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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六点不到,李悦山赵晓丽就起来床,新的一天在李悦山的开门声响中开始了,悦娣依稀听到了房间里得响动,她努力得睁开眼,发现嫂子已经起床开始忙碌起来,悦娣打开灯,揉摸着睡眼,起了床,问到:
“嫂子!起这么早呀,现在才六点,相当于老家得四点钟”。
赵晓丽说到:“小妹你怎么也起来了,再去睡一会吧,今天起,就要准备春播了,要赶时间,赶季节,错过了,一年的收成就差了,所以要早起了”。
“这也太早了吧,天都不亮呀,能干点啥呀”?
“先要把家里的事做完,做完家里的事,就差不多要下地了,要是晚了,别人可不会等你的,今天我家地里春灌,要是晚了,连长就把水配给别人家了,那样得话,至少要晚一周轮到我们了,播种就晚了,庄稼生长的时间不够,收成就无法保证了”。
“哦,是这样,大哥呢”。
“在外面伺候那些猪羊呢,李立春要上学,我们要上地里去,所以必须提前把饭给他们做好”。
“嫂子,你真能干,你伺候人,哥哥伺候动物,你们配合得好默契哟”。
“要是配不起手,哪能搞出这么多的东西来呀”。
“嫂子你先忙吧,我去看看哥在做些啥”。
室外格外的清冷,刚跨出房门,悦娣就分明的感受到了房屋内外的巨大的温差,屋子里足有20多度,房子的外面差不多就是0°左右,她来到哥哥跟前,问哥哥,外面怎么这么冷,哥告诉他,房间里通了暖气,你刚来不太适应,现在这个季节就是这样,早晨最冷的时候0°左右,中午最热的时候30°,所以不是有句话说:“早穿皮袄午穿纱,围着火炉吃西瓜吗,说的就是这个新疆的气候特点”。
悦娣一边给搭手,一边问道:“新疆的西瓜好吃吗,贵不贵呀”。
悦山说:“当然好吃,新疆是瓜果之乡,西瓜成熟的时候,很多人都不吃饭,吃西瓜就行了,新疆人卖瓜可不象老家人,我们都是一麻袋一麻袋的卖,没有人论个买,你说买一个瓜,卖瓜的就直接送你一个,不要钱,一大麻袋西瓜10块钱左右,也就一两角钱一公斤,一麻袋西瓜,我们差不多一天多就吃完了,有西瓜的时候,我们基本上不喝水,直接吃瓜,当然西瓜刚下来的时候,还是很贵的,至少也要三四角钱一公斤,那时就吃的少一些。妹呀,到了新疆你就放开了吃吧,肉、瓜果,丰富的很,你看这个连队里的职工,钱不多,可是要说吃的,那真是老家无法相比的,你看我家四个人,五六十只兔子,一百多个鸡鸭,几只羊,还有三头猪,卖不了多少,基本上就是自己吃”。
“我的天哪,吃那么多肉呀”。
“当然自己家四个人是吃不了的,我那么多的地,都需要雇人干活,雇人不给肉吃吗,我这点东西不算多,有些人家,比我还要多”。
“这么多的东西要吃下去,嫂子做饭也蛮辛苦”。
“你嫂子哪有时间做饭,太忙的季节,都是雇人做饭”。
“雇人做饭”?
“当然呀,你想想200多亩地,不干活,在地里跑一圈,要多长时间,更何况,雇人比较多的时候,将近四五十个,要把这几十号人管好,不偷懒,保证质量,也是不容易的”。
“哥哥,你一年的收入不少吧”。
“还是可以的,至少有十万吧”。
“十万!至少?我在明月乡代课才320块钱一个月,一年不到4000元,你居然十万!二哥怎样”?
“二哥不行,他来的时间不长,一年最多不超过10万,他最多10万,我最少10万,基本上就这样,你张个嘴,瞪啥眼睛呢,不信,这里的农工基本都这样”。
“哥,你不早说,我也可以来种地呀”。
“你干不下来!”
“怎么可能呢”
“你今天看吧,你嫂子都不行,不要说你了”
早晨七点,悦娣和哥哥嫂嫂一起来到了自己的棉花地,说是棉花地,其实根本就没有下种,今天是下种前的一次春灌,悦娣在一大群等候的人群中下了车,大家见状,纷纷围了过来,你一言我一语的赞美起悦娣来了。
“悦山,这就是你的妹妹呀,长的真漂亮”。
“我妹妹,李悦娣”。
“长的不太像你呀,唉,酒窝很像”。
“这么漂亮的妹妹弄到地里来干活,多可惜呀,应该养在深闺呀,嫁官家,嫁贵人呀”。
“没打算让她干活,她想来看看”。
“看看吧,农工不好当呀”。
“好了,大家先不要议论我妹妹了,现在给大家安排今天的活,今天一天,这一百五十亩要浇完水,大家三人一组,一道管子布好,就开始上水,大家动作还是要快一点,连长只给了10个小时的上水时间,比去年少了两个小时,谢谢大家了,中午红烧肉不限量,开始吧。”
悦娣待大家离开,才看到哥哥的一百五十亩地是个什么状况,这块地从这头几乎看不清那头的树,足有一公里长,一百多米宽,在土地的中央,有一条宽度大约一米的小路,沿路每20米有一个供水桩,是前两年淹灌改喷灌时预埋在地下的,今天的工作,就是把供水桩的水,分流到每一个相距十米的喷头上,需要从把从井房运来的支线管道。架设到地里,三道支管架设完毕,就可以开始上水了,整块地,要架设五十道管子,要在10个小时完成浇水,最多20分钟就必须架设一道管线,每道支线需要24根中等管,48根毛管,24个喷架,24个喷头,大家三人一组,熟练的安着每一个部件,不到15分钟,前面的三道管子就安装完毕,悦山给井房打通电话,水立刻送到,一百多个喷头次第绽放,形成气势恢宏的一大片彩虹一般的水弧,旋转着,喷射着,忽而近,忽而远,土地瞬间变得湿漉漉的,不一会就泥泞不堪,大伙开始架设第二波次的管道,第二波次的水打开,第三波次,第四波次架设好了,第三波第四波并没有上水,地边已经没有了可用的管子,大家高强度的工作了将近2个小时,坐下来休息,悦山给每位老乡一包8元的红河香烟,不抽烟的也收着,带回去给自己的家人享用。
悦娣觉得,这样的工作,自己完全可以干得下来,非常简单,那个水管子并不重,一根五米的铝管也就两公斤,自己一次杠上五根没有问题,那些架子倒是很重,搬起来比较困难,但是可以少搬点,也不应该有问题,可是接下来的工作是她怎么也想不到的。大伙休息了不到20分钟,第三第四波次管线开始喷水,前面两波次浇水达到了两个小时。老乡们依照惯例,女人留在没有喷水的干处架设管子,男人们要把刚才布好的一二波次的管道,从地里拿出来,架设到下面的两个波次中。
“哥,我也去帮忙拆管子吧”。
“你不用去,看看就行了”。
“我闲着不好,大家都在干活,不好意思”。
“没事,你看看就行了,要不,去帮你嫂子吧”。
“嫂子就送个水,检查一下安装的接头,不需要我帮忙,我帮你们去吧”。
悦山有点生气了,大声说到:“你帮不了,那个活一点都不好玩,不准去”。
“试试吧,不试试怎么知道做不了?”
“好吧,你试试吧,你要是今天把地中间的一根管子搬出来了,今天中午你就可以吃一大碗红烧肉了”悦山非常了解妹妹,不撞南墙不回头,劝她没有用,就让她吃点亏就知道了。
悦山让妹妹穿好高腰雨鞋,平时没有女人去干这活,所以鞋子只有男式的,鞋子比较大,一点也不合脚,悦娣的脚在鞋中啷哐,一切准备就绪,大家各自干起了自己的活。悦山带着妹妹也下了地,悦娣显得比较兴奋,走在大哥的前面,土地已经被浇透了水,从表面看,地里一点积水也没有,第一脚踏进湿地中,才有了这超乎寻常的感受。她的一双脚瞬间被陷入到了齐膝的深度,悦娣下了一跳,以为自己掉进了沼泽中,她继续往前走,努力的要拔出自己的一条腿,脚从鞋子中拔了出来,用力过猛,她差点摔倒,在泥地里,挥舞着双手,终于找回了平衡,鞋子深深的陷入到泥地中,悦娣把拔出来的脚放回到鞋子中,试图穿好后拔出来,继续前行,鞋子被泥水粘附着,悦娣用尽了吃奶的力气,一次次尝试着把腿和鞋子拔出来,可是那只鞋子犹如被吸盘吸住了一样,用一次劲,那鞋子就松动一点,继而又回到原来的位置,来回折腾了十几回,结果还是只是拔出了自己的一只脚,悦娣干脆不穿鞋子了,赤脚踩在泥地中,把两只鞋子拔了出来,扔到地边,卷起自己的裤腿就要继续往前走,悦山赶忙拉住了,不让他继续往地中间走,悦娣不听,继续赤脚往里走,悦山再次阻止,说不穿鞋子,地里有棉杆,会划破脚,悦娣不信,赤着脚,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来到了地中间,悦娣取下一根管子,感觉很轻,又取了两三根,捆扎了一下,放到自己的肩上,转身走向地边,悦娣上卷的裤腿不知什么时候掉了下来,扫在泥地里,三下两下,裤腿上已经沾满了泥巴,每次往前挪动一步,裤子上的泥巴就和地里的湿泥再结合一次,并且牢固的粘合一次,悦娣感到自己的裤子马上就要被扒下来,他放下铝管,提提自己的裤子,幸好悦娣的裤子穿了皮带,要是松紧带,她早就露腚了,往外走了五六步,悦娣又被黏在了地中,她想拔出自己的脚来,怎么弄也拔不出来,就跟打糍粑一样,越是捣鼓就越是黏糊,但是悦娣还是使出全身力气奋力地拔出被黏住的那条腿,她终于无法平衡自己的身体,“嘭”的一下,砸到了泥地中,姿态恰似仰泳,悦娣舞动着双手,衣袖至全身瞬间沾满稀泥,鼻子眼睛都被泥巴糊住了,悦山赶快过来拉起悦娣,用手在妹妹的脸上摸了一把,抹掉了悦娣脸上的稀泥,他把妹妹抱起来,摔在自己的背上,把一个泥妹,背了出去,悦娣哭笑不得,这时后悔当初的莽撞已经晚了。
赵晓丽看到悦娣的狼狈不堪的样子,找了根棍子追着悦山打,悦山跑的快,赵晓丽又抓起地上的土疙瘩,砸向悦山。打闹了一会儿,她拉起悦娣到水边洗洗,拉到车上,拿出自己平时车上准备的干活用的换洗衣服,让悦娣换上,泥妹顿时变成了村妇。悦娣在倒车镜中审视自己的形象,简直就是一个农村大嫂嘛,悦娣想着,抚着嫂子,笑了起来。
看到如履平地的男人们轻易的把那一捆捆管子杠了出来,悦娣早已是敬佩不已,没有干过这活的人,怎么也想不出那中难受的滋味,泥巴照样漫过了他们的小腿,但那些人却轻易的就把退拔了出来,用不着来来回回的在泥水中扯拔,也许正如常言所说,干一行有一行的道吧,他们也许天生就适合在这齐腿的泥水中行走吧。也难怪,哥哥要给这些人这么好的待遇,一包烟就是八元,他们的工资多少,只有等到下午收工时才能知道。
中午饭送到了地里,猪肉炖土豆,大米稀饭,和馒头,大家一窝蜂的围了过来,给自己盛好饭,坐在树荫下的地上吃了起来,悦娣和嫂子哥哥围一起,也在一处比较干净的地上坐了下来,悦娣本来身上带的有纸,可以铺在地上,可是看到大家都没有这样,也干脆和大家一样,直接坐到了地上。不知是谁送饭,怎么会少一套餐具,悦山最后盛饭,没有了饭碗,嫂子让她和自己共用,悦山不听,拿起自己的铁锹,在水上洗干净,把土豆红烧肉直接盛到铁锹上,又去折一根干的芦苇,做成一双筷子,擦了擦,就直接用那双芦苇棍在铁锹上吃起饭来,悦娣想,可能是自己没有在计划之列,她看看周围老乡,对此一个也没有感觉到有一点新奇,看样子这样的情形,早就是他们生活的常态了。
也不知道饭是谁做的,那红烧肉可能是悦娣这辈子吃过的最好吃的菜肴了,还有那大米稀饭,那滋味,真是生平一绝。
“哥,嫂,你们都在地里,谁做的饭呀,味道真是太好了”
悦山“是吗,看样子你真的饿了,连队在农忙季节都有专门做饭的人,我们把肉、菜、米、面都放一部份在他那里,要用的时候打个电话说一声就行了,今天的饭菜是早就预约好了的,没有考虑到你,所以人家送餐时,就少了一套餐具,我也不能让你用铁锹盛菜不是,所以我就用了”。
一个老乡高声问道:“悦山,你家妹子来这里要干啥呢,嫁给我儿子怎样?”
另一个说到:“你做梦吧,你儿子,你儿子不就是个副连长嘛,有资格娶这么漂亮的姑娘吗,要找婆家也是我家呀,我儿子是高中老师,一看小妹妹就是教师的家属”。
悦山:“你们都别瞎想啊,我妹妹有男朋友啊,是哈弗大学的研究生,他叫孙策,你们的儿子在美国上过哈弗大学了没有,没有就不要想了”。
一个老乡“是这样呀,妹子命好,我想怎么样也可以嫁个团干部,看样子我有点小看了”。
一个老乡:“你那个眼光,就是个老鼠,能看到一寸远,还这看那看”。
一个老乡“悦山,你妹这么漂亮,你把他弄到地里来,和我们一起干活,你这不是糟践人嘛”。
一个老乡:“就是,好心疼啰”。
悦山:“不让来,非要来,我这妹妹,死犟,不听劝,大家不要议论她了,下面的活怎么干,大家想想”。
一个老乡“下面的活怎么干有啥好想的,一样就行了,悦山,你妹愿不愿到学校去教书呢”。
悦娣激动的站了起来说到:“愿意,愿意”!
“那好,我给你问问,你能教什么课程”
悦娣说到:“初中的什么课程都可以,最好是音乐课,高中的只能是语文和音乐了,小学就不想去了”。
“学校好像特别需要英语老师,英语怎么样?”
悦娣:“英语呀,英语就算了吧,英语不行……”
“没事,我帮你问问,你也可以自己到学校去试试呀……”。
悦山:“谢谢你了,等会我带她到学校去看看”。
老乡们:“就是嘛,这才是当哥哥的样嘛,下午你放心去吧,我们保证把水浇完”。
悦山对妻子说到“丽丽,下午辛苦点,我带妹妹到学校看看,顺便到孩子班主任哪里去了解了解孩子们的学习情况”
赵晓丽:“放心,没有你,地球照样转,不要光管儿子,重男轻女,一定好好问问李玉倩的老师,丫头刚上学,要盯紧点……”。
悦山开上他的农用车回了家,让悦娣休息,换洗一下衣服,悦娣在家里找不到水,悦山告诉他,需要使用压井,悦娣“哐呲哐呲”压了半天,也不见一滴水出来,悦山过来,往压水桐里倒了半瓢水,再一压,这水立刻就大股大股的流了出来,几下就压满了一水槽,悦娣觉得这个压井特别的神奇,有点像钓鱼,还需要一点鱼饵来引诱,悦山告诉她,说自己的院子要浇水,都用这个压井,倒不是人工压了,而是用电动机抽水了。悦山忙前忙后的伺候起他的动物们,那些动物们,看到悦山,早就按捺不住自己的激动,立刻围了上来,悦山把饲料倒在槽中,加上一些水,动物们就极其欢畅的疯狂的吃了起来,在争抢食物的过程中,动物们是那样的忘我,人为的干涉全都是徒劳。悦娣一边洗衣一边欣赏着动物们抢夺食物情景,她有了更多的想法,其实人和动物在抢夺食物这一点上来看,是完全一样的,古语不是说的好吗:“千里来当官,为了吃和穿;当官不发财,请我都不来”。哥哥孙策为了吃穿跑到美国去上学,自己的二哥大哥,跑到新疆来谋生,不都是在为了生存而竞争吗,只是人类的竞争似乎显得斯文一些,不需要像动物一样,需要直接的身体对抗,不需要从他人的口中直接抢食物,但是间接的身体对抗还是有的,比如,今天田间的劳动,不就是在比赛谁的身体更好吗,没有一个好身体,像自己,连一根水管都拿不出来,在这样的食物竞争中,自己就是一个明显的弱者,但是自己也有他们那些人所不具有的竞争优势,我不能以自己的弱势,去比较人家的强势,不然自己永远都是一个失败者,必须以自己的长处来立身立世,这样方可占据生活的有利地形,当然这个有利地形不是自己想有就有的,往往需要在曲折中前行,任何想一步到位的想法,都是不现实的。
悦山给动物们加好了饲料,看到悦娣不说话,一边洗衣一边走神,打断她说到:“想什么呢?你要快点,洗好衣服,穿得漂亮点,洋气点,稍微画一下妆”
“哥,没想什么,画一下妆干什么”
“化妆干什么,不知道呀,更漂亮呀,漂亮就是尊重别人呀,你尊重别人,别人才能尊重你”。
“这个意思,我知道了,应该的,我以为你要给我介绍对象呢”
“谁给你介绍对象?对象的事以后自己找,我和你二哥只管给你办嫁妆,办喜酒”。
“这还差不多,哥,新疆种地怎么还要浇水呢?”
“傻子是不是?高中地理没学过?自己想想?这里是什么气候,老家是什么气候?什么叫无霜期,什么叫生长期,800毫米降水线在哪里,200毫米降水线在哪里,今天洗了衣服就可以感受到了,两个小时就干了,老家两天都不一定能晒干”
“对、对、对,我知道呀,就是没想到这些,读死书了,没把它和你这里结合起来,那新疆种地的成本很高哦,我看你给干活的发的烟都是8元的硬红河,吃饭那么多肉,怎么也得10元吧,还有工资也不少吧?”
“工资男50女40元一天,不过我们都是换工的,今天他给我干。明天我给他干,换不了的工,就给钱,我给人家就换不了,就只有你嫂子去换工,新疆的地下水资源丰富,读过《白杨礼赞》吧,里面不是有个什么坎儿井,想起来了吧,这就说明新疆的地下水很多,所以水资源费用很少,除了电费,基本没其他成本”。
悦娣:“给工资还性别歧视呀?浇水好麻烦,要是下雨,不浇多好”。
悦山:“哪是什么性别歧视,我扛了多少管子,你扛了多少管子,至于这个水得问题嘛,各有好处的,下雨,你能把控时间吗,不能,你那就是完全靠天吃饭,我们浇水种地,就可以不担心下不下雨的问题,你听说过新疆要抗旱吗,老家几乎年年要抗旱”。
悦娣:“那么多的管子,好贵哟,搬来搬去好烦哟”
悦山:“贵是肯定的,但是我们产量高,老家一亩棉花100公斤,这里400多公斤,这个成本就不是问题了,搬管子烦,你没见过烦人的浇水,现在这种灌溉方式已经是非常先进的了,过去的淹灌那才叫烦,听说有的地方已经在实验以色列的滴灌技术了,要是成功那就更省事了”。
悦娣:“我怎么老感觉这种种植方式还是很落后,不科学”
悦山:“错,这种方式是全世界最先进的了,你看我和你嫂子两个人200多亩地,老家100人,都种不了200亩地,产量比老家高出两三倍,这还不先进吗?”
“哥,你说的好像有道理”。
悦山:“本来就有道理,快点吧,不说了,快去画画妆,你个小妮子”。
悦娣:“哥,你说过去淹灌很麻烦,你说一下嘛”。
悦山:“先不说了,那天下雨没事了,我慢慢给你说,这两天我把你带到果园和葡萄地里去,那六十亩地没改喷灌,你看看就明白了,关于喷灌的好处远远不止这些,哟!我妹妹画完妆真是漂亮,好看,美,走,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