮丞的气,他就是这个样子,对谁都爱理不理的,他心里可是很敬爱爷爷呢,时常和我说爷爷您南征北战,是他的偶像。”
贺承思捡起地上的红包,笑嘻嘻的给裴老太爷捶背:“爷爷别生气。”
“还是小贺丫头乖,懂事!”裴老太爷面色缓和了不少,拍了拍自己身侧的空位:“坐下。”
“谢谢爷爷。”贺承思乖乖的坐下继续给他捶背,捶腿。
一屋子的人都心里感叹贺承思有本事,能把老人家哄得高兴。
能坐在裴老太爷的旁边,这丫头不简单啊!
……
裴老太爷的寿宴在丰城的六星级酒店举办,政坛巨头,商场巨贾云集。
红地毯在酒店门口铺开,酒店大门外围满了记者和摄影师,堪称盛况空前。
寿宴不设礼台,不收礼金和礼物,凭邀请函过安检。
这样荣耀喜庆的时刻,姑奶奶却没有陪在裴老太爷的身边。
姑奶奶在山里过了大半辈子,不喜人多更不爱凑热闹,她亲手做了一碗长寿面,看着裴老太爷吃完,然后送他上车,她就在家待着哪儿也不去。
贺承思很会找准时机,她挽着裴老太爷的胳膊,像跟屁虫似的跟在裴老太爷的身边,就怕别人不知道她是裴家的孙媳妇。
裴老太爷也是真心喜欢贺承思这个孙媳妇,逢人就夸她懂事。
“你那媳妇儿还挺会来事儿的!”连裴芸诗都看不下去了,揶揄了漠然的裴铮丞。
裴铮丞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然后朝人少的地方走,去给莫静宜打电话。
冉家和裴家有生意上的往来,冉伯承也收到了邀请函,薛宁燕跟着他一起来参加寿宴。
天气有点儿热,薛宁燕出了汗,纸巾一擦全是粉,她连忙拿着提包去洗手间补妆。
掏出粉盒,正往脸上扑,突然听到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说:“哎哟,宁燕,你天生丽质,不用化妆也一样漂亮。”
听出谭雅菊的声音,薛宁燕吓了一跳。
“才几天不见,怎么见到我就这幅表情,我可不是鬼啊!”谭雅菊冷笑着说:“你不会以为娴雅来找你了吧?”
洗手间里人不少,薛宁燕有气也只能往肚子里咽。
谭雅菊捏着她的把柄,不能撕破脸,只能耐着性子周旋。
“我就说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原来是雅菊啊,你怎么来这里上班了,走,我们出去聊。”薛宁燕牙齿咬得咯咯笑,拉着谭雅菊往外走。
她现在是恨死谭雅菊了,真是阴魂不散。
“宁燕,你贵人事忙,想见你一面可真不容易啊,我是为了见你才来这里上班。”
两人上次见面之后谭雅菊就一直找不到薛宁燕,薛宁燕答应的五十万没着落,她只能自己想办法。
谭雅菊曾听说薛宁燕的女儿和裴家的孙子订过婚,猜到她今天会来参加裴老太爷的寿宴,便早早应聘了酒店的保洁员,就为了见到她。
薛宁燕装模作样的惊叹:“你要见我打个电话就行了,何必这么大费周章。”
谭雅菊在心里冷笑,薛宁燕的装B功夫可真是一流啊!
睁着眼睛说瞎话,看她能说到什么时候去。
“我又不知道你的电话号码是多少,去你家找你又被保安赶出来,宁燕,你到底什么时候给我钱,我能等,可是我老公不能等啊!”
薛宁燕拉着谭雅菊停在了走廊的尽头。
她四下看看,确定没人才说:“雅菊,五十万可不是一笔小数目,你也得给我些时间筹钱啊!”
“宁燕,你就别骗我了,你说你没钱,放眼丰城也就没人有钱了,咱们可是好朋友啊,你亏谁也不能亏我不是,今天这里这么多人,要不我去随便拉一个来评评理,看这钱你是该给还是不该给?”
谭雅菊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她本来就一无所有,和薛宁燕闹翻看到底是谁吃亏。
“雅菊,你别冲动,咱们有话好好说,我这段时间打牌总是输,手头真的紧,过几天,我一定给你。”
薛宁燕被谭雅菊气得七窍生烟,可又不得不要忍着怒火,脸上堆笑的安抚她。
“就明天,如果明天你再不把钱给我,我就去找冉大哥,把当年的事统统告诉他,让他看清楚,自己娶了个什么样的女人。”
谭雅菊抛下狠话走了,薛宁燕气得直跺脚。
走出酒店,谭雅菊兴高采烈的给丈夫打电话:“志勇,我按照你说的去找了薛宁燕,那贱人脸都吓白了,答应明天拿钱给我们,你就放心吧,她不敢不给,她不给我就去找冉大哥,咱们鱼死网破……”
谭雅菊打着电话过马路,没注意一辆货车开了过来。
货车司机看到酒店门口那么热闹,以为是哪个明星来了,不由得转头去看。
这一看不得了,他没注意到正过马路的谭雅菊,谭雅菊打着电话也没看到货车。
“咚……”
一声巨响,裴老太爷举办九十岁大寿的酒店门口发生了惨烈的车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