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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把枪是许清商的,带着消声器,我不知道杀死的是谁,飞快的将毒蛇从窗户口扔出去,想到虞彤和许清商,一边喊着她们俩的名字,她们这才醒来。
虞彤和许清商都有着警惕心,顿时反应过来,知道出事了;她们手忙脚乱的拿起枪,探头看看室内,惊讶的看着我问道:“生什么事了?”
我将刚才生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最后补充道:“没想到这帮混蛋动用了下三滥的手段,而且针对性非常强,就是冲我来的,看来,后面的时间里我们得非常小心才行,不排除他们用毒。”
“嗯,”虞彤担忧的看着我,确定我没有受伤后,一颗心落了下来,想到了什么,脸色一红,略带羞涩的说道:“太晚了,要不,我看着,你先睡会。”
“不用了,咱们还是一起睡吧,杀手比任何人都谨慎,我已经杀了一个人,不信今晚还有第二次袭击。”我淡淡的道。
“这样也好。”虞彤看看旁边的许清商嘴角微含笑意,不禁瞪了她一眼。她下意识的看看手机,居然有李美芬一个未接,她给李美芬发了条短信,然后和许清商相对坐在床上发愣,这时我已经钻床上睡着了,但我即便进入了梦乡,还是感觉的出,自己心里其实不是非常踏实。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终于慢慢安下了心,睡的很沉,很踏实,在梦中,我梦见虞彤成了我的新娘,红色地毯,红色气球,红色彩带,而虞彤却穿着一袭白色婚纱,在红色的世界里格外靓丽,朝我款款而来,饱含深情蜜意,这一刻,我和虞彤心灵相通,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忽然,一声枪响,将幸福的婚礼打破,一帮穷凶极恶的武装分子冲了过来到处扫射,不少人倒在血泊中,我大惊,一个激灵醒来,却现自己正焦急的呼喊着虞彤的名字,不由一怔,慢慢清醒过来。
“做噩梦了?”虞彤担忧的问道。
“嗯。”我惊吓的心慢慢安定下来,看着焦急的虞彤,内心一暖,苦笑道:“原本是美梦,后来变成了噩梦。”
“没关系,做梦而已,就算是真的,只要咱们俩在,也会让噩梦变回美梦,现在是早上七点过几分,没睡好就再睡会儿吧。”虞彤笑着劝慰道。
“嗯,我知道,好困啊,我要再睡会儿。”这回轮到我腼腆了,佯作自然的说道,拉起被子将自己的头盖住,躲在被窝里,两行幸福的泪滚落下来,内心涌上来一股浓浓的暖意,有个人相爱的感觉,真好。
我也不知道又睡了多久,听到浴室有漱洗声,才慢慢掀开被子,就见虞彤正在换衣服,洗漱的自然是许清商,我赶紧起身来,一边喊道:“没我的话不许出来,我要换衣服。”
“哦。”许清商正刷牙,哼了一声算是答应,虞彤快将衣服拿过来,我便迅速换上了,这时许清商也走了出来,若无其事的问我道:“今天怎么安排?”
“继续引蛇出洞吧,我这个诱饵也是毒饵,反正杀手就在船上,就算我们不去找他们,他们也会来找我,与其等着他们偷袭,还不如主动送上门去,让他们下手,鹿死谁手还不一定。”我道。
许清商便不再多说,我钻进洗手间梳洗起来,有这个许清商,给我和虞彤的日子增添了几分奇怪但不讨厌的感觉。
等了一会儿,我彻底稳定了慌乱的心,梳洗干净后出来,三人一起离开,来到了餐厅。
早餐很丰盛,我们取了些食物吃起来,一边小心的观察着每一个进来的人。
十几分钟后,大家吃完早餐,没有现任何可疑人物,我丢给虞彤一个眼神,两人起身来,虞彤很大方的挽着我的胳膊朝外面走去,许清商在我右手边,她对这类奢华场所显然比我和虞彤都更熟悉,我忽然小声说道:“咱们去赌场玩玩呗。”
“好啊,听你的。”虞彤一副小鸟依人模样,温柔的笑道。
许清商却白了我一眼,故意找别扭似的道:“去那里干啥?你现在还有闲心去赌博?”
我也白了她一眼,没有回答,径自往一楼而去。
我、虞彤和许清商来到一楼赌场,看到赌场一大早都热闹非凡,有人欢喜有人愁,许多人精神亢奋的喊着什么,脸色却很憔悴,估计一晚没睡,我冷静的看了一会儿,笑道:“反正左右无事,不如玩几把?”
“十赌九输,这玩意你懂?”虞彤好奇的反问道。
“不懂,碰碰运气呗。”我笑道。
“算了,你玩吧。”虞彤对这个不感兴趣。
我对这个也没兴趣,只是随便说说而已,许清商却好像很懂行,东跑西颠,最后到一台彩色机子前摆弄起来。我见虞彤兴趣不高,两人来到一个人少的地方坐下来休息,要了些饮料慢慢等着,霍然现人群中也有人在小心的东张西望,好像在寻找着什么,又像是在观察着什么,很奇怪的举止,一个个身材高大雄壮,眼神虽然掩饰的很好,但无法掩盖其中的凶光,或许能够瞒过普通股人,但瞒不过我的直觉,知道这些人不是善茬,我不由好奇起来,轻声说道:“这些人不像是保安,是干什么的?来船上干嘛?”
虞彤惊疑的观察了一会儿,轻声说道:“这些人看上去来者不善,你留意看他们的手掌,虎口微张,不是普通人的手,更像是拿惯了枪的手,还有他们站位的身形,时刻保持微蹲,这是准备暴起伤人的姿势,看来,有热闹可看了。”
“知道他们是干什么的吗?”我小声问道。
“不好说,图穷匕见,现在图还没有穷,谁知道他们想干嘛?也许是赵一龙的人,但我估计应该没这么多?该不会是想打劫这艘船吧?总之咱俩得小心点,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晚上就是他们下手的时候,那个时间点,人睡的迷迷糊糊,反应不过来,不过这得看他们到底有多少人?人少可不行。”虞彤小声分析道,脸色凝重起来。
“打劫游轮?”我惊疑起来,满脸不可思议,要知道游轮上都是非富即贵的人,一般人上不起这艘游轮,游轮上保安也非常多,这几个人就像打劫整艘游轮,显然是不现实的,但对于追杀我们而言,这些人又太多了,不由留心观察起其他地方来,这一看不要紧,还真现形迹可疑的人,数量还不少。
看到这里,我不由兴奋起来,杀手用不了那么多人,估计打这艘船主意的可能性很大,没想到自己把杀手引到了船上,有人却想将整艘船打劫,看来,这些人也不是省油的灯,有热闹可看了,至于危险,我根本不在乎。
等了一会儿,我见那些人并没有下手的意思,估计是想等到了晚上再说,说不定会在凌晨两三点动手,这个时间正是大家熟睡的时候,也是最好下手的时候,我灵机一动,轻声说道:“干脆咱们回去休息一下,等晚上再说。”
“好啊。”虞彤无所谓的应道,这些人打劫游轮,肯定对船上的情况摸的很透,急也没用,还不如叫上许清商,回去商量一下,看怎么应付。
三人进了我的房间,分别坐下,虞彤整理了一下思路,问许清商道:“你留意到没有,船上出现很多可疑分子,数量得有十几个,甚至更多。”
“留意到了,一看上去像玩惯了武器的人,身份不明,各种肤色人种都有,散布在赌场各处,,看不出身份,难道是赵一龙雇佣来的人?”许清商结果话题应道,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可能性不大,如果是杀手,一般不会这么多人一起行动,就算忽略这点,杀手在没有动手之前,绝对不会是那副架势,我看更像海盗之类的悍匪,伪装的能力很弱,那目光,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谁一般,保安也盯上了这帮人,不过,保安没有任何作为,很奇怪。”许清商脸色凝重的说道。
“保安也知道?还不作为?”我惊讶的看着许清商,见她点头,这种事她绝不会乱来,至于她是怎么看出来的,我不想多问,脸色一变,眉微皱,沉思片刻后说道:“看来,事情比我们想象中复杂,搞不好那些人和保安已经勾结,这事你们怎么看?”
“这种事怎么看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怎么做。”许清商沉思着脸说道,眼睛里闪烁着精光,继续说道:“我发觉的情况有两点,第一,这帮人很多,而且他们袖子口好像带着对讲机,总是举着袖子悄悄话,可能还有别的同伴,意图不明,有待于观察,但可以肯定,并不是直接冲我们而来,否则早动手了;第二,这帮人明目张胆的监察,保安不劝阻,恐怕有蹊跷。但不管哪种,我们要对付的是杀手,两条路,要么继续和杀手斗法,要么尽快离开,这艘游轮不是泰国游轮吗?东南亚周边,小股海盗还是挺猖獗的,咱们不能大意。”
“是这个道理,我个人倾向于继续主动吸引杀手动手,一来可以观察可疑分子的目的,二来可以尽快解决和杀手的恩怨,藏起来几乎没什么意义,杀手一样能找到我们,各种偷袭、刺杀,防不胜防,可疑分子该做什么还做什么,所以,还不如站在明处。”我脸色严肃的分析道。
“我同意这两种说法,依我看,如果杀手动手,说不定会影响可疑分子的目的,搞不好还能挑起他们之间的敌视,为咱们所用。”虞彤也说道。
打斗前畅所欲言是好事,谁都可以表自己的看法,一旦确定了作战计划,大家都不再废话,坚决执行,这已经成为大家潜意识的默契,不过这件事情最终要我拍板,我听着两个女人的分析,觉得很有道理,略微沉思片刻后说道:“我看可以,咱们应该进攻,而不是被动挨打。”
“好,那就这么定了。”虞彤也同意我们的分析,叮嘱道:“你们两个继续尾随我们附近,注意策应,准备点武器,进入警备状态,发现情况不对,自行处理,注意安全。”
“嗯。”我们一听,脸色凝重的道。如果真有海盗打劫,那轮船上势必腥风血雨,那时候再放开手脚杀人就没什么事了,我看了看二女,她们脸上夹杂着兴奋和恐惧,由于毕竟是女人,恐惧多一些,但对于我而言,就几乎完全是刺激和兴奋了——我的心其实早已焦躁不堪,正巴不得有个机会,痛痛快快释放出来!
“既然是来度假,就得有个度假的样子,去顶层,游泳、按摩、运动,该干嘛干嘛,但别耽误事就好。”我继续说道。
“好。”二女答应一声。
我正想走,忽然发现虞彤和许清商脸色变得凝重起来,秀眉微锁,寻思着什么,我笑道:“别担心,这里地方狭窄,横竖不过五层,就算有敌人,又能有多大作为?只要保全好自己,敌人跑不掉。”
“你说的对,先是保全好自己,然后找机会反击,这里地方小,敌人跑不掉,算了,不说这个了,走。”虞彤挤出几分笑意来,不想让我担心,但怎么看都透着一抹苦涩。
我没有再多说什么,和虞彤依偎着离开房间,顺着过道走到电梯口,搭乘电梯来到游轮的顶层,找了个太阳椅躺下来,我取了两杯果汁过来,也在旁边躺下,舒服的说道:“彤姐,要是没有那点破事,度假确实是一种享受啊。”
虞彤白了我一眼,没有多说什么,假装漫不经心的观察着四周,随时做好出击的准备,我见虞彤没有接话,也就没再说什么了,眼角余光看到一侧走过来三个人,领头一个穿着花格子衬衣,花短裤,光脚,戴着副暴龙太阳镜,一副花花大少派头,后面却跟着两个西装男,戴着墨镜,看上去像保镖。
这三人看似无意,但我敏锐的发现,他们是冲我们而来,不由警惕起来,全身绷紧,一条腿微曲,便于借力暴起,脸上却不动声色的挂着淡淡的笑,手指头轻轻触动旁边的木桌子,出有节奏的敲击声,向虞彤出示警。
虞彤听到声响,也警觉起来,扭头看到三人,没有动,一手伸向旁边放着的小手包,里面有我们的枪,另一手轻敲旁边木椅手把,表示自己知道了。
“哟哟,美女,极品美女。”花花大少将暴龙太阳镜拉下来一点,直勾勾的看着虞彤,眼睛里满是贪婪之色,毫不掩饰,一边夸张的说道:“美女,我是这艘船的老板儿子,没想到还有你这等美女光顾我的船,真是莫大的荣幸,不知道美女怎么称呼,是否有幸邀请你共进午餐?”
炫耀、炫富、炫出身,典型的拼爹代表,作为上流社会人士的虞彤,对这一套早就见多不少,虞彤不屑的冷笑道:“那你得问我男人。”
“小子,怎么称呼?”花花大少脸一拉,不满的看着我说道:“算了,算了,我也懒得知道你是谁了,这样吧,给你一百万,马上消失。”
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虞彤对外承认自己是虞彤的男人,心里面美滋滋的,听了花花大少的话,顿时心情恶劣起来,慢慢坐起,脸色一沉,冷冷的看着花花大少,两名保镖见情况不对,向前一步,挡在花花大少跟前。
“切!”我不屑的冷哼一声,躺了下去,拼爹可以,拼自己更威风不是?
花花大少感觉被我羞辱了,特别是当着大美女的面,感觉面子、里子都没了,脸色大变,羞怒的吼道:“小子,别不识抬举,给你五百万,马上消失,否则,我不介意将你丢到海里喂鲨鱼,大海上可以什么都有可能生,死一两个人不算什么,快点选择?”露出了不耐烦的表情。
我原本不想和对方一般见识,毕竟周围还隐藏着轮回杀手,还有形迹可疑的人物,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并不代表我怕事,慢慢起身来,冷冷的扫了两名保镖一眼,看到对方腰上鼓鼓的,是枪,不由眼前一亮,正愁子弹不够用呢。
“快点,大爷我没空陪你玩。”花花大少恼怒的吼道,眼神却死死的看着虞彤,满是贪婪之色。
朝阳当空,冬日阳光带着丝丝暖意洒落下来,照在身上,舒服极了,我原本想晒晒冬日暖阳,没想到遇上了个不开眼的花花大少,看到大少两名保镖身上有可能带枪,顿时起了抢夺之意,这次上船,我们带的子弹可不多,昨晚用掉了一颗,今天正好从他们身上补充一下。
我慢慢站起来,冷冷的看着两名保镖,犀利的眼神最后落在花花大少身上,见对方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虞彤,就像没见过女人似的,这很不正常,就算虞彤美艳不可方物,也不至于这样,有钱的大少身边还能没有美女?
事情有些蹊跷,我没有马上动手,暗自警惕起来,看看四周,除了出来晒太阳的人外,泳池里还有人游泳,顶层人并不多,参加这种游轮度假的游客,更多的是冲赌场去的,只有少部分是出来散散心,这个花花大少没理由这个时候上来顶层,而且有意识的过来,这是在挑事。
想到这里,我怒极反笑,看了眼虞彤,虞彤仿佛也看出了名堂,会意的轻轻点头,没有说什么,但我已经感受到了虞彤的愤怒和用意,报之以微笑,再回头看向花花大少,淡笑的脸庞仿佛寒冬一般森冷,忽然脚下用力,身体从两名保镖中间朝前猛冲过去。
两名保镖大惊,迅夹击,我等的就是这个时候,两手一探,朝两名保镖腰上摸去,一边飞起一脚,将花花大少踹飞出去,所有动作不过眨眼间完成,快的周围人都没有反应过来,花花大少就惨叫一声掉在船上。
“找死。”一名保镖怒吼道,手肘朝我头部猛砸过,另一人也用手肘狠砸我的后腰,我踢飞花花大少之际,双手已经摸到两人腰上的东西,凭手感就知道是手枪,闪电般拔出来,爆退几步。
我迅稳定身形,将手枪快藏在背后,冷冷的看着攻击落空的两名保镖,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还以为他们有两下子,没想到这么不济,根本不用放在心上。
保镖攻击落空,一人快跑去查看花花大少,花花大少嘴角门牙被磕掉,痛的直抽抽,嘴里满是血,说话都不利索,另一名保镖意识到身上的武器被抢夺了,知道遇上了高手,谨慎的看着我,并没有马上进攻。
这时,虞彤起身过来,从我背后将手枪受到了手包里,挽着我的胳膊甜甜的说道:“算了,一个小孩子而已,没必要动那么大火,咱们走吧。”
抢到了武器当然要走,我答应一声,就要离开,保镖不答应了,冷冷的挡在我的跟前说道:“把东西换给我们再说。”
“什么东西?”我装傻了。
保镖郁闷的想杀人,但忌惮我的身手,当保镖的,就算实力不够,眼力还是有几分,知道我不是自己能够招惹的,但就这么放走也不行,说出枪来更不行,周围很多游客,要是知道大家携带枪支,岂不是闹出恐慌,脸色一寒,冷冷的看着我,硬着头皮说道:“别把事情做绝了。”
“杨志,你好本事啊!”一个威严的中年人声音响起。
我听着有些耳熟,不由扭头一看,正是餐厅那个杀手,带着两个部下,我虎目一愣,脸色微变,和虞彤交换了个眼神,虞彤俏目中顿时闪过一抹冷光。
“江哥,这个王八蛋打我。”花花大少哭丧着脸跑过去,仿佛看到了救星一般。
我心里一动,他原来叫江哥,不过当然了,这未必是他的真名。
江哥走了过来,冷冷的看着我和虞彤,身体微微有些抖动,气的,脸色阴冷,但很快恢复如初,嘲讽的讥笑道:“我当是谁,原来是你们俩,真是应了那句老话,不是冤家不聚头,你打了我的兄弟,给个说法吧。”
“你不都说了吗?不是冤家不聚头,既然是冤家,打了也就打了,还需要什么说法?”我不屑的冷哼道,没提昨晚的毒蛇刺杀,只是心理面却纳闷起来,这家伙原来有个熟人,说不定他上船就是通过这花花大少的关系,草。
“嚣张,还是一如既往的嚣张,可惜我们是敌人,否则,我倒是很愿意交你这个朋友。”江哥一脸赞赏表情,但我却分明听到他心里的声音,恨不得吃我的肉喝我的血。
我警惕起来,花花大少来的蹊跷,江哥也来的蹊跷,这里面肯定有阴谋,一个冲自己而来的阴谋,接下来会是什么呢?我不得要领,干脆不去管了,什么阴谋,什么诡计,直接拳头砸碎了事,腰杆挺的更直了,喝道:“过奖,比起你就差远了,看看你这派头,比昨晚更威风了。”
这不停以前还好,一提以前,江哥的怒火更甚,死死的看着我,眼睛里满是寒光,握紧了拳头,努力克制着冲动,杀人容易,打人更容易,但在船顶动手,对自己形象不好,还会引起恐慌,更担心资料会外泄,盛怒之下的江哥很快平息下来,冷冷的看着我说道:“很好,希望你一如既往的保持这个做派。”
“我会的。”我感觉到了江哥隐藏的杀机,不介意的顶了一句。
江哥看了眼虞彤,转身离开,保镖们带着花花大少也匆匆离开了,船顶很快恢复如常,从始至终,最过激的行为不过是我将花花大少踹飞,周围人看不到其中暗藏的杀机,该怎么玩怎么玩。
我和虞彤交换了个眼神,并不急于离开,而是继续躺在太阳椅下,虞彤轻声说道:“来者不善,有意为之。”
“嗯。”我赞同的应了声,沉思起来,过了一会儿,我继续说道:“江哥早得知我们上船,花花大少看上去像是私自行动,江哥肯定有阴谋。”
两人低声交谈了一会儿,不得要领,干脆什么都不想了,静静的躺下来休息,放松自己,让脑子也放松下来,一个小时后,许清商不经意的过来,在我背后的太阳椅躺下,轻声说道:“我刚才回房查看了一下,有人翻了我们的行李。”
我们的行李就是钱包之类,没什么好担心的,但这个举动却让我一惊,想了想,低声说道:“看来,盯上我们的不止一路人马,有没有现异常?”
“没有留下任何线索。”鬼手轻声说道。
经过许清商查看,没有就真的是没有了,我不再纠缠这个问题,看向虞彤,虞彤轻声说道:“这些不是重点,重点是江哥有什么阴谋?那些可疑人物又是什么来头,和江哥有没有关系?看来,我们面对的问题可不少。”
“是啊。”我平静的脸庞闪过一抹担忧,但很快恢复如常,三人低声交谈了一会儿,不得要领,我低声说道:“许小姐,咱们不妨继续分头行动,你打伏击,最好是每隔两个小时换一个地方,让对手无法确定你的位置,我们俩继续暴露在公众,吸引对手注意。”
“好,小心点。”许清商轻声应道,起身走了。
我和虞彤躺了一会儿,感觉有些累了,两人起身来,来到西餐厅找了个靠墙面门的位置坐下,靠墙不容易被人偷袭,面门可以看到进来的人情况,这是基本常识,两人都明白,要了两杯果汁。
这时,一名酒吧驻唱男歌手过来,微笑着说道:“这位先生,需要为您的太太点歌吗?”用的是国际通用语。
“谢谢。”我不置可否的说道,习惯性的上下打量了眼对方,长头,戴着墨镜,挎着一把吉他,穿着破洞牛仔服,有点艺术家的范,我客气的说道:“那就来一曲你最拿手的吧。”
“takemehome,nettryroad,约翰.丹佛原唱的《乡村路带我回家》,送给两位,祝你们幸福。”驻唱歌手谦谦有礼的说道,退回演奏台,轻轻拨通了一下吉他,自弹自唱起来。
我没有艺术细胞,对这描写美丽西部风光以及潇洒牛仔的曲子并不熟悉,见虞彤没有反对,客气了一声,静听起来,隐隐中,我感觉到有人在呐喊,在渴望,透着一股哀伤和悲切,不由一愣,对情侣弹唱这个,算什么?不过,见虞彤一脸陶醉的样子,没有制止,继续听起来
渐渐的,我感觉到了一个人在渴望,渴望回归,渴望放弃,恢复平静的生活,渴望无忧无虑的日子,不由想起了自己这半年多来的经历,除了泡妞就是打架杀人,虽然无怨无悔,但内心何尝不渴望平静?
很快,我也陶醉到了其中,无法自拔,猛的一惊,防范的本能让我清醒过来,见虞彤还一脸陶醉的沉静其中,便不动声色的微闭着眼,假装陶醉的看着对方,脑海中不由浮现出过去听过的一个故事。
一名杀手接了个人物,目标是另一名实力强悍的杀手,无论经验还是身手,都不足以比拟,这名杀手得知目标会去看心理医生,便伪造了心理师证件去目标常去的心理诊所就职,取得了目标的信任后,通过心理辅导将杀手催眠,最终杀死目标,催眠的就是一曲子,名字记不清了,我感觉现在的自己有些类似,暗自戒备起来,手不经意的将桌子上的几根牙签拿起来。
牙签类似于针,我和虞彤的意志力还不够,必须得借助针刺保持清醒。一曲终了,驻唱缓缓走来,脸上挂着淡淡的笑,之前看上去还很谦和,这会儿,我感觉对方像一条隐蔽极深的毒蛇,如果对方真是杀手,我都有些佩服对方的能力来,起码刚才一曲唱的很好,如果不是我警觉,恐怕我们就真的着道了。
我不知道虞彤为什么会被催眠,也顾不上去打听,暗自戒备着,脸上挂着陶醉的笑容,眼睛微闭,锁定驻唱歌手,却暗中用牙签扎了扎自己,又扎了扎虞彤。
驻唱歌手来到跟前后,谦和的眼神多了一抹得意的冷笑,忽然从吉他底部抽出来一把柳叶短刀,薄如蝉翼,长不过正常人小拇指,宽不过正常人大拇指,猛然向前一步,闪电般朝我脖子部位抹来,划出一道寒光。
我早预防着对方,正要动手反击,却现虞彤猛然睁开了眼,透着浓浓的寒光,左手闪电般的从怀里掏出枪,剑指杀手的眉心,同时她手上的玻璃杯掉在地上摔碎了,那杀手感觉敏锐无比,被枪口一锁,立即收刀,向后退去,虞彤腾出手来,抓起我往一边拉开。
这时我反应过来,虞彤不是被催眠的陶醉,而是和自己一样,起了疑心,装陶醉迷惑对方,等待下手的时机,却不想动手的度比自己还快,身体被虞彤大力拉扯到一边,就听到一声惊叫响起。
“啊——!”驻唱歌手竟然撞在一个女服务员身上,身子失去平衡,右手握着短刀往旁边一划,正好刺伤了一名顾客的脸,那人不禁尖叫起来。驻唱歌手或许是意识到自己暴露了,慌不择路的奔逃出去,又撞倒了一名服务员,自己也倒在一旁的沙上。
摔倒在地,视线受阻,驻唱歌手更慌了,他旁边有一名服务员反应了过来,尖叫着打算叫保安,驻唱歌手挥舞着手臂乱打,握在手掌的薄翼刀片将服务员手臂划伤,服务员惨叫一声,迅速离开,驻唱歌手趁机贴贴撞撞朝外面跑去。
门口,许清商正坐在一张吧台旁喝饮料,忽然伸出脚去,将驻唱歌手绊倒,一边假装关心的起身来,去搀扶驻唱歌手,却见她眼神一冷,灵巧的握住对方手腕,用力朝对方脖子上摸去,对方手掌紧紧握着的薄翼刀片顿时割开了喉管。
她的手段干净利索,干掉了驻唱歌手后,许清商后退几步,对围拢上来的人说的:“这个人恐怕不行了,快叫医生。”说着丢给我一个隐蔽的眼神,我会意的笑了。
驻唱歌手一曲经典乡村老哥将大家都陶醉了,也催眠了,谁也没有发现驻唱歌手来到了我跟前,并实施暗杀,更没看到虞彤掏出枪暴起反击,但都被服务员和顾客那一声惨叫惊醒过来,大家只看到驻唱歌手慌乱的夺路而逃,然后将服务员划伤,最后倒地不起,之前的事都不清楚。
看热闹的人不分国界,大家围拢上来,指指点点,谁也没有现趴在地上的杀手已经被杀,知道看见大量鲜血从脖子上涌出来,大家没往深处想,以为驻唱歌手情绪失控,做出了令人匪夷所思的自杀行为,否则怎么解释划伤无辜的服务员?这个结论得到了许多围观人员的认可。
大批保安过来调查情况,大致了解了一下,将驻唱歌手带走了,酒吧很快恢复如初,大家都见过世面,该喝酒喝酒,该跳舞跳舞,谁也没将刚才的事放在心上,许清商悄悄离开,脱了件衣服,换了个发型,戴上一副不知从哪里搞来的墨镜,坐在了门口,要了些饮料。
我冷静的看着这一幕,等一切恢复如常后,看到服务员过来,虞彤不动声色的说道:“刚才吓了我一跳,我的杯子都摔烂了,不要紧吧?”
“不要紧,我清理一下。”女服务员礼貌的说道,拿着抹布和托盘过来,认真擦拭着地面,将玻璃渣全部清除,很专注的样子。
我却留了个心眼,地面上只有玻璃渣,玻璃杯底部不知道滚去哪了,稍微有点常识的服务员都会询问底部去了哪里,以免落在不起眼的地方伤了别人,但这名女服务不仅没问,还很镇静,就像刚才什么事都没生一般,这不合常理。
女服务员将玻璃渣清除掉后,没有任何异常举动,退了回去,我惊疑的看着离开的服务员,没想到对方去了服务台后,很快端来两杯一样的饮料,摆在吧台上,歉意的说道,“刚才的事真是抱歉,吓着两位了,这是我们赠送给两位饮料,希望两位有空常来。”
用两杯饮料安抚客人的情绪,这也是酒吧经常使用的伎俩,一切都很正常,但我总觉得这里面有蹊跷,见女服务员扭着性感的腰慢慢回去,虞彤没好气的掐了我腋下软肉一把,轻声娇骂道:“讨厌,眼睛看哪里,当我不存在啊?”
我没有回答,而是陷入了沉思,虞彤也意识到不对劲了,看了看女服务员,又看看我,没有询问,而是警惕起来,轻声说道:“你有什么想法。”
“静观其变。”我不置可否的轻声说道,见女服务员有意识的瞟了眼过来,见自己被现后,报之以微笑,只是,这笑容很假,很僵硬,透着几分紧张,我更加坚定自己的猜测,压低声音说道:“这饮料恐怕不能喝。”
“嗯,我知道,要不,你去给我唱歌呗?”虞彤浅笑道。
“我这嗓音,会死人的,还是算了吧。”我尴尬的笑道。
“下次多练练,练好了唱给我听。”虞彤善解人意的笑道,没有为难,轻声哼唱起来:“早晨她把我呼唤,我听到了她的声音,无线电广播使我想起遥远的家乡,驱车沿路而下,我感到我本应昨天就回家,昨天就回家。乡村路,带我回家,到我生长的地方—西弗吉尼亚,山峦妈妈,乡村路,带我回家。乡村路,带我回家,乡村路,带我回家。”
我听着旋律和之前的那个人唱的一样,唯一的区别就是一个汉语版一个国际通用语版,不由说道:“是之前的那歌吧,你唱的比那个人好听多了。”
“是吗?”虞彤欣喜的说道,没有那个怀春的女孩不希望自己心爱的男人夸赞,虞彤开心的继续说道:“小时候可喜欢唱歌了,想着长大了当歌唱家,后来,没想到近了军营,算了,不说了。”或许是想到了什么伤心事,神情有些沉重。
我握紧了虞彤的手,轻声说道:“别想多了,好好活着,我更喜欢你现在这个样子,或许,这都是天注定的吧。”
“嗯,谢谢。”虞彤知道我是在安慰自己,感激的一笑,看到有人过来,络腮胡,长头,戴着金丝眼镜,身材高大,四十来岁,有些不修边幅,看上去像个搞艺术的家伙,虞彤低声说道:“来了。”
“嗯。”我淡淡的看着来人,牙签再次握在手上,内心掀起的怒火。
很快,对方来到两人跟前,不客气的说道:“两位,我听说吉姆给你们演奏了一曲,然后就情绪失控自杀了,是这样吗?”
“这个得去问他自己。”我淡淡的说道。
“对不起,我没有恶意,只是想搞清楚一件事,我也是驻唱之一,吉姆是我介绍到这里来工作的,现在他死了,死的不明不白,我需要了解更多的情况,你们可以告诉我吗?”对方急忙解释道,看到吧台上有两杯饮料没动,不客气的端起一杯喝了起来,看上去渴极了。
对方一口将饮料喝下去,将杯子放下,歉意的说道:“对不起,实在是太渴了,这杯算我的。”说着,回头看向服务台,举起杯子喊道:“来一杯同样的。”
我看得出来,对方确实没有恶意,很急迫的样子,估摸着这个家伙真是酒吧驻唱,正要说什么,就看到对方眼神一愣,全身僵硬,直挺挺的站在,看向我,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紧接着,对方身体直挺挺倒下,嘴角涌出来一抹黑血。
“果然有毒。”我大惊,闪电般朝之前那名女服务员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