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擂鼓战战,百龙竟舟即将达到终点,众人围在船头,举目眺望。
“我去,这几条龙舟竟撞到一起了,你看那人,跟下馄饨一样,噗噗噗的落水里了!”
“可不是护国公府上黑色龙舟,被那条白色的一甩而尾,竟失控撞上别的龙舟了!”
“天呀!皇家龙舟被撞翻了!”
“左丞相府的翻了!”
“我去,连公主府的都翻了!”
咚咚咚,战鼓擂名,终点锣鼓敲响了!
“安国公府摘下祭江粽,博得头名!”
“安国公府摘下祭江粽,博得头名!”
护卫连唱三声急报,清江之上炸了开来。
“呦~,果然还是善之兄厉害,今天晚上鹤仙楼,开个流水席,不醉不休如何!”
周皓一脸喜态,看着五皇兄深沉的冷脸,只觉得这清江之上水都是香的。
“如尔所愿!”
“真是令人意外,如今胜者可是三家,不知五殿下这一个承诺,如何分给三个人呢!”怀柔郡主长发猎猎,眉目张扬,此时相问,略有逼迫之意。
“你休要得意,九哥,你都赢了,快把那破鞭子要来。”飞凤公主撅着小嘴,一脸不满,看到周皓时突然灵机一动,冲着索要起来。
“这,本殿下赢的是表哥的玉佩,表姐的东西本殿下怎么好意思拿。”
周皓取过玉佩和扳指,一脸开心的塞进怀里,还对周斐扬了扬眉。“表哥,谢了,晚上请你鹤仙楼喝酒,尝尝京城一绝。”
“好说!”周斐爽朗一笑,自是答应。
“哼!”飞凤郡主冷哼一声,怒眉扫过安国公世子,心中一怵,转身撒泼道:“那个臭丫头,快将那鞭子拿过来,本公主出五百两买了!”
“五百两也想买本郡主的鞭子,表妹还是拿回去买胭脂将脸涂厚一些吧!”怀柔郡主冷嗤一笑。
“五哥哥!表姐骂我。”飞凤公主委屈死了,这些人怎么都一个个不顺心
“够了!”周稷低声斥责一声,眉眼阴沉,不知在想些什么。
“不要,本公主就要那个鞭子。”这边几人乱糟糟的吵起来。
陈霜晚杏眸眨动,脚下走到颜善之身边,低声问道:“恩人,公子,怀柔郡主的鞭子,可否相让给臣女?”
距离近了,鼻尖噙动,嗅到一股独特的清冷香味,像雪、像松、又似山中寒梅。
“原来姑娘不止喜爱春宫图,连鞭子这种狠辣的武器也喜欢?”颜善之眉眼一挑,似有讶然。
“不不不,不是这样的,上次我并不知道那里卖的是那个,那个图,恩人可否不要记着这一段呢。”
少女白皙的容颜上蓦然染上两抹丹霞,两片粉嫩的唇瓣紧紧咬着,颤颤的睫毛一抖一抖的,宛若受惊的小兔一般,让人平生怜爱。
“看来,那时是真的不知,只是此时却是知晓的了。”
“啊,我!”自己挖坑把自己埋了的模样好想蠢哭。
“罢了,那鞭子与女儿家的首饰本世子并不感兴趣,都与你便好!”
“谢谢公子,恩人上次在公主府救下晚儿,晚儿还未谢过公子呢。不知公子姓氏,家住何方,来人晚儿才好亲自登门感谢!”结结巴巴的说着,小手揪在身前,将绣帕捏成了团。胸口砰砰砰的跳动,简直比刚才的擂鼓还要大声,心儿仿佛要炸裂开来。
“本世子颜姓,名序,字善之,家住回龙街安国公府,如此,便静待姑娘佳音。”
“什么!安,安国公世子!”陈霜晚猛然想起琥珀以前说过的世子糗事,脸色白了又白。
谈颜色变,至情至性的世子原来就是她的恩人!
“大姐,且听妹妹一言,五殿下贵为皇子,此次虽输了赌舟,可不能输了面子,否则对侯府非福即祸。不若大姐将鞭子卖给飞凤公主,还能留个缘分,岂不更好。陈清容不知何时走了过来,以手遮挡与陈霜晚耳语,细柳叶眉微弯,一双杏眼不时看向周稷。
“二妹素来聪慧,怎么这番却是傻了,我等可是郡主请上楼船的,自当与郡主同舟共济。虽说五殿下身份尊贵,可输赢自有天命。难道二妹只怕五殿下,却亦忘了郡主也是天家人吗?”陈霜晚不满瞪了一眼,二妹如此作为,趋炎附势,有负才女之名。
不过怀柔郡主对其不假辞色,陈清容另行攀附也是正常。
“大姐,你这么想可就是错了,五殿下可是当今吴皇后的嫡子,身份尊贵至极,而怀柔郡主只不过是个连封地都没有的郡主,如何与五殿下比。大姐,你可要听二妹一句,休要铸下大错。”
“好了,二妹,赌舟是我赢的,赌资便是我的,我愿意卖与否,也是我的事情,就不劳妹妹多心了。怪只怪,天公不作美,让二妹押错了龙舟。”陈霜晚皱了皱眉,不喜二妹的言辞,平日陈清容看着温婉大方,待人和善,怎么今日这般咄咄逼人,枉顾人意。
“大姐,妹妹这是为你好,你若不听,出了问题我也不管了。”
陈清容气急,她如此这般还不是想在五殿下面前表现一番,那晓得这陈霜晚只认死理,这般执拗,真是气煞人了!
“一家人争争吵吵像什么样子,善之兄已经说了,其余赌资都与了晚姑娘,哦,包括五皇兄应承的一件事情。啧啧,今日永襄侯府家的小娘子可是赚的满盘呀。”
被颜善之指示的周皓挑了出来,一番说辞,将赌定了归属。
又见飞凤公主竖眉冷眼,连忙将小丫头一把扯了过来,道:“你若是再胡闹,等下就把你送回宫,让母妃惩罚你。”
“知道了,九哥!”
飞凤公主心中惧怕,今日她可是跟着五哥偷溜出宫的,若是九哥去告状,肯定会被母妃责罚。连忙吓的不再言语,冷哼一声,就此作罢。
“本世子今晚设宴鹤仙楼,诸位殿可愿赏脸请上一杯浊酒,为我安国公府博得竟舟头筹祝贺!”玉扇甩动,风流平生,青年蓝衣宽袍潇洒肆意,衬着着后背的锦绣清江仿若山水墨画,墨发飘然,玉颜仙姿,凤眸流转间风华绝代。
“当浮一大白!”
周斐举了举书中的酒樽,朗笑道。
“好,今晚不醉不归!”
此时画舫已经徐徐靠岸,天色近黄昏,两岸边的垂柳被余光涂成了暖洋洋的橙黄色,一眼望去便觉得清净柔美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