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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妈咪是我的,纳兰邪,你休想抢妈咪。”小包子霸道得嚷着。
纳兰邪站起身,碎金子般的阳光纷纷扬扬刻印在他的身上,如从天而降的天神,霸气高贵,亮瞎了小包子的眼睛。
“抢女人,各拼本事。”纳兰邪懒懒得吐出一句话,直接堵住了小包子的嘴。
小包子随即跳上沙发,指着纳兰邪,“哼,我绝对不会让你得逞的。”小包子傲娇得洒洒头发,总有一天,小爷一定会比你更高,更帅的。
“滴滴”,小包子左手腕上的手表发出震动声,小包子看了眼手表屏幕,脸微微有些惊吓,冷傲得看了眼纳兰邪,“你,不许出声。”说完,按了手表的通话键。
“轩轩宝贝,你在哪?该回来吃午饭了。”温柔甜美的声音如春风般拂过每个人的心头,纳兰邪的脸上露出痴恋的神情,一个晚上没见,他想念着她的笑颜,她的味道,更想念着她躺在怀里的感觉。
臭臭的小肉包瞬间变成了可爱呆萌得小素包子,声音甜甜的,“妈咪,轩轩这就回来。”
“好,路上小心。”
小包子挂了电话,嘚瑟得朝纳兰邪瞪,嘴里的话凉凉的,“纳兰邪,看见了没,小爷还有人关心,你好可怜,连妈咪的一份爱都没有。”
小包子的话,一下子刺痛了纳兰邪的心。的确没有人在意他,关心他,当初他的掌心也有一束明媚的阳光,是他亲手推远了。荒芜的世界里,只有他一人孤寂得流浪。
他的脸,惨白了几分。
或许,是父子天性在作怪,小包子也意识到纳兰邪的脸色很难看,乖乖得闭上嘴,不再说话。
纳兰邪的手伸进口袋,触摸到某个坚硬的小东西,脸色才微微好看了些,他一定会把她追回来,套上他的专属。
“走吧,我送你回去。”纳兰邪率先拿出车钥匙,他的语气里带着不容反驳的霸道和命令。
小包子眨眨眼,刚想反驳,手表上跳出一行字,小嘴一扁,暗恼乐乐太坏了,伸手小手就要删去,信息再次发来,——昏睡。小包子不知生气还是妥协,小脸别扭得厉害,这是乐乐在警告他,拿自己的命在威胁。即使他怎么爱耍小性子,但善良的小包子还是姐姐最重要,软下了心。
纳兰邪看着小包子多变的小脸,觉得甚是有趣。
“好吧,送我去‘镜花缘’。”小包子开口,调节好心态,免费的司机干嘛不用,一想通,白希的小脸上浮现欢乐的表情。
小包子的模样可爱漂亮,乖巧伶俐,纳兰邪看着他欢快的神情,苍凉的世界里多了一抹绿色,那颗不知道怎么表达的心,容不得他的思索,大脑率先做出了反应,弯下腰,抱起了小包子,惹得他失声尖叫。
“你干嘛抱我,”小包子的脸蛋微微红起,耳根也变成纷嫩一片,故意装出凶巴巴的样子。
纳兰邪微微一笑,抱紧了几分,儿子身上还未退去的奶香味甚是好闻,软软的小身子躺在自己的臂膀上,暖了他冰冷的心。
“乖乖别动。”纳兰邪压住了小包子的乱动,声音低沉。
小包子嗅着了纳兰邪身上的薄荷香,身子慢慢软下来了,莫名的,有些紧张,靠着纳兰邪温热的胸膛,硬邦邦的触觉,不同于妈咪的柔软,却仿佛找到了可以让他依靠的靠山,似乎不用担心外面的风风雨雨。这就是爹地的味道吗?小包子的脸上第一次浮现出迷茫的神色,不同于舅舅、连叔叔的,就是莫名的安心。
他小小的身子缩在了纳兰邪的怀里,小小的,软软的,却让纳兰邪压抑不下满心的激动。
他骄傲得抱着小包子出门,身后跟了只小白。
所路过的地方,员工们都诧异得看着这对父子俩,他们的少爷很久没有那么开心过了。纳兰邪把小包子抱得很高,似乎炫耀着什么。他们的容貌不像,可路过的人都看得出他们的神似,小包子的酷哒哒的表情像极了少爷。
纳兰邪抱着小包子上车,亲手为他扣上了安全带,心想着,下次再车内组装安全椅了,满满的父爱,油然而生。可某只小包子变扭的很,还在郁闷,为啥好好的一场谈判,怎么就这样收尾了呢,他的霸气,他的帅气都还没登场呢。或许,小包子此时还没想通,他的潜意识里想在自家爹地面前展现出自己的魅力,那是作为一个孩子,对父亲的憧憬。
下了车,小包子率先领着小白蹦蹦跳跳,走进屋内。
“妈咪,我回来啦。”小包子大喊,还在等花束的顾客,回过头,看向可爱的小包子,有些事些恋人,眸子里带着对未来儿女的憧憬,而如此可爱活泼的小包子正入了他们的眼,纷纷去逗小包子。
纳兰邪停好车,进花店时,恰好看见自家宝贝儿子被一群女人强吻,眉头一蹙,快步走过去,把小包子拎起来,抱在自己的怀里,抽了几张纸巾,擦拭着他脸上的唇印。
“先生,麻烦你放下我们家少爷。”一个员工背对着纳兰邪,出声。
纳兰邪抱着小包子转过身,正在插花、包装的一群员工目光变得呆滞和吃惊,久久盯着纳兰邪。这张脸,她们熟悉极了。等等,难道说,这就是小少爷和小小姐的亲身父亲。她们一想到当初殿下经历了那么多的苦,都是拜这个男人所赐,也不知道该露出恭敬还是憎恨。
纳兰邪被她们眼中的复杂情绪郁闷到了,好像是第一次见她们吧。
“天心呢。”纳兰邪冷声询问,面对陌生人,他习惯了伪装。
几个员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还是副店长站出来,“大小姐,在花圃。”她的语气复杂,恭敬而憎恨,却很好掩藏了过多的情绪。
她们只是旁观者,不是局中人,无法说着什么。殿下和纳兰总裁的事还他们自己解决得好。
纳兰邪放下小包子,嗓音带了几分柔和,“自己去玩。”他直直朝墙上贴着的方向标,走去。
一转一拐,很快来到了花圃。他被眼前的美丽惊呆了,没有一个花店,在背后种植了那么一大片花圃,更是种植着世界上最稀少的花卉,在高科技的帮助下,它们如含苞待放,羞姿百态的少女,绽放出它们的美丽,等着它们的主人。
花丛中的一抹身影起身,温暖的阳光下,她的背影被羽化,犹如一片虚幻,摸不到碰不到。
纳兰邪情不自禁喃喃出声,“小小。”
站在绿玫瑰的女子似乎听到了呼唤声,缓缓转过身,她的嘴角还噙着淡淡的微笑。一身淡黄色的长裙,裙摆处用上好的红色绣线绣着古老而复杂的花纹,那花纹,他知晓,他衣袖上的袖扣亦是这样的的花纹,栗色长发飘飘,头上戴着一个花环,淡紫色的小花,格外得好看,精致绝美的五官如神来之笔,白希的掌心捧着一朵绿光,象征着——一生只钟情于你的绿玫瑰。
她的美,如希腊神话中的赫拉,高贵美艳,又如高高在上的神,悲悯而出尘,纯洁永华,也是人间的女王,高傲华贵。她的美,无法用语言表达,再多的形容词都是枯乏的,一颦一笑间,夺人心魄,令人神魂颠倒,也因为她身上的清丽脱俗、风华绝代,更多的人只能远观而不可亵玩,只能臣服膜拜。
纳兰邪痴痴得看着眼前的女子,他的女孩的美丽,他一直知道,无论是六年前的清纯娇艳,如今的成熟冷艳,她的美,如花开的过程,每一阶段的美是独具匠心,多姿多彩。
女子嘴角的微笑渐渐淡去,又恢复一脸的平淡,“你来干什么。”
她的笑,是那么的美,却也那么吝啬,对别人,她可笑笑靥如花,可对自己,她的笑,如昙花一现,是最昂贵的奢侈,也是他贪恋的温暖。
他的眸子闪过一丝受伤,强装出浅笑温暖,“我不是说过吗,我要把你追回来。”
她的睫羽微颤,语气冰冷,“我不稀罕。”
不稀罕,她的话,像刺一样刺进他的心,犹如一刀刀得将自己的心凌迟处死。她的狠,他才知道。或许,这就是报应,六年前他亲手推开了她,如此的报应也是自己罪有应得,不是嘛,他自嘲笑笑。
她的身子侧过纳兰邪,朝外走出去。手腕上被一股力量拉住,他的指尖扣住了她的指,十指教缠,犹如恋人般亲昵,温热和微凉,同样修长美丽的手指,犹如上帝完美的作品。
他的左手慢慢得从裤袋里拿出手,掌心摊开,小巧的钻戒设计独特,镶入其中的钻石,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小小,这枚戒指我已经珍藏了六年了。六年前在我确定我的心后,我就开始着手准备了,那天我原本想要送给你,可后来的事让我措手不及。我带着它,寻着你,就是期盼着有一天,它能回到它的主人身边。现在,你愿意接受它吗?”接受我的爱吗?他明知道或许她的答案会让他心痛,还是执着得开口。
他还未等她开口,快速得把戒指套入它左手的无名指上。
都说,无名指上,有一条血管通向心脏,那个给你戴上戒指的人,是你可以放在左心房上,铭记一生的人。
天心惊愕得看着纳兰邪,微微抿唇。
他的眉眼温和,嘴角微微勾起,冷俊的面容温暖,眸子里带着微微的紧张,等着最后的判决。
她的心脏微微抽搐,痛意蔓延,有些喘不上气。她轻合上眼,睫羽微颤,又缓缓睁开了眼,眸子里一片深黑,“纳兰邪,错过的东西是一辈子的错过,”她脸色冷淡,从无名指上拔下戒指,“我不要。”她把戒指扔过去,砸在他的身上,落了地,发出闷响。
纳兰邪的眼眶里有了莫名的涩意,终于明白了当初他伤害她时,她满心的痛意。他弯下腰,捡起戒指,如珍宝般仔细擦拭,擦干净了,放在掌心里。
目光乌黑深邃,直视着天心,倔强得伸出掌心。
她明白他的意思,可她更愿意视若不见。
她缓缓伸出手,眸子对上纳兰邪满怀希望的眼神,那幽深的期盼和深邃,满怀期盼。
“叮当,”戒指落在了地上,打了个圈,直到落在玫瑰花旁。
“滚吧。”她的语气冷淡。
他的心口被狠狠刺了一刀,千疮百孔的心碎得一塌糊涂。他的目光悲凄如枯叶,似陨落的星辰。
天心别开眼,背对着他。
纳兰邪的身影似乎苍老了很多,高大的身躯如崩溃了一般,他弯腰捡起戒指,紧紧捏着手中,钻石的菱角,陷入他的掌心,一点一滴的血,沾染了他的掌心。他再次看了眼天心,缓缓走出花店。
看着他离去,天心的力气如抽干,身子跌坐在地上,慌忙从一旁的包里拿出药,手哆嗦得厉害,白色的药,滚落了一地。她顾不得肮脏,捡起一颗药,吞咽下肚,很快,她的脸色缓缓恢复了红润。
脸颊上的湿意划过,她伸出指腹,沾染了脸颊,湿意一片,她的嘴角莫名的荡漾开一抹微笑,萧天心,你哭了,再次为那个男人落泪了,你的梦,实现了,可你开心吗?
不,一点也不开心,只有满满的苦涩,因为我们错过了,因为我的心······
此时,美国私人疗养院。
黄昏的傍晚,绿茵茵的草坪,迷人的花香,一切宁静而优美。躺在病床上的男子缓缓睁开眼,目光迷茫。
一个金发碧眼的美丽女子惊喜得看着男子醒来,可随后,眸子里染上了一丝忧伤。
“奥格斯格,你醒啦。”男子的脸上露出恍惚,他举起手,这才发现手里有张照片,照片上的女子极美,笑靥如花,她是谁?
脑海里忽然一片刺痛,花白的颜色充满脑海,大量的记忆在消散,在涌来。
“啊,”他大叫了声,手捂着脑袋,眼前一片漆黑,再次陷入浓重的昏迷中,他的嘴唇微动,嘴型明显,他喊的是,‘心心’。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