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秀爷霸气侧漏

沐清流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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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圣诞节无责任番外

    听说矮人又出了黑科技,斐亚然让苍岚跟霍尔王子帮自己走后门弄了一个。

    东西送过来的时候,斐亚然才发现,这玩意儿似乎比自己想象中要大很多。

    这是一面足有两米宽一人多高的巨大落地镜,镜框用一整块乌沉沉的实木雕刻而成,具体不知道是什么品种,上面还星星点点缀着各色宝石,看上去似乎暗藏某种规律,斐亚然一时也没想明白具体在哪见过类似的图案。

    苍岚临走前还对斐亚然神秘一笑,说希望师父大人过了今晚后,能真正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别整天婆婆妈妈,跟银大人住一个屋檐下几十年都没什么进展。

    对此,斐亚然除了把这个逆徒打出门去,也实在懒得再和他们解释,反正就算解释了,他们也还是会按照自己脑补的内容理解。

    送走苍岚后,斐亚然脸上的神色渐渐淡了下来。

    这些年,很多认识的不认识的人都问过他,为什么一直对银先生踟蹰不前。

    斐亚然其实一直无法理解,为什么他们总会觉得他和银有什么,明明,这么多年来,他心底心心念念的,唯有那个远在艾泽拉斯树海深处的优雅王者。

    安斯艾尔。

    这一夜,他将继续咀嚼着这个名字,独自入眠。

    夜色深沉,巨大落地镜上的宝石悄无声息地亮起,组成一幅瑰丽而诡异的法阵。

    法阵最中央,映着难得陷入沉睡,对此一无所觉的美丽精灵。

    水声潺潺。

    在察觉自己此刻正身处水中的那一刻,斐亚然心底一凛,迅速清醒过来。

    身后却几乎在同时,传来一声令他不敢回头的熟悉嗓音,“翡翠?”

    身形猛地僵住,红宝石般的眼眸狠狠收缩了一瞬,斐亚然深吸一口气,而后缓缓放轻呼吸,心底一时间闪过诸多思绪,但总归没有一样,认为现在的一切是现实。

    因为,即使自己再想念这个人,他也绝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白曾告诉过他,安斯老师是不能离开艾泽拉斯的,再多的,却连白也不清楚了。

    所以,这么多年来,斐亚然才会以这种近乎自虐的方式,来让自己远离安斯老师,远离这个将注定与他陌路的男人。

    可是。

    眼眶迅速红了起来,斐亚然忍不住倾身捂住自己的胸口,胸腔内,正在跳动的那颗心脏,实在疼得太厉害,可他实在不想出声打破这个难得的梦境,只能死死咬住手背,把无声的哽咽锁死在喉中。

    口中渐渐有了一丝血腥气,有人从身后靠了过来,像小时候一样,把斐亚然扯入怀中。

    “这是又受了什么委屈?我不是告诉过你,在我的视线之外,不允许你流一滴血。”那人说完,捏住斐亚然的下巴,微微用力,还在滴血的手背便脱离了唇齿,被他纳入手中。

    好看的眉头微微蹙起,翠绿的双眸中现出一丝淡淡的责备,安斯艾尔刚要继续说教,就看到那个被他亲手养大的孩子,眼睛已经红得像是只兔子,唇角还残留着金红色的血迹,似乎他再多说一句,就会马落下泪来。

    在安斯艾尔的记忆中,翡翠哭过的次数,屈指可数。

    所以每次他一露出这样的神情,安斯艾尔便再也无法像平时一样做一个严师。只是他也从来没有过哄人的经历和想法,便只能无奈地微微垂头,轻轻吻了下那孩子手背上的伤口,在伤口愈合后,一一把残留的血迹收入口中。

    手背传来一阵温暖濡湿的触感,斐亚然忍不住瑟缩了下,全无半点面对外人时的高冷骄傲,反而微微红了脸颊,也不知是不是被身下的温泉水所熏染。

    他怔怔望着安斯老师俊美无俦的侧脸,被水打湿的银色长发,稍显凌乱地贴在男人的脸上,脖子上,斐亚然看着看着,不知不自觉便伸出另一只手,把那些长发一一理顺,而后掖在安斯老师的耳后,露出一段白得几乎发光的脖颈来。

    安斯艾尔也任由他动作,待斐亚然整理完毕,又看着他发呆的时候,终于伸手按住斐亚然的后脑,垂首咬住那两瓣依旧残留着血迹的唇,细细舔舐起来。

    斐亚然怔了会儿,在看到安斯老师那双蝶翅般盈盈欲飞的睫毛后,终于在心底苦笑了下,也闭上眼睛,搂住对方的脖子,探出舌尖享受起这个吻来——

    反正是梦,又何必不放纵。

    如果是在现实中,他和安斯老师,永远都不可能有这样的时刻。

    这么一想,斐亚然心底又是一阵疼痛,嘴下也没个轻重,一不小心就尝到了一丝血腥的气息。

    与他自己的血液不同,那是——更加甜美的味道。

    近在咫尺的地方,清雅绝伦的男人微微放开他的唇,似斥似嗔地扫了他一眼。

    腰上被不轻不重地捏了几下,斐亚然整个人瞬间如同过电一般,眨眼便软在安斯艾尔怀里。

    那人顺势抱着他靠在池壁上,把斐亚然圈在怀里,细细啄吻他纤细的颈项、深陷的锁骨、白皙的胸膛,和胸膛上被泉水润泽得宝石般晶莹的两点。

    咬着唇不让口中的声音泄露出丝毫,斐亚然擅抖着睫毛,忽然对这样的自己感到羞耻。

    他虽然喜欢安斯老师,但这样在梦中意|淫对方,甚至幻想对方会与他做出这样的事,本身就是对安斯老师的亵渎。

    而那,偏偏是他最不愿意,也最不想要看到的事。

    所以。

    伸手抵上那人的胸膛,斐亚然努力把自己推出对方的怀抱,在那双即使蒙上一层水汽,也依旧深不见底,透不出丝毫情感的翠绿双眸略带不解地向他看来时,微微勾起唇角,眼中却几乎落下泪来。

    “怎么办……”

    “我真的,真的太想您了……”

    水声潺潺,面前的人再没有做声。

    半晌后,斐亚然忽觉头上一暖——

    “既然想我,就回艾泽拉斯来。”

    蓄积已久的泪,终于从颊边滑落。

    斐亚然微笑着摇了摇头,忍不住又凑过去,在那人脸上轻轻吻了下,“此生,我大概再也不会去见他了。”

    “所以,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

    ……

    这天夜里,国师府主人的房间内,忽然传来几声急促的呼吸声。

    苦笑着捂住额头,从梦中惊醒的斐亚然,垂首看了眼依旧没有丝毫动静的下半身,脱力地向后倒进身后柔软的大床。

    “做噩梦了?”一声与梦中极为相似的优雅嗓音,忽然在黑暗中响起。

    斐亚然吓得一激灵,立刻从床上弹起来,惊疑不定地向声音源头望过去。

    月光下,清俊异常的精灵长老,正微微蹙眉,向他看来。

    心底松了口气,又有着说不出的失落,拂去头上的冷汗,斐亚然勉强笑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些年虽然在外人看来,他和银一直同住在国师府内,但实际上,绝大多数时间,都是他住在这个房间,银住在院子里的树屋中,两人倒是各自相安。

    所以斐亚然其实不太清楚,银大半夜的跑来找他,是有什么事。

    银闻言,又细细打量了他几眼,这才把目光移到正对着床的那扇巨大落地镜上,“今天遇到苍岚那丫头,她说让我有时间,可以来你这看看。”

    当然,说这话时苍岚脸上那无比奇怪,几乎可以用“猥琐”来形容的神情,银并没有告诉斐亚然。

    斐亚然:……

    目光猛地转到那扇落地镜上,斐亚然这才想起来,害自己陷入之前那样梦境的罪魁祸首,应该就是这玩意儿了。

    “那上面的法阵,兼具蛊惑人心和无限放大*的作用,你怎么会把这东西,放在房间里?”略微责备地看了眼斐亚然,银奇怪地问道。

    斐亚然:o(╯□╰)o……

    他就说之前看到那镜子的时候,怎么会觉得那上面的阵法看着有点眼熟!

    这不是根据魔纹的形状来排列的么!

    话说矮人到底又是从哪倒弄到这玩意儿的?!

    不过,见银今晚颇有要问出个所以然的架势,斐亚然无奈地揉了揉头发,终于底气不足地回道:“我……我这不是给忘记了么,自从出来游历,就一直再没有机会碰过魔纹_(:3」∠)_。”

    银闻言,淡淡看了他一眼,“既然如此,明天开始我就好好帮你复习复习。”

    “……你又不是我老师。”斐亚然忍不住嘟囔。

    银微微眯眼,“既然王把你交给了我,我就有责任帮他看管好你。”

    斐亚然:……

    骗谁呢?之前那三十年里,也没见你管过我学习啊!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面对银那张微微罩着寒霜的俊脸,他就是没底气反驳,只能懊恼地倒回床上,拉长了声音道:“知道了知道了,明天开始我一定好好随长老大人复习功课——”

    银的脸色,这才略微好了些。

    不过临走之前,还是把那魔镜缩小后直接带走了。

    几天后,苍岚和霍尔一脸诡异地望着安拉卡城外碎成渣渣的魔镜,心底琢磨着,估计“翡翠”师父和银先生之间,应该还是没有啥实质性进展。

    苍岚:有这样一个不解风情的师父,徒弟我也是操碎了心o(╯□╰)o!

    而斐亚然则明显感觉到,银长老那几天的心情,似乎十分不美丽。

    战战兢兢问他为什么的时候,银长老只意味深长地看了他半晌。

    而后,只甩下一句“精心养育好久的花,竟然长歪了”,便扬长而去。

    斐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