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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羽甩着手往商少谦停车的方向看去,她那爱岗敬业刑警大哥已经下车了,“把你手拿开!”她大叫着推开中年男人转身就往回走。
听着身后急促、轻重不一的脚步声,江羽不急反而浅勾勾唇,双手在身前相抵慢条斯理往回走。
“这位先生,请等一下,警察!”商少谦的声音若有若无传到江羽耳中。
江羽知道呆会儿回去,免不了被商少谦一顿痛批,但有他在她什么都不会用怕,他早在多年前就习惯了“救火队员”的身份,从小就是她惹回乱子,他出面平息。
站在暗处的宫承忆见江羽只身回来,依旧是谨慎地跟着她。
江羽依着指示牌往卫生间走,一直在吧台盯着她的小玉,看到她就跑着追上来,“江羽姐,你没事吧!”
女卫门口,江羽停下回头看着小玉,“没事!那种人就该教育教育,放心吧,我哥正在外面替你出气呢,他是警察。”
小玉把攥在手里的200元钱递给江羽,“江羽姐真谢谢你了,这小费给你吧!”
“你拿着,我不要!你刚出来打工正缺钱,再怎么说也不能白让臭男人占便宜,当补偿吧!下次再有这样的事,自己机灵点脱身,在酒吧当服务员这事儿很常见的。”江羽把手放隐隐作痛的小腹上,“喝完凉啤酒,不太舒服,我进去吐一下。”
小玉拉着江羽的手,感动得快要落泪了,“江羽姐谢谢!刘丽丽说你最是热心肠,还有无数鬼点子,还说你是大学生呢!”
江羽胃里开始翻江倒海了,肚子疼得她直皱眉,“我那也都是唬人的小把戏,常出来打工总得学会自保。你快回去忙,我,呕……”
江羽话没说完就捂着嘴干呕跑进卫生间,小玉站在原地迟疑一会儿才抽抽鼻子离开。
站在男卫门口的宫承忆把她们对话悉数听完,皱起眉久久没动。
过了足有十分钟,江羽才从卫生间回到前厅,她依旧端着托盘奔走于灯红酒绿间,宫承忆远看到她,招来服务员付账,大步离开。
酒吧外,商少谦正站在台阶下吸烟,看到宫承忆他点点头,“宫总,又见面了!”
“晚上好!”宫承忆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神情轻松,“商警官,你改变了我对中国的警察的认知。”宫承忆双手摊开,“你真的很尽责尽则。”
商少谦丢掉指间大半支的烟,“宫总是指我对江羽的态度。”他平直的语气不是反问,是开门见山的解释,“我们认识很久了,不过也是多年没见,今天才在贵公司见到。”
宫承忆颔首,“原来如此!再见,goodnight!”
“宫总关于贵公司的事,我们需要单独谈谈。”商少谦目光炯炯盯着看似悠闲的男人,“为什么要跟踪江羽?”
宫承忆耸耸肩,“巧合而已,我住这家酒店。你或许应该知道,慕尼黑人都喜欢啤酒。”
高能刑警必然不会把对方的托词当真,“吴沉风的案子我们需要精诚合作,你该把看到的问题及时与警方沟通,因为我们目标一致。”
酒吧门外霓虹闪烁,两个高大的男人脸上忽明忽暗,宫承忆仰头看向夜空,“明天吧,公司谈工作。”
……
翌日,江羽进办公室,赵亮就凑过来,“羽毛姐姐,您老还好吧?”
同校的管培生林梦佳也上前嘘寒问暖,“江羽怎么样,你好些没?”
他们仨是管培生团队里的铁三角,上下班往往是三人同进同出,江羽朝两人眨眨眼睛,“我没事,挺好的。”
赵亮表情异常夸张,他刻意压低声音,“还把自己当没事人呢!小羽毛你事儿大了!”
以淑女自约的林梦佳立刻大眼睛瞪得雪亮,“老赵,别没事儿吓唬人!”
赵亮声音再压低,“我昨天听宫总和周经理探讨江羽的去留就问题了。”说着,他手做刀状在自己脖子处划一下,“张总也这态度!还有宫总在让HR给他招聘助理呢,老板的意思江羽你明白吧?”
江羽吐口气,“明白,预料之中!回去工作吧。”她话虽似轻松,心里却相当沉重。
赵亮坐的位置靠门口,他坐了半小时,一抬头就见商少谦走出电梯。
敏锐的警察察觉到赵亮的目光,径直朝他走来,到门口时商少谦朝赵亮招招手。
赵亮出办公室到商少谦面前,“商警官,找我有事?”
商少谦拎在手里的纸袋递给赵亮,“帮忙给江羽,谢谢!”
赵亮点头接过袋子,见商少谦转身要走忙叫住他,“警察叔叔等一下?”
商少谦再被人高马大的赵亮叫叔叔,自觉好笑,“不用套近乎,有事直说。”
赵亮看看电梯口,现在刚好没人,“警察叔叔,我猜你肯定有办法帮江羽。”
商少谦看赵亮的目光瞬间凌厉起来,“帮江羽?”
赵亮随和地笑笑,“是啊!江羽今天可能就要被开除了,她为进BPT付出很多努力,帮她……。”
“你和江羽什么关系?”商少谦语气冷硬起来,似是审问犯人。
“我?”赵亮被警察问紧张了,“我和江羽,我们,就是同事关系!”
商少谦目光炯炯看着赵亮,“你很关心她。”
赵亮干清清嗓子,“警察叔叔,我和江羽顶多算亲密战友,我们是好同事,她挺在意这份工作的。”
商少谦依然凌厉审视赵亮,“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赵亮大咧咧的笑着讨好,“谢谢,警察叔叔!”
“以后不要叫我叔叔!”商少谦先于赵亮走了。
赵亮看着商少谦高大威猛的背影,向上吹口气“请叫我雷锋!”
而此时,江羽已经被周若琳叫去HR面试间做离职前访谈了。
江羽比预期的平静些,“周经理,公司有什么样的处理意见我都接受。”
周若琳fire(开除)过无数新人,这次她极不忍心,江羽虽进公司不久但她做事勤恳认真,加上有大学好友商多善推荐,她多少会关注江羽些,“江羽公司的规章、外企的规则你清楚,一个问题就导致万劫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