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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陵说的自然是梁山要贩卖盐茶铁马的事,为了避免诸多麻烦,让高俅弄全手续,好光明正大的经营。
不过这也有些难为高俅了,盐茶他还真插不上手,至于铁、马和军中有关,倒是能上下打通关系。
“大天尊,铁器、马匹的事,现在就好办,走禁军的关系。盐茶的事,还需要等等,让小人来打通枢密使童贯、太师蔡京等人的关系。”高俅商议着说道。
童贯、蔡京、高俅、杨戬这四大奸臣,早互相勾连。李陵虽然不知其中详情,也知道奸臣爱朋比为奸,高俅这厮又会钻营,放心让他去办了,根本不怕他办不成。
“好,这事交给你办,要办的漂亮!”李陵嘱咐道。
“诺,小人不敢有丝毫怠慢。”高俅小心回道,“今天大天尊初临汴京,小人不知是否有幸给您接风洗尘,然后在京都游览一番。”
“办正事要紧,你忠仆虽多,但还是亲力亲为的好,免得误了大事。”李陵婉拒道,他若非想利用高俅,才不想和这个奸臣走得近呢。
“是、是、是,大天尊吩咐的正事要紧。不过,小人也不能怠慢了您,我有一子,希望能陪伴大天尊左右,随时听从吩咐。”高俅献媚道。
“哦,你儿子啊,不是听说你早前伤了球儿命根,播种困难吗?”李陵当面揭短、打人打脸道,“你不会被女人戴了绿帽还不自知吧?”
高俅名字中虽有“球”,但身上的球却是怀了,不能以名补形啊。
不过高俅哪敢翻脸,不仅不会,而且与有荣焉,觉得这是大天尊关注他、关心他、关爱他,高兴地回道:
“小人确有隐疾,不过这个儿子,来路正当,是从兄弟过继来的,好传承香火。”
“那就把他喊过来吧,在这汴京人生地不熟,正好用得着他。”李陵应道。
这高俅的义子,人称高衙内的,往日多闲逛,不在府中,今日早早被叫回来迎接大人物,正等在府中,没撩没乱,浑身难受。
很快高俅把他喊了过来,拜见李陵,行三拜九叩大礼。
“大人,这是犬子高杰,今后便到您手下差遣。”高俅介绍道。
“好,看着也还机灵,小高啊,这些时日就跟在本尊身边吧!”李陵点点头道。
他倒是知道这高衙内败迹累累,连爱将林冲命中都将受他欺辱,如今正好弄到身边好好惩治一番,也算变相为爱将报仇了,尽管爱将的命运轨迹已经改变了。
没办法,就是看他不爽,就想收拾他。
“高杰,大人是极为尊崇的贵人,神仙人物,你好大运气才得大人手下驱遣,要尽心尽力服侍,倘有丝毫怠慢,仔细爹爹扒了你的皮。”高俅叮嘱道。
“诺,爹爹放心。”高衙内伶俐道。
今日正是汴京几大花楼选花魁之日,高衙内是个纨绔放浪子弟,心里早抓耳挠腮,想引李陵去又不敢,只好规规矩矩去游什么相国寺。
说来也巧,李陵又碰上了先前街头施舍馒头的娇娘子,看到她就有那么一瞬间呆了。
直到两拨人迎面擦肩,李陵才回神急唤道:“这位娘子慢走!”
……
高衙内本是风流的,早前见年纪相仿的李陵是老爹口中的贵人,不敢造肆。如今见他也是同好中人,瞬间复活,分外殷勤。
“富安,快快拦下前面美人!”高衙内恢复几分往日的嚣张跋扈道。
娇娘子见了,一下子慌了。好在这次身边带了个使女丫头,此刻使女护住心切,惶惶急急,红了脸道:
“清平世界,朗朗乾坤,你们无礼阻拦良家女子道路,小心被官府问罪!让你知道,我家老爷可是禁军教头。”
“哈哈,官府?禁军教头?小娘子,你还不知道本公子是谁吧,实话告诉你,我爹正是殿帅府高太尉。”高衙内张扬道。
李陵现在看着他那“花花太岁”的模样,简直恨不得一巴掌拍成肉丸子。也有些后悔带着这猪队友出门,这倒霉催的,先前留给娇娘子的好印象,如今差不多被这厮败坏干净了。
不过,还好,现在善心的娇娘子还不知道这货与他是一路的,直接撇清关系或许也不错。
“咳,这位衙内,这就是你不对了,你怎么能调戏良家妇女呢?”李陵走上前说道,暗地里还对他眨眼示意。
“大……”高衙内有点懵,他本就是个草包,哪里领会李陵的暗示,想要张口问明白。
不过李陵却不给他这机会,直接举拳就打,口中还不忘教训道:
“大什么大,天大地大不是你老子最大,要你不干好事。”
一拳轰在他小白脸上,打得他鼻血横流。
“要你欺凌弱小。”
说罢再一拳打他左脸,嘴唇绽裂,嘴角挂彩。虽然收了大部分力气,但也够他这娇皮嫩肉受的。
“要你调戏美女。”
李陵还要最后一拳打他右脸,不想他先自软了,瘫倒在地,屎尿不禁。
“大人……这……”富安几个高衙内的狗腿,见打人的是自家贵客,有些不知所措,只赶紧上来扶住自家公子。
“休要多言,你们衙内胡作非为,我出手代高俅教训一番,你们带着他滚吧,回去好叫高俅知道。”李陵截断他们话头,喝令道。
“这位公子好鲁莽,把个高衙内打成这熊样,虽然大快人心,但恐怕也因此惹了大麻烦了……”高衙内等人一走,周围众人哄然议论纷纷。
“这位小姐,别来无恙!”李陵抱拳见礼道。
“你也不是好人,我知道你跟他们是一路的!”娇娘子白了他一眼道。
刚才听到李陵口花花戏称她为美女,心中也是羞恼。你说也是怪了,明明是夸她,反而被她恼。
“吓,先前我们见过了,你施舍馒头时遇到泼皮无赖追赶,我还出手……”李陵赶紧解释起来,赶快扭转美人的印象,免得留下顽固的坏印象,那就不好了。
“嗯,我知道。不过你刚才和高衙内这种花花太岁为伴,我也瞧得分明,你休要狡辩,哼!”娇娘子俏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