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生辰八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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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恋人之间的悄悄话有时也很有味道,我自从和汤丽爱爱之后,就经常在她耳边说一些很文艺性质的悄悄话。

    一说到文艺,它首先是来源于生活的,正所谓,艺术来源于生活却又高于生活。但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呢?我作为一个文艺青年,当然也是会有一些心得体会的。

    柏拉图说,艺术是对生活的模仿,哲人说的话当然不会有错,但这句话一点也不好理解,就拿一副画来说吧,画的模仿对象是什么呢?有画人物的,有画山水的,有画建筑的,那是不是模仿得越像,画的艺术价值就越高呢?我看未必,要不然照片就是最高的艺术品了,因为照片对人物和山水的模仿一定比画作要真实逼真的多,但很少有人说照片是艺术品的,但画作为艺术品,那是大家公认的。

    高明的画家能在一幅画作之中寄托他的情感,喜怒哀乐的情感在山水或者人物的画作中体现了出来,这情感表达的程度以及表达出来的方式才是判断一幅画作真正的艺术价值之所在。蒙娜丽莎的微笑据说就有着悲天悯人的博大胸怀,就像母亲的怀抱一样能包容你,无论你是开心还是不开心,蒙娜丽莎的微笑都能给你带去母亲般的慰藉,这也许就是伟大艺术品的魅力所在吧!

    当然,我的所谓文艺性质的悄悄话并没有这么高大上,我经常带汤丽去外面吃饭,尽管我是个南方人,但却很喜欢吃面食,酒仙桥附近有一家叫穆桂英葱肉饼的小店里的粉丝倒是挺好吃的,我就经常带着汤丽去穆桂英这家店里吃粉丝,当然,我除了吃粉丝之外,也会点一些葱肉饼或者小馄饨之类的主食。汤丽看起来挺大的一个人,各方面都挺大的,但吃得并不多,大多数时候她就坐在那里静静地看着我吃,而我总是吃得很享受,我很享受我爱的女人坐在我身边看着我吃的那种暖暖的感觉。

    有一次,汤丽终于看不下去了,就一本正经地问我:“你看起来这么瘦,怎么每次都吃这么多啊?你是不是属猪的?”

    看着汤丽一本正经的脸,还有她身后那一条长长的麻花辫子,我的心里充满了深深的爱恋,我故意装出一副狼吞虎咽的样子说:“这点东西算什么,我还没吃饱呢?”

    汤丽终于笑了,汤丽笑起来的时候总喜欢把嘴巴闭得紧紧的,紧闭着嘴唇的样子有一种农村少女的淳朴美,我真想立刻就去亲她,可我还是控制住了。

    ——“还没吃饱,那你还想吃什么啊?”汤丽看我吃得狼吞虎咽的样子,又一次闭着嘴对我笑,笑得我一颗心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

    我凑近汤丽的耳朵,悄悄对她说:“我还想吃你身上的‘白馒头’和‘水豆腐’。”

    汤丽的脸刷地一下红了,她拿手在我的大腿上使劲地拧了一把,我一咬牙,强忍着没叫出声来,汤丽这女子下手挺重的,我的胳膊大腿上没少被她拧,被她拧过的地方,第二天无一例外都会留下青一块、紫一块的痕迹,我有时真的有点怀疑汤丽这女子是不是有点虐待狂的倾向啊?搞得我的心里总是有点小怕怕,不过这种小怕怕倒是挺刺激的,我也真是够变态,就偏偏很享受汤丽带给我的那种赤裸裸的疼,我的身上是有点疼,但心里却是快乐着的!

    自从和汤丽好上了之后,我确实收敛多了,我的文艺青年的浪子本性在汤丽母老虎的淫威之下,暂时地屈服了,说实话,我很享受这样的屈服,汤丽就像打在我屁股上的那一针退烧药,原本隐藏在我灵魂深处那颗放荡不羁的心,一下子被汤丽的那一针退烧针给治住了,我服了汤丽,用周星驰的话来说,那就是I服了YOU。

    2004年12月25日,这是一个不平凡的日子,这一天,我陪着汤丽一起踏上了前往甘肃兰州的火车,我要去汤丽老家见她的父母和家人了。

    火车开了二十几个小时才到甘肃兰州,一路上有汤丽坐在我身边,倒也不觉得无聊,火车上人多,我也不好太放肆,只是有时,实在忍不住了,我就在座位底下用手摸一摸汤丽的大屁股,汤丽倒也没再用手掐我,搞得我一时还真有点不适应。

    我悄悄对她说:“你今天怎么不掐我了,你掐吧,我不怕疼。”

    汤丽闭着嘴巴笑,就是不掐我,搞得我一点脾气也没有。

    2004年12月26日晚上6点35分,火车到达了兰州站,来接我们的是个表情呆滞的中年人,汤丽喊他姨夫的时候,那个中年人的表情微微地动了一下,我当时也很礼貌地向那中年人打了一声招呼:“姨夫好。”

    可这个被汤丽叫做姨夫的中年人却把我当成了空气一般,一声不吭地提着汤丽的包,很快就走到我和汤丽前面去了。我很忐忑地问汤丽:“你姨夫是不是不欢迎我啊?”

    汤丽很神秘地说:“不是的,我姨夫就那样,你没事可不要去招惹他。”

    我说:“你姨夫看上去好像精神上受过什么打击,是不是神经系统不太正常啊?”

    汤丽用手在我胳膊上狠狠地掐了一把:“不许这么说我姨夫,我姨夫很疼我的,我上高中的时候,有个小流氓欺负我,我姨夫把那些流氓狠狠地揍了一顿,我姨夫会武功,而且功夫很厉害的。”

    汤丽的话让我吃了一惊:“哦,你姨夫这么厉害啊,那有机会我得向你姨夫学点真功夫,到时有流氓敢欺负你的话,我也像你姨夫一样狠狠地揍扁他们。”

    汤丽紧咬着嘴唇对我笑:“这还差不多。”

    汤丽的老家在兰州郊区一个犄角旮旯的弄堂里,两栋八十年代的老建筑,四层的水泥房,外面的墙还是没粉刷的那种,汤丽的家就在其中一间两室一厅的鸽子笼里,这两室一厅的面积大概不到50平米,说它是鸽子笼,一点也不过分。

    那个表情呆滞的汤丽姨夫坐在椅子上继续发呆,汤丽姨夫身边站着的那个头发花白的人就是汤丽的父亲。

    ——“爸,我回来了。”洋溢着一脸幸福的汤丽,给了他父亲一个大大的熊抱。

    汤丽父亲的脸上露出了少有的笑容:“傻丫头,回来就回来嘛,还像小时候一样撒娇啊,羞不羞!”

    我当时手里提着一个大箱子,箱子里装着一些从北京带来的土特产(稻香村的糕点、北京烤鸭、北京果脯、还有两条大中华香烟),在一旁站着,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就客套地冒出来一句——“伯父好。”

    汤丽的父亲很仔细地看了看我,然后说:“你就是我闺女的男朋友吧?”

    我学着汤丽的样子“嗯”了一声,汤丽的父亲继续问道:“家里有几口人啊?”

    说实话,我当时真挺紧张的,也没听清汤丽父亲问得是什么,急慌慌第就把我的生辰八字说出去了:“我今年二十八,属马的,农历正月初六晚上七点半生的。”

    汤丽父亲倒是很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闭上眼睛开始掐指算了起来!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