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每一个无助的人

晓月大人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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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地下城,孟如画依然呆呆的,阎君也脸色很臭的不说话,灵儿躲在暗处看到两人是这幅情景,赶紧摸了摸鼻子,遁了。

    这样的时候,谁出现,谁是傻子。

    然而傻子总是有的,比如那个一直倒霉的人,似乎不倒霉他不会出现。

    梅枫刚刚回到地下城,连口水都没喝,就直奔这阎君的阎王殿来了,有件事他今天必须要跟他问清楚。

    “阎君,我有事要问你。”梅枫人还没到,声音就先到了。

    等他进了门,他才发现这两个人都是一脸诡异的面色,而且整个气氛都诡异到了极点。

    “我先走了。”孟如画起身,和梅枫微微点了点头,走了出去。

    阎君自始至终都黑着一张脸,没说半句话。

    梅枫非常聪明的意识到了,自己今天似乎来得非常不是时候。

    “啊,那个,我来告诉你一声,文西公主已经送到王府了,我看你今晚还是回王府去看看吧,我先出去了啊,好久没见钱紧了,我得看看他去。”梅枫说着,小心翼翼的后退,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别叫我,别叫我,梅枫在心中不断的祈祷着。

    “小梅。”阎君就在梅枫要蹭到门口的时候叫了一声。

    梅枫回过身来,整张脸都垮了下去,都说别叫了,还叫。

    “叫钱紧带梅花酿来,要三十年的,今晚陪我喝一杯吧。”阎君平平淡淡的说着,好像很累的样子。

    梅枫一愣,他还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他,每次都是为了惩罚自己,或者干脆就是恶搞自己才叫自己陪他喝酒的,可是这次他有些不一样。

    梅枫很认真的看着阎君,他真的是满脸疲惫之色,闭着双目,眉头紧锁,躺在那躺椅之上,整个人都笼罩在一股压抑当中。

    “好,我去找钱紧,去去就来。”梅枫也再没了嬉闹,说完转身走了出去。

    为了兄弟,醉一回又何妨,更何况他其实也真的很烦,很想醉。

    ……

    孟如画回到王府,一个人躲在床上,坐在角落里,用被子紧紧的裹住自己,泪水止不住的流下。

    再见竟然还是如此心痛难抑,再见,他没变,可是她却已经完全变成了另一个人,她多想冲上去问他为什么,可是如今她的身份又凭什么问。

    他会因为自己的死去而难过吗?他有过吗?他依然是那个和煦的他,依然是那个儒雅的她,依然对别人温柔体贴。她看不出他有任何其他的情绪。

    也许他根本就没有在乎过自己,没有把自己当做一个重要的存在,也许他杀自己真的没有什么苦衷,只是讨厌她罢了。

    想到这些孟如画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失声痛哭了起来。

    她紧紧的咬着被角,不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太狼狈,这样她还可以骗自己,其实她可以挺住。

    这一刻她真的感到很无助,很彷徨,她不知道自己接下来的人生要做什么。

    对于他为什么杀自己,现在她觉得真的不想再去追究了,她很怕,怕知道事情的真相后,自己被伤的更透彻,而且自己现在连去面对他的勇气都没有,又要如何去追寻真相。

    孟如画就在这样自卑又伤痛的情绪中慢慢的睡去。

    翌日,孟如画在兰溪的尖叫声中醒来。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你为什么哭了,你做噩梦了吗,都是兰溪不好,居然都不知道,没有陪着你,别怕,有兰溪在。”

    早上兰溪进房叫孟如画起床,才发现孟如画居然满脸泪痕的蜷缩在床角睡着,二话不说的自责了起来。

    委身上床,抱着孟如画安慰着。“小姐,你说你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啊,明明是个绝色美人,却遭到天妒,一场高烧就毁了脑袋,如果不是这样,你定能是个人人爱戴的王妃,王爷也不至于成婚这么久了都没来你房里一次。如果你是个正常

    的小姐,能得到王爷的宠爱,怎么会到这中夜晚做噩梦哭的这么惨都没人安慰的地步啊,呜呜,小姐。”兰溪越说越悲痛,最后竟然抱着孟如画哭了起来。

    孟如画本就头痛欲裂,这下更是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索性任兰溪抱着,晃着,继续睡下去,这种被人抱着的感觉真好,有人关心的感觉真好。

    ……

    诸葛启看着面前这个亭亭玉立,出落的落落大方的妹妹真是打从心底高兴。

    看着她能好好的,健健康康的站在自己面前,他就心满意足了。

    “小西,这一年来过的可好?母妃怎么样?身体还好吗?”诸葛启拉着诸葛文西坐下,生怕她站久了会累似地。

    “呵呵,王兄,我很好,母妃也很好,你就不用担心了,有你那些名贵的不能在名贵的东西供着,我们俩能不好吗?”诸葛文西俏皮的吐了吐舌头,拉着诸葛启的胳膊撒娇的说着。

    诸葛启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在她的脑门上轻轻的敲了敲,笑看着她。

    “这一路上,你和梅枫相处的可好?”诸葛启轻轻的问着,细细的观察着诸葛文西的表情。

    诸葛文西一听到诸葛启提起梅枫,表情立刻暗淡了下去。

    很轻微的摇了摇头,低下了头,似乎有些难过。

    “怎么了?梅枫他做了什么惹你生气的事,还是他对你做了什么,欺负你了?”诸葛启皱着眉问着。

    “没有,没有,他怎么可能欺负我呢,我欺负他还差不多,只有我才会惹他生气。”诸葛文西急急的解释着,苦笑了一下。

    “告诉王兄,究竟怎么了?”诸葛启觉得诸葛文西的情绪十分低落定是发生了什么。

    诸葛文西放开诸葛启的手,走到窗边,望着院中那开的正艳的花,一丝哀愁将她完全笼罩。诸葛启看着这样的她,心中突然慌了一下,他突然觉得她会离开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