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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张少楠问：“钱碧晴，我发现我越来越不了解你了，你当初为了得到皇冠，那么对我，利用我，现在皇冠出现危机，你却……，我想不明白，为什么？”
“因为我已经错了一次，不想继续错下去，我没有能力保护皇冠，哪怕得到了，最终也会失去，无论与龙铭天合作与否，我迟早要对面他，不合作，他必定怀恨在心，不，他已经非常想得到皇冠。好吧，我和他合作，可能暂时拥有皇冠，而他拥有冷面菩萨，但你觉得这会是最终结果？冷面菩萨呢？如果她嫁给龙铭天，他们变成一家，知道我之前与龙铭天合作，冷面菩萨会如何对付我？你了解她，按照她的性格你觉得会不会放过我？龙铭天呢？会保我吗？不会，反而希望冷面菩萨对付我。”
“怎么那么混乱？合作是死，不合作也是死，唯一生路是帮助冷面菩萨战胜龙铭天，可是容易吗？”
“不容易，很复杂，你肯定觉得我们费尽心思拐弯抹角去做一个本来就非常容易一条直路就可以做到的事情，对吗？我有说错吗？”钱碧晴冷笑，“其实一点都不复杂，至少相对于政治来说，这很简单，你只是不适应这个圈子，你还是不适应，虽然你进步很大。”
“好吧，我承认，我不懂你们的想法。”张少楠确实不懂，他觉得龙铭天那么需要皇冠，用钱买不行了？开个满意的价钱钱碧晴还不卖？“你现在已经告诉了我，你准备怎么办？或者说你希望我怎么办？说你的目的吧！”
钱碧晴稍微有点愤怒：“你觉得我有什么目的？你还是觉得我很坏是不是？”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好吧，我告诉你，我不知道，我非常矛盾，因为时间已经不多，最多两个月，两个月之内可能失去皇冠，是永远失去，我们根本斗不过龙铭天。”
“你可以跟龙铭天合作，你告诉我了，我不怪你，我可以自己想办法。”说出这样的话张少楠自己都不敢相信，居然让钱碧晴不要帮冷面菩萨。
钱碧晴看着张少楠，不说话。
“对不起，我其实知道一直以来你做的事都不是你自己想做的，我们都被人摆布，包括冷面菩萨。你是对的，为了自己的利益抗争，冷面菩萨也是对的，你们其实一样。可我不明白，龙铭天可以出高价买皇冠，你为什么不卖？”
“一个天真的想法。”钱碧晴笑了出来，然后忽然止住笑声，“皇冠不容易买，冷面菩萨在的时候，卖是不可能的，赶走冷面菩萨以后，龙铭天尝试过赶我走，没成功，不过我还是中了他的计，现在赚钱的子公司已经卖了出去，龙铭天口口声声说合作，但我敢肯定他不会给我一分钱，只是时间问题，我们斗不过他。”
“为什么斗不过？他真的那么厉害？”
“确实很厉害，你不知道的，冷面菩萨也未必完全知道，我也是近期才知道的。”钱碧晴看着张少楠，看了好几秒钟才问，“米素素是什么人你知道吗？”
张少楠点头：“混黑的，我不但知道，我还亲眼看见。”
“龙铭天的地位在他们那个组织，比米素素还要大。”
张少楠张大嘴巴，说不出话，心里的震撼，是前所未有的，如果钱碧晴是说真的，那么龙铭天真的很难战胜。
“不过，龙铭天不是最大的，最大的是另一个。”
“谁？”张少楠很紧张，因为听钱碧晴的口吻，那个人他认识。
“你好朋友的老爸，苏妙忠，是不是很好笑？”钱碧晴哈哈大笑，“当时追杀你的人是龙铭天的人，我已经查清楚，不不不，不算龙铭天的人，是龙铭天借来的人，向苏妙忠借的，正确来说，追杀你的人是你好朋友的老爸苏妙忠的人。”
真想，一直想知道的真想，幕后追杀他那些人居然是苏妙忠的人。可是为什么？龙铭天为什么要用苏妙忠的人？龙铭天就有大把大把的人，安的什么心？
想着想着，张少楠忽然发现问题：“不对，苏决然怎么不知道？会不会弄错了？”
“我无法回答，其实你可以去找苏素凝，苏素凝一定知道的更清楚。如果冷面菩萨当初去找的人是苏素凝，而不是米素素，你绝对不用跑路。”钱碧晴忽然变的严肃起来，“张少楠，现在只有你能救皇冠，救冷面菩萨。”
“我救冷面菩萨？救皇冠？我凭什么？”
“你还可以摧毁龙铭天的，但必须得到苏家的支持。”
“什么意思？”
“我知道苏素凝给了你们一个公司，不过可能你们不知道，公司其实不是苏素凝得来的，而是苏妙忠，我知道你们把公司做的很出色，非常出色，这些事情苏妙忠都直接看在眼里……”
“你能不能说清楚，说重点？”
“皇冠，我卖给你，你用谁的钱经营皇冠都没用，除了用苏家的钱。”
“我要能用苏家的钱。”
“你绝对可以，苏素凝，你明白我说什么的，你要救冷面菩萨，救皇冠，只有这么一个办法，信不信由你。”
“我还是不明白，你能不能……”
“我话就说一遍，你自己去想。”
“好吧，我自己想，我想知道，这就是你找我的目的？”
张少楠心里烦躁，能怎么办？怎么才能用苏家的钱？苏决然吗？让苏决然回家求苏妙忠？管用吗？苏决然根本不知道苏妙忠的真实身份，那表示苏妙忠不想苏决然知道，不想苏决然参与。
如果张少楠要苏决然回去求苏妙忠，就要告诉苏决然原因，难道告诉苏决然，苏妙忠是比龙铭天更牛的黑社会？要得到他老人家支持才能打败龙铭天？
张少楠要敢那么对苏决然说，已经与苏妙忠起了冲突，苏妙忠不想苏决然知道那些事，而张少楠告诉了苏决然。当然，张少楠能自己去找苏妙忠，不过更扯蛋，龙铭天还是苏妙忠的干儿子，苏妙忠会帮谁？
“我没有目的。”钱碧晴用力吸了一口气，平静自己，然后用平静的语气道，“如果说有目的，我只是不想你再恨我，无论最后结果如何我大不了失去皇冠，可是你呢？你会失去什么？办法我已经告诉了你，我害过你，这次就当是补偿，要不要去做随便你，我管不了那么许多，我能帮你的只是告诉你。”
张少楠没说话，不知道说什么好，有点感动，因为从钱碧晴的眼神里看见了真诚，看见了以前那个钱碧晴的一点点的影子，这勾起了他的许多美好的回忆。
钱碧晴站起来：“我的话说完了！如果可以再选择一次，或者我会要皇冠，因为皇冠是个天大的深不可测的麻烦……”
钱碧晴离开了，张少楠一个人呆呆的坐在休息室，他被震撼到了，龙铭天居然是那个组织的二当家，苏妙忠居然是最大的，苏决然居然不知道。
还有，冷面菩萨居然和龙铭天签那种协议。
当然，张少楠明白了许多事，龙铭天追杀他，目的不是要让他死，而是要让冷面菩萨失去皇冠。
不过，尤其令张少楠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冷面菩萨不说？既然钱碧晴都知道，冷面菩萨肯定多少知道一些。虽然钱碧晴查起来比较容易，毕竟她直接接触过那些人，但要说冷面菩萨一点都不知情，张少楠是不相信的。
目前，张少楠有两件事想不明白。
第一，冷面菩萨当时在医院装死，他成了代总监，明明有机会，为什么龙铭天不把皇冠据为己有，反而施以缓手？莫非冷面菩萨事先做了什么令龙铭天投鼠忌器？
第二，他和冷面菩萨有了关系，龙铭天为何还那么想得到冷面菩萨？是因爱生恨？如果是因爱生恨，就算不毁了冷面菩萨，也会毁了他吧？
思来想去，张少楠觉得没那么简单，龙铭天表面是为了冷面菩萨，但还有别的企图。
虽然已经很晚，张少楠还是忍不住给苏素凝打电话，说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当面谈，苏素凝说很晚了，不想出去，如果张少楠没有问题，可以去她家。
半小时后，张少楠到了苏素凝的门前，按门铃，门很快开了，苏素凝站在面前，她穿着黄色的、胸开有点低的露肩睡衣，隐约能看见一条很白的乳沟。她扎着头发，扎的很随意、很慵懒，她已经很美了，那几分慵懒柔弱显得她更美，张少楠都看的有点发愣了……
苏素凝说：“傻看什么，赶紧进来。”
张少楠走进去，他发现苏素凝是个朴素的人，房子装修很一般，不过摆设很协调，每一件家私都感觉很适合房子，无论是款式还是颜色，看着感觉非常舒服。
“自己拿东西喝，冰箱在那边。”苏素凝给张少楠指了一个方向，“顺便帮我倒杯牛奶。”
张少楠倒完牛奶回来，把牛奶放在茶几上，苏素凝面前，他坐在苏素凝对面的沙发，是单人沙发，很柔软、很舒服。苏素凝坐的是双人沙发，她盘着腿坐，张少楠发觉她的脚趾很精致，和冷面菩萨的脚趾一样精致，甚至比冷面菩萨的更白，更晶莹。
“我的脚趾很好看？”苏素凝看着张少楠，那种眼神让张少楠感觉无限压力，苏素凝实在太漂亮，还穿成那样，张少楠简直无法集中精神。
“是很好看。”
苏素凝笑了下，脸上是温柔无比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