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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程衣缈好像才终于恍然明白,自己所处的,究竟是什么样的境地!
她几乎有些颓然地坐在了地上,出完了手里的最后一张牌之后,她能做的,就只剩下痛哭而已。
无论她有多么想要见到秦玦,都只能等待而已。
而秦玦这边听到了助理来回禀的话之后,也只是淡淡一笑:“都是她自己选的路,何苦如此?”
是啊,何苦呢?
连那助理也不明白,这程衣缈究竟图了个什么!当初若是她能安安稳稳地等着江家度过危机,等着秦玦,又还有后面那么多的事情吗?
不过仔细想想,比起程衣缈,连这个助理都跟家喜欢江颜凝一些。至少和江颜凝显出下来,这助理会觉得很轻松,可和程衣缈在一起,就要时时刻刻保持着警惕。谁知道程衣缈下一刻,又会想要做什么呢?
开庭的日子,也就这么到了。
在牢狱里的这些日子,程衣缈由一点点的抓狂,变得稍稍平静了下来些。
只是无论她想出什么方法,到了最后也都只是徒劳而已。
原本秦玦并不想让江颜凝去开庭现场的,毕竟江颜凝的身体已经无法支撑,而且她的眼睛也看不见。
但是这是江颜凝的执念,就算是不为了自己,也总要为了父亲和母亲不是吗?尤其是母亲,她当年去世的时候,是那样的凄惨。
一早,在医院准备了许久之后,确认了一切都没有问题了,秦玦这才推着轮椅,将江颜凝从医院带了出来。
这没有光亮的世界,让江颜凝莫名地有些不安。不过秦玦一直都陪在江颜凝的身边,才让江颜凝稍稍安心。
庭审现场是严肃的,却也有人满不在乎,比如程衣缈。
当程衣缈被带上庭的时候,她的目光几乎是一下子就落在了秦玦的身上的。她眼中带着惊喜,带着委屈,带着那些不可明说的伤痛看向秦玦,一如从前:“秦玦哥哥,你终于来见我了!”
她的情绪有些激动,身旁的警员也是立刻将她按住。
庭上的法官皱了眉头,早就听说了程衣缈的事情,他瞧着这个女人,心头多少有些厌恶:“请被告安静!”
秦玦的眼神之中,只有冷漠。
被程衣缈骗了这么久,许多时候他仔细想想,觉得自己竟像是个傻子!
秦玦的冰冷,终于让程衣缈彻彻底底地慌了!
从开庭道结束,她甚至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只是将目光放在秦玦和江颜凝的身上,眼神之中满满的复杂。
尤其是她看向江颜凝的时候,那种疯狂的嫉妒,几乎要把这在场的所有人都吞噬一般!
连法官都三番两次地不得不提醒被告,请被告集中注意力回答他的问题。
可江颜凝 看不到,她只是听着庭审现场的一切,心里就已经安定了。
证据确凿,秦玦的确有本事,能将那么多年前母亲被撞死的案件的证据都一一找齐,恐怕这一次,程衣缈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逃脱得了的了。
或许心安定下来之后,江颜凝就再也没有什么好惧怕的了。
出了庭审现场的一瞬间,她便晕倒了去——
而正被押送回监狱的程衣缈见到了这一幕,竟对着秦玦大笑:“你看,她也要死了,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