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093】一纸荒年:怎么,还没拜堂,就想洞房了?

南宫七爷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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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平静过下来的心,在这一刻,又被掀起了跳动……

    “该死,放开!”

    白云夕怒瞪着池君御,面具下的一张脸,早已是红透,只有她自己知道,此时的自己,有多么的尴尬!

    只见,池君御将白云夕紧紧抱着,丝毫没有要松开的意思。

    反而,将头俯下,逼至白云夕的耳畔,轻吹了一口气蠹。

    “怎么,还没到洞房的时辰,就这么急切了?”

    白云夕心中恼怒,她这是,给自己挖了一个坑,深深的被埋了么髹?

    本想是捉弄池君御一翻,可却没想到,竟然反过来被池君御给捉弄了!

    强忍着心脏的悸动,白云夕突的勾起了唇,双手环住了池君御的颈脖,两人姿势暧昧,似是旁若无人一般,抱在一起……

    “对啊,我就是迫不及待了!谁让御王爷您,是这凤鸣国第一美男呢?本小姐能与你结为夫妻,那是梦寐以求的事!”

    说着,白云夕忽的停顿了下来。

    随即嘴角的笑容更是深了,再次说道,“再说了,看看这一路上,那些大家闺秀也好,市井妇女也罢,可是一个劲的为你感到惋惜呢!王爷,您说,我白云夕能爬上你的床,是何等的荣幸?”

    闻言。

    池君御一下沉下了脸。

    这话,在池君御听来,怎么总感觉,有些讽刺的意思?

    这该死的女人,是在怪他,平时风花雪月多了么?

    “既然你这般说了,本王又岂能辜负了你的心?不如早些拜堂,才能早些入洞房不是?爱妃,你觉得,如何?”

    呕……

    一句‘爱妃’,差点没让白云夕给把在花轿上吃的瓜子给吐出来。

    这该死的池君御,做戏怎么也是做得这么足?

    就她这自认为,演戏是一等一的高手的人,都竟然是比不了。

    “好啊,那就早些拜堂吧!免得让客人们也久等!王爷,您说是不是?”

    说着,白云夕松开了挂在池君御颈脖间的双手。

    借此,池君御亦是将捆住白云夕细腰的手收了回来。

    两人同时辗转站直了身子,开始行起了拜堂的礼仪……

    “咳,咳,咳……”

    一旁,褚烈见喜婆还处于呆愣之中,忍不住咳嗽了几声,以示提醒。

    闻言。

    喜婆一瞬回过了神,假意的笑容让一张肥胖的脸上的肉,堆成了团。

    “一拜天地……”

    一声高喊,白云夕与池君御两人皆是没有跪下,只站立,转身朝着朱红色上面还贴着喜字的大门,鞠了个躬!

    “二拜高堂……”

    白云夕的头上,早已是将大红盖头盖了上,此时外面的场景,她自然是看不到的。

    二拜高堂?

    忍不住,白云夕皱紧了眉头。

    这池君御,有高堂么?

    拒自己的了解,应该是没有的吧?

    那他们,该拜谁?

    这时,不知莲香从什么地方钻了出来,站在了白云夕的身边,一把扶住白云夕的胳膊,低声的说道,

    “小姐,正厅前,放着一个牌位呢……”

    “……”

    一瞬。

    白云夕感觉特么的太无语了,这大婚,居然是拜牌位?

    这魂结得,还真是……

    日了狗了!

    象征性的,白云夕还是由着莲香扶着,对着那所谓的牌位,鞠了躬!

    虽说是觉得拜牌位有些,那啥……

    不知为何,此时白云夕的心里,对池君御甚是同情了起来。

    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失去了父母的,有没有什么兄弟姐妹,还是说,从一开始,他就是一个人,根本就没有所谓的亲人?

    突然间,白云夕忽然庆幸,自己生在了这么一个好的家庭里!

    父疼兄爱,什么都不缺,什么都有……

    “夫妻对拜……”

    白云夕像是想什么想出了神,只由着莲香让自己转向。

    面具下的脸上,挂满的,是虔诚幸福的笑容……

    “唉哟……”

    突然,白云夕感觉自己的头被什么东西给磕了一下,忍不住叫了一声。

    伸手摸着自己的头,皱紧了眉头。

    原来,是因为,白云夕没注意到与池君御之间的距离,在低头的一瞬,恰巧便是与池君御的头,撞上了……

    “小姐,您,没事吧?”

    莲香脸上有些尴尬,轻声在白云夕的耳边问道。

    轻摇了摇头,白云夕噘了一下小嘴,不再说话。

    一旁,喜婆亦是脸色尴尬不已。

    主持了那么多的婚礼,她这还是头一遭,遇到这样一对……

    “呵呵,碰碰更情深,对对更长久……”

    白云夕还真是怀疑,这喜婆,到底是什么人?

    这尼玛,碰碰更情深都来了?什么叫对对更长久?

    简直就是,胡言乱语!

    “礼成,送入洞房……”

    紧接着,一声高喊,成亲的仪式,算是告了一段落……

    婚房内,待所有人都退下,白云夕一把扯开了自己头上的大红盖头,嘴角朝下,一脸不高兴的模样。

    这结婚,怎么这么麻烦、?

    比现代结婚,还麻烦……

    “莲香,莲香……”

    看着不知为何处发呆的莲香,白云夕连连喊了几声,才将莲香的神,给唤回来、!

    “啊?啊?小姐,您有什么吩咐?”

    皱眉,走向被铺上红毯的桌边,坐了下来。

    “发什么呆呢?叫你半天都没反应,思春了?”

    闻言。

    莲香一下便是红了脸。

    “小姐……!您有取笑奴婢!”

    没好气的白了莲香一眼,白云夕对着莲香,便是吩咐道,“去,给本小姐找些吃的来,快饿死了!”

    “小姐,这是您的大婚呢!按照规矩,没到御王爷来揭盖头,是不能进食的……”

    不能进食?

    拜托,鬼知道,他池君御什么时候来揭盖头啊?

    “莲香,你是不是傻啊?这大婚我跟他本都是不情愿,管它什么破规矩,等他来揭盖头,估计那个时候,你家小姐我就已经给饿死了!”

    说着,白云夕拿起桌上的一块糕点,咬了一口。

    继而又说道,“再说了,他要在外面陪客,最快也得晚上才会来揭盖头,让本小姐一天不吃东西,你觉得,可能吗?”

    随着白云夕说的话落下,莲香不自觉的点了点头。

    好像自家小姐说的,也是对的啊!

    “小姐,奴婢这就去给您找些小菜来!”

    说完,莲香一个转身,便朝着门跑了出去·…

    约莫一炷香时辰后……

    白云夕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桌上摆着的菜,仿佛眼珠,都要从自己的眼眶里跳出来了似的。

    “这……这就是,你给本小姐找来的小菜?”

    闻言。

    莲香一脸委屈,站于一旁,小嘴瘪着,像是被什么人给欺负了似的。

    “小姐,奴婢,奴婢已经尽力给您找了,可是……”

    一想起刚刚去找小菜的事,莲香心里,就不打一处的来气。

    本来是挺顺利的,而且还看见了小姐最爱吃的叫花鸡,可是,可是……

    半路杀出个程咬金,硬生生的,从自己的手里,把那个叫花鸡,给抢走了……

    白云夕咧唇一笑,随即又沉下了脸。

    看着桌上的一叠花生米,一盘青菜头,一小碗米饭,差点被把自己给气死!

    这就是,莲香所说的,尽力了?

    “你确定,你真的,尽力了?”

    “小姐,您不知道!本来奴婢是给您找了一只叫花鸡的,可是,半路被那一头该死的猪给抢了去!说您是新娘子,不能吃太多的东西,若是实在饿了,就吃一点青菜填填肚子,不然,奴婢怎么可能只给您找这么一些东西?”

    猪?

    这所谓的猪,是褚烈么?

    强压着心中的怒气,取下脸上的面具,仍在了桌上。

    “算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就当是让本小姐减肥,吃点青菜也无所谓!”

    定然,莲香被此时的白云夕,彻底的惊艳住了。

    她怎么不知道,小姐的面具下,今日,竟然是没有戴人皮面具?

    而且,这脸上,虽然是没画什么浓妆,可是,也是略施粉黛,精致的轮廓,如雕刻般,美到让人窒息啊……

    “小,小姐,您,您……”

    挑眉看向莲香,白云夕扒了一口碗里的米饭,“怎么了?吞吞吐吐的,又撞鬼了?”

    本就昨晚也没吃过什么东西,再加上,今早一早便被催着起床,连早饭都不让人吃,这都已经响午了,更是一粒米都未沾过,白云夕实在饿得不行,扒饭的姿势,倒像是多久没有吃过东西了似的。

    闻言。

    莲香一瞬慌张了起来,赶忙走去了门边,探查到没有什么动静,才返回来。

    “小姐,您说您,怎么就能把面具就这么取下来呢?若是让人看见,那可是会出大事的!”

    说着,莲香一把抓住了桌上的面具,欲是给白云夕戴在脸上,却被白云夕给拒绝了。

    “这里又没人,谁会看见?”

    白云夕脸上甚是不耐,像是被莲香打扰了自己吃饭的兴致,绝美的脸上,有些许的生气。

    可即便是生气,从她绝美的脸上,亦是只能看见美。

    “可是,小姐,这面具,您不能取下太长时辰啊,若是……”

    “咚……”

    突然,白云夕一瞬放下了手中的饭碗,脸上是极度的不耐。

    “行了,本小姐自是知道该怎么做,你担心什么?再说了,这取下面具,也是当初漂亮娘亲……”

    说着,白云夕便是回忆起了当初自己漂亮娘亲去世之时,所说的话!

    一张看似华丽高贵的贵妃椅上,一看上去美得惊天地泣鬼神的女子躺于贵妃椅上,一张绝世倾城的脸上,没有什么血色,甚是苍白。

    在贵妃椅的一旁,站着一个乖巧看上亦是可爱至极的小女孩,紧紧拉着美艳女子的手,脸上有眼泪淌过的痕迹。

    “夕儿,听话,不哭!”

    绝美女子说着,从贵妃椅的一旁,拿出了一个银质的面具,递给了小女孩。

    “夕儿,这面具,你一定要时时刻刻的戴着,不管是睡觉还是做什么,都得戴着,知道吗?只有它,才能保住你的命!除非……”

    说着,绝美的女子脸上挂起了一个温婉柔和的幸福笑容,看向了一旁的男子。

    “除非,等到有一天,你出嫁,那个愿意娶你的男子,不在意你的容颜,不在意你面具下是怎样一张脸,你便可在大婚被他揭下盖头之时,取下脸上的面具,以自己真实的容貌,去面对你未来的那个愿意疼你一辈子的男人……”

    小女孩虽小,看上去不过四五岁的年纪,可她的心里,却是非常的明白,女子所说的话。

    “漂亮娘亲,夕儿知道,可是夕儿更希望您能看见夕儿出嫁,您一定会好起来的,是不是?”

    浅笑抚上小女孩的头,女子脸上那让万千世界所有事物都失去了神的笑容,触动着人心。

    “夕儿,在你出嫁只是,漂亮娘亲一定看着,你相信漂亮娘亲吗?”

    闻言。

    小女孩连连的点了点头。

    “小姐?小姐?您怎么了?”

    忽然,一个声音,将白云夕拉了回来。

    虽说,这个娶了自己的男人,并非是心甘情愿娶了自己,也很在意自己面具下是一张怎样丑陋的脸。

    可不知为何,此时此刻,白云夕就是想要以自己真实的面容,去面对。

    权当,是当初,漂亮娘亲所说的话,自己遵守一般……

    犹记得,那时,漂亮娘亲死时,是自己来到这个异世,唯一一次哭泣,而且,哭得很大声,很痛苦……

    “莲香,你去给本小姐守着吧,没有本小姐的命令,谁也不准进来!我去睡一会,一会要是池君御来了,就叫醒我!”

    说完,白云夕走至床榻边,一头便钻进了大红被子里……

    不过一会的时间,便听见白云夕从床榻上,传来的均匀的呼吸声。

    莲香无奈摇了摇头,走至床榻边,替白云夕盖了盖被子,退出了房间……

    莲香站于门外,丝毫不敢有任何的怠慢,提高着万分的警惕,守着……

    直至,天开始泛黑,夜幕降临下来,也是未离开门外,,一步。

    突然,一个脚步声传来,莲香一瞬,警觉高了起来。

    在看到来人时,脸上一瞬不高兴了起来。

    “莲香姑娘……”

    “哟,这不是褚护卫么?你不在前厅伺候着王爷,跑这里来做什么?”

    看着褚烈走进,莲香连说话的声音,都是带着讽刺的意味。

    仿佛对于莲香话,一点也不在意。

    褚烈依旧是一副浅笑,看着莲香,说道,“奉王爷的命令,来看看白小姐,是否需要什么!”

    闻言。

    莲香没好气的撇了褚烈一眼,心里更是不满。

    什么叫看自家小姐有什么需要没有?

    明明在这之前,小姐想要吃些东西的时候,还被他给阻止了。

    这会,倒是一副黄鼠狼给鸡拜年的模样,虚伪得让人觉得,恶心!

    “多写褚护卫关心,也替我们家小姐谢谢王爷关心,我们现在什么都不需要,褚护卫还是去陪着王爷吧,以免,王爷喝醉了,没人扶着!”

    “这就不需要莲香姑娘担心了,若是王爷真喝醉了,自然是有人扶着!”

    褚烈浅笑的回应着莲香的话,看了看紧闭的房门,再次说道,“不知,白小姐此时,在做什么?不知,我可否进去看看?”

    “看什么看?”

    闻言。

    莲香一瞬怒气上来了,对着褚烈,便是吼道。

    “我家小姐大婚,是与御王爷,又不是跟你成亲!这主子都还没见新娘子,你就想见了?说出这样的话,褚护卫,你也不怕被人笑话!?若是落了什么有心人的把柄,你要怎么还我家小姐的清誉?”

    莲香的话,句句戳中要害。

    根本不给褚烈反驳或是解释的机会,堵住了褚烈的嘴。

    “呃,这个,是我想得不够周到!还请莲香姑娘不要介意!这去看白小姐,也是王爷的吩咐……”

    御王爷的吩咐?

    听褚烈如此一说,莲香更是气了。

    这池君御,到底什么意思?

    自己的妻子,他都还没来揭盖头,就让一个护卫来看?

    这摆明了,就是不把自家小姐放在眼里嘛!

    简直是,欺人太甚……

    “你去告诉王爷,小姐好着呢!不需要任何人来看!要看,让他自个来揭盖头!”

    说完,莲香一怒之下,直接转身开门进了屋子,将褚烈关在了外面。

    褚烈错愕的站在门外,不知所措。

    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

    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

    好像这话,还真是没错的。

    就比如说,这莲香,跟她家小姐,就是一个脾气,惹不得……

    不过话说回来,好像,自己跟自家主子,也是有些相似……

    本欲转身离开,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事,褚烈便是又硬着头皮,敲了敲门。

    “莲香姑娘,老将军与白大少爷来了,让你过去伺候呢……”

    褚烈的话,说得很大声,以至于,让本处于熟睡的白云夕,也是醒了过来。

    莲香没有理会门外的褚烈,看着醒来的白云夕,走了过去。

    “小姐,老爷和大少爷也过来了,奴婢……”

    白云夕遂的坐起了身,打了一个哈欠。

    “去吧!别让人灌我爹的酒,他身子不好,不宜饮酒!”

    莲香有些为难,欲言又止。

    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退出了房间。

    就在莲香推出房间的一瞬,白云夕浅淡的脸上,一瞬沉了下来。

    额头上的汗珠,划过额头……

    不过睡了一觉而已,怎么让她觉得,像是隔了一个世纪那么长?

    其实,她并非是被褚烈的声音给吵醒的,而是被自己所做的那个噩梦,给惊吓醒了的……

    自己从来都是睡得很浅,从来不做什么梦的,怎么会在这样的日子,做了这么一个不吉利的梦呢?

    越想着,白云夕心里越是没有底,亦是有些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