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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当然了！”戚可澜骄傲的说道。
“我就不高兴了，当初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慕之爵怎么就不担心我被你给骗了？”夜凌轩含笑说道。
戚可澜咬牙：“谁要骗你！”
两个人有说有笑的回去，最近这段时间，已经没有记者再骚扰自己了，所以戚可澜心情也好了很多。
再加上戚凌云的公司捷报频频，言兮的身体越来越好，戚可澜的心事全部都化解了。
反倒是白兮月，为自己之前的事情招来了不少的骂名。
当戚可澜接到白兮月的电话的时候，还有些意外。
“戚可澜，真是没有想到，你真是厉害啊！”白兮月的声音听起来就显得咬牙切齿的，似乎要把戚可澜给撕碎一般。
戚可澜说道：“白兮月，彼此彼此啊！”
白兮月说道：“那天我出院，是你把记者照过来的吧。”
“我？”戚可澜冷笑了一声：“我可不像是某些人，这么喜欢炒作，喜欢借助大众圣母玛利亚的力量。”
白兮月说道：“你别不承认，我看到你的背影了！”
戚可澜说道：“我是喊了你一声，不过呢，这些记者之所以盯着你，不是我找来的，如果你记性不好，那我就提醒你一下，这些记者全部都是你和你妈妈找来堵着我的，只可惜，事情发展太快，你们自己搬起石头砸起自己的脚，怨不得我！”
自食恶果，怨天无忧！
“算你狠，戚可澜，明天早上八点钟，我在你们最近的咖啡馆等你！”说完白兮月愤怒的挂掉了电话。
“呵呵，真是大小姐脾气，还真把自己当盘菜！”
戚可澜正不满的吐槽呢，夜凌轩已经洗了澡出来。
“怎么了？”
戚可澜本来觉得这样的小事干脆就不跟夜凌轩说了，不过……
戚可澜想到之前的事情，觉得自己不应该隐瞒夜凌轩，就决定把这些告诉夜凌轩。
“刚才白兮月给我打电话，约我明天见面。”
夜凌轩微微蹙眉：“我和你一起去。”
“啊……不用了……”戚可澜说道：“反正她现在也不会把我怎么样，你不用陪着我的。”
“不行，不陪着你我不放心。”
既然夜凌轩都这样说了，戚可澜想了想，就答应了下来。
第二天到了预定的地点的时候，白兮月看到戚可澜和夜凌轩一起过来的时候，面色有些发白。
三个人落座，白兮月带着自嘲的笑意首先开口：“凌轩，你真的……一点都不爱我了吗？”
戚可澜蹙眉，这个白兮月，根本就无视自己的存在吗？
不管怎么说，戚可澜都是夜凌轩的正牌夫人，现在她这样算什么？
夜凌轩说道：“不是。”
“不是？”白兮月和戚可澜同时都有些震惊。
夜凌轩解释说道：“对，不是，我只是从来没有爱过你……”
从来没有爱过，和曾经爱过，现在不爱，究竟哪一个更伤人？
无论是什么结果，都会让人痛彻心扉。
白兮月的眼泪瞬间就簌簌的落下来，晶莹的泪珠，就像是一枚一枚砸下来的水晶一般。
她的双手捂住自己的脸，泪水却还是从指缝之中滑落。
如果是当初，戚可澜看到白兮月这样或许会觉得可怜，但是现在，想到白兮月所做的一切，戚可澜的内心却快意无比。
这之上太多自以为是的圣母白莲花，只有当这些发生在他们自己身上的时候，才会知道，原谅，有时候是多么的难以说出口。
白兮月说道：“不会的，怎么会呢，你明明，如果当初我没有离开你，我们或许已经在一起了！”
夜凌轩说道：“也许吧，或许会这样。”
白兮月咬牙：“都是因为她？一切都是因为她，所以你才会改变，是不是！”
“不是，当初你做出那样的事情之后，我就发现我不爱你了，我不想告诉你，怕你伤心，但是你却以为我会纠缠你，所以把情报卖给白泽，还散播我的机密文件，这些事已经让我对你彻底放弃。”
“你……你……”白兮月对于这样的事实是怎么都没有想过的。
夜凌轩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把之前的事情全部都说了出来。
最后，夜凌轩解释说道：“所以这件事和可澜没有关系，你若是再对可澜或者可澜身边的人动手，我不会放过你，这一次不过是小惩大诫，下一次曝光的就不仅仅是现场视频。”
听到夜凌轩的话，白兮月一愣：“什么……视频的事情，是你做的！”
当初监控录像被盗走的时候，白兮月一直都觉得是戚可澜做的，但是没有想到，最后给自己致命一击的人，根本不是戚可澜，而是夜凌轩！
“是，所以有什么你就冲着我来，若是在对付可澜，我不会放过你。”夜凌轩的双眸冰冷的可怕。
白兮月感觉到一种彻骨的寒冷，如坠冰窖。
白兮月的笑容有些暗淡，不过她看向戚可澜，忽然想到了什么，抓住了夜凌轩的手说道：“你知道吗？戚可澜联系了林若飞，她背着你做的事情，难道你可以原谅吗？”
“林若飞？”
“是！”白兮月就像是抓住了戚可澜最后的把柄一般，添油加醋的说道：“那天，戚可澜带着林若飞来找我，他们两个一唱一和的，亲昵的很呢。”
“白兮月！”戚可澜有些怒了，这白兮月有些太过分了，都已经到了这个时候还不忘在夜凌轩的面前来贬低自己。
白兮月热切的看着夜凌轩，希望看到夜凌轩的愤怒，希望夜凌轩也可以一怒之下离开戚可澜，就像是当初他离开自己一样。
但是他没有！
夜凌轩平静无比的说道：“我知道，我相信。”
简单的六个字，让白兮月再一次尝到了万箭穿心的滋味。
戚可澜有些诧异的看着夜凌轩，他的话简单，却温暖无比。
白兮月自嘲的笑笑：“夜凌轩，你说的没错，你没有爱过我，不过离开你我也没有错，若是当年，你肯用这样的柔情对我，我就算是死也要死在你的怀里的，可是……”
到最后，白兮月再也说不下去了，泪水再一次落了下来。
戚可澜看着白兮月，只觉得这个女人可怜又可悲。
若不是她孤注一掷，若不是她自以为是，或许这辈子就不会沦落到这样的下场。
白兮月自己也像是自言自语一般的说道：“若是早知道会这样，当初我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开你。”
只可惜，开弓没有回头箭，人生没有后悔药！
夜凌轩掏出两张机票，交给了白兮月。
白兮月的手指有些发抖：“你……你让我走。”
“是，这里有最好的医院，让家人陪伴你度过最后的日子。”
“你明明知道我想要的人，是你！”白兮月的声音提高了几分，几乎是声嘶力竭的。
夜凌轩淡漠的说道：“我想要的不是你。”
说完，夜凌轩带着戚可澜离开。
当两个人走出去再次经过这面玻璃的时候，戚可澜看到白兮月攥紧机票，趴在桌子上嚎啕大哭了起来。
痛失所爱，而且还后知后觉，这样的痛苦难免让人崩溃，何况是自以为是的白兮月。
戚可澜认真的看着夜凌轩：“你……真的要送她走？她想要最后的日子可以见到你。”
“不然呢，让她今后的岁月还保持着幻想？”夜凌轩笑了笑：“她的可怜不是借口，更加不是以此伤害别人的理由。”
这世上太多的人保持着“我弱我有理”的态度，但是偏偏却不知道自己的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