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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黄吉气急,冲上去就想要揪住青年的衣领。
但他忘记了这里是仙宗,一个完完全全由修行者组成的大宗门,这里的每一个人都不可小觑,炼气修行者多如走狗随处可见,就连仙门境的强大修士也经常能碰上。
果不其然,黄吉冲上前去,如同一只灵猿飞扑而去,速度很快,一下子就要飞掠到青年的面前。
然而那青年忍俊不禁,摇摇头,低声道:“招式粗俗不堪,不堪入眼!”
他抓住手中那柄长剑,连剑鞘都不拔,就那么凌空一点,一道气劲从剑鞘顶部激荡而出,肉眼可见。
叶长生瞳孔一缩,隐约间看见一道剑气。
只见黄吉在半空中的身影突然一顿,他的右肩不知何时已被洞穿,鲜血迸射而出,洒落长空,随后便无力的从半空中坠落下来。
“噗通!”
黄吉单膝跪地,咬着牙,左手捂住右肩的伤口,青筋都冒了出来。
“毫无技法,仅靠一身蛮力,我从未见过这样的修行者,下不为例,不然斩你头颅!”
青年收回了长剑,目光冷峻,负手而立,他在警告了黄吉之后又看向了叶长生,似乎在等他的出手。
黄吉不甘,但他打不过人家,只得捂着伤口坐到一边去,期待叶长生能够出手为他报仇。
“我不想出手,毕竟这里是你们的底盘,喧哗夺主总是不好的,我们只是想有个休息的地方。”叶长生摇头,他并不打算出手,这里毕竟是人家的底盘,他初来乍到,做事需小心谨慎,因为这里强者太多了,多到他很多都打不过。
所以他想再试试,能不能用道理讲通对面。
“不如这样,你整一件屋子给她休息,我在这外面等王伯梁老人家回来就可。”
叶长生所指的她自然是清雅,清雅是女性与他们不同,他一个大男人无所谓,在哪休息都一样,琅琊宗内灵气葱郁,环境极佳。
而且他身为修行者,自然不用怕夜晚冻着冷着什么的,以地为席以天为被都可以。
但清雅不同,她是女性,所需避讳的太多了。
然而让叶长生意想不到的是,青年继续拒绝,只是一个劲的摇头,道:
“不可!”
气氛沉默下来,叶长生心中无语凝噎,心想王伯梁的徒弟未免也太“奇葩”了点,一点脑子都没有。
双方各退一步海阔天空不是很好吗?再说了,让女孩子有个地方休息也不算过分,何必为难呢。
“你得尊敬别人别人才会尊敬你。”
叶长生突然来了这么一句,目光很是真诚,但在这个武力至上的世界中,那青年根本听不懂这句话的意思。
青年皱眉,道:“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叶长生摇头,也知青年听不懂。
只见叶长生长出了一口气:“我就不应该蠢到和你讲道理。”
说完他便缓缓的从腰间解下一把兵器,那是一杆大戟,那杆从万神长眠第得来的,疑似混沌时期诞生的神器,可斩古器。
这杆大戟的戟身中央更是印有“乱古”二字。
缠绕在大戟上的白色布条一节一节的散开,逐渐露出了锋芒,叶长生把它握在手心,感觉浑身上下都是力量。
见叶长生这幅模样,青年知晓叶长生是打算出手了,不过他依然没有将剑拔出剑鞘,十分自负。
因为先前黄吉对他出手过,他无法用语言来形容黄吉,总之就是那么四个字,土鸡瓦狗!
毫无技巧可言,也未曾学过技法,仅仅只能与凡人相当,且一点战斗能力都没有,在这点上黄吉或许还不如凡人。
如今叶长生又出手,他下意识的认为叶长生与那黄吉是一路货色,所以根本没打算将剑拔出剑鞘。
叶长生深吸了一口气,他是真的没打算打架,本来他初来乍到,只想好好接触一下这仙宗中人,能交几个朋友自然是最好的,那样不容易吃亏。
但这事不能怨他,实在是人家太过分了,就算不是王伯梁让他们来的,借宿一宿总行吧?十几间空屋让一个女性住一晚上总行吧?
结果他都说不行,叶长生觉得还是用拳头说话来的好,道理风情这种东西和对方完全说不通,那青年就是个死脑筋,一点东西都听不进去,头铁的和南墙一样。
“我何惧之。”
青年嘴中呢喃一声,三尺青锋铿锵出鞘,如同一道青虹爆射向叶长生,撕裂长空,起舞弄清影。
叶长生双眸精光乍现,手握大戟,反应迅速,对着那爆射而来的青虹上挑而去。
“铿!”、“锵!”
三尺青锋被叶长生挑上了高空,强烈的碰撞下擦出了大片的火花,洒满四空。
青年掠空而来,一把握住了三尺青锋,双眼似鹰,面无神色,只是一剑劈向叶长生,其中夹杂着剑气,使得叶长生防不胜防,毕竟剑气这东西叶长生不会。
然而就在这时,传道峰的另一道木屋中,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屋中的油灯都突然熄灭了一下,然而仅在那个刹那,油灯又重新亮了起来。
“这个师弟,还真是不让人安心啊!”
他长叹一声,早早的便注意到了外面发生的事情,从他的口气中便能知道,外边那个不足弱冠之龄的青年已经不是第一次做这事情了。
这位二十几岁的青年明显很是无奈,因为他的这个师弟在早些日子竟然把宗门掌教给拦了下来,说是没有师傅的同意不让进来,可把他吓的。
也幸亏那掌教脾气好,只当是以为小师弟尽忠尽职,因此没有生气,仅仅只是一巴掌将其拍在了山边上下不来,当是小惩。
可这才过多久,他那师弟又来了这么一出,和掌教那次一样,硬是把人给拦在了外面。
“算了,估计师弟他也是憋屈,先让他们打一会,该出来的时候再出来吧!”
随后,这位二十几岁的青年趴在窗前,给窗户开了个口子,兴致勃勃的看着自己的师弟与叶长生在打架,观其神态一点都不着急,反而有些懒散,或许还夹杂那么一点看好戏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