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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你了解清楚自己的位置。”唐墨凌失去了耐性。
苏涵一怔，她的位置？
“唐少爷，我的位置不就是你的妻子么？”她笑的妩媚。
唐墨凌修长的手指越过桌子。
一瞬间，苏涵的下巴被他轻浮挑起。
“你真的这么认为的吗？”他冷笑。
苏涵尖尖的下巴始终有些割手指。
没有几两肉，他手尖里传来的细腻，带着嫌弃。
苏涵垂下眼眸，整颗心的注意力都落在了下巴处。
她做好了准备，等待着那抹疼痛。
他没在苏岩面前奚落自己，她已经觉得满足。
所以并不奢求会得到唐墨凌温柔的对待。
见她没说话，他手上的动作大了些。
“苏涵，你弄清楚了吗？”唐墨凌说话的语气带着些沉闷。
他眼中的流彩越来越多，手指处传来的细腻触感慢慢觉得不够。
“我要清楚什么？”苏涵感觉出一丝的危险。
她倔强的表情在唐墨凌的眼中就是执迷不悟，他冷笑。
“你不过是我买回来的爱情。”他冷笑一声，说着她刚才说过的话。
苏涵脸色略带苍白，“你刚才都听见了？”
她以为，他们距离那么远，那些话，应该没有被听到。
可是唐墨凌还是听见了。
“我听见了什么？”他装出不解，强迫着苏涵说下去。
她冷清的声音跟眼睛里的无所畏惧搭配得刚好。
“没想到，高贵的唐少爷居然是以性主导的爱情。”
苏涵的目光带着戏谑打量着眼前的男人。
“我还以为，唐少爷是那种无欲无求的男人呢？”
毕竟，就像自己昨夜这么诱惑他，到了最后两人还是什么都没发生。
苏涵的手撑着下巴，努力挤兑着他的手指。
“不对，你也不是无欲无求，只不过是被喂饱了。”
她像是想到了什么，另外一只手若无其事翻开了杂志。
杂志里面，沈蔓的照片，笑得灿烂。
她已经过了三十岁。
但是岁月似乎对她很好，不见一丝三十岁该有的痕迹。
穿着打扮成熟妩媚，沈蔓在杂志上的照片看着，也不过是一个二十五六岁的成熟女人罢了。
苏涵看着忽然有些妒忌。
唐墨凌看了一眼杂志的照片，没有过多的停留。
就好像经常见到沈蔓这个样子，所以也不曾惊讶。
他有些想撕毁她这张太过尖利的嘴。
苏涵没有错过他任何的表情，只是觉得有些失落。
“作为一件商品，你太过不及格。”唐墨凌冷漠地评价着。
苏涵就像那次品一样被他深深嫌弃着。
“你说的是，毕竟没有哪一个商品能像我这样毫无可用之处。”
她赞同着唐墨凌的话。
如果说自己是唐墨凌买回去的商品，那么价值的确不高。
五年来，他几乎所有的公众场合都是由沈蔓陪伴出席的。
五年来，她作为妻子去履行自己责任的次数也仅仅只有两次。
至于生孩子相夫教子这些，更是没有可能。
所以，苏涵觉得自己的存在，其实一点价值都没有。
“可是，这都是你造成的，我本身，并不废物。”她下一句话，是赤裸裸的不满意。
沈蔓做的那些事情，苏涵不相信自己做得会她差。
只是唐墨凌，从来不给自己这个机会。
唐墨凌眼眸与她对视。
她这是在抱怨着他的不公平么？
“苏涵，我要的事情，你的确完成不了。”
他的声音带着些沙哑，以及不怀好意。
苏涵不服气，“不知道你要什么什么事情？”
“不对，我应该问，唐少爷，你给沈蔓多少钱了？”
说到这里，苏涵的笑容肆意。
他把自己贬得很低，可是也没见沈蔓有多高尚。
“比你少。”唐墨凌老实着。
他一向不会亏待帮自己做事的人。
包括沈蔓。
每一次她做了什么对他有好处的事情，他都会给她各种的待遇。
苏涵一怔，他真的诚实得有些伤人。
“既然这样，我是要真的实现自己价值了。”
她一双桃花眼大而明亮，浓密的睫毛随着眨眼而抖动。
怎么看都是一道美丽诱人的风景。
可惜她眼前的男人是怎么也没被诱惑。
“总不能让唐少爷白白浪费这一笔巨款吧。”
苏涵把头发撩到耳后，苍白而精致的小脸完全露了出来。
她的姿色其实不比沈蔓差，只不过少了那股成熟的韵味。
“说得好，那你今天就替我做一件事吧。”唐墨凌冷漠一笑。
他直接抓起苏涵的手站了起来。
心里莫名一惊，可是还是跟着站起来。
“等一下。”她冷清地喊停。
“苏涵，还没开始你就退缩了？”唐墨凌松开她的手。
动作很快，似乎厌恶着她的触碰。
苏涵摇头，“唐少爷你想多了，世界上没有白吃的午餐。”
她动作优雅地拿出自己的钱包。
抽出两张百元大钞用杯子压着。
就算不知道唐墨凌在打什么主意，心里慌得要死。
她还是不忘记把这杯果汁的钱给付了。
“好了。”苏涵收回自己的钱包。
抬起眼眸看着唐墨凌，告诉他自己的事情已经弄好了。
眼眸对上的瞬间，他捕捉不到自己想要看到的情绪。
唐墨凌冷着嗓子问道:“你就不害怕吗？”
“当你经历过一场黑帮火拼的事情，就不会知道什么叫害怕。”
苏涵的话云淡风轻。
她心里一直记着一个骇人的场景。
美国也不是太平的，那次，她失去了几个同学。
“什么意思？”唐墨凌问着。
苏涵没有回答，只是冷眸看着他。
“你的时间不是很宝贵吗？”她提醒着他不要浪费时间。
事情发生的时候，她想着他。
事情发生后，她劫后余生，想着跟他哭诉自己的想念与害怕。
可是一通电话，带着沈蔓的喘息。
她也是经历过人事的人。
电话那头的人在做着什么，苏涵清楚得很。
她红着脸，并带着眼眶的通红，把电话给挂掉。
苏涵看着周围的同学哭着给家人打电话的场景，有些冷漠。
她忽然意识到自己的坚强。
“走吧。”看见唐墨凌没有动作，苏涵催促了一声。
这些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她不想提。
唐墨凌看着她，没有做声，只是往自己卡座处走去。
心里却停留在她刚才说的话中。
那番话，好像并不普通。
唐墨凌没有意识到自己还是忍不住在想，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