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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落下的时候，林雅的嘴角僵硬了一下，紧接着打圆场含糊的把刚才的话题带过去了。
对于合同的问题，她还是不死心，可却没多说什么，秉着多说无益的心思，只是很奇怪的眼神看了我一眼，就回到自己的位置了。
U盘我最后还是给了刘季，只不过内容不是我看到的全部，只有合同的内容全给他了，里面的关于林雅的照片，我切换到了另一个地方保存起来了。
这样的东西我另有其他的用处，而不是现在早早的摊牌。
“我其实挺羡慕你的。”
我从办公室出来的时候，林雅正好端着盛满热水的杯子出来，意有所指的说。
“羡慕我？”我顿住脚步，可笑的看着她，“羡慕我老公被抢了，还是羡慕我最开始的工作丢了？”
我所有的不幸起源于她，可也正是因为她，我才见识了不同的人，甚至人生被动的卷入到了不应该属于我的人生。
幸与不幸，向来都是相伴相克。
我的话对于她来说，没任何的攻击性，她收回方才的情绪，依然恢复精致平静的样子，“有帮你的，这一点出乎我意料。”
“不过还早着呢，到最后什么样子，谁也说不准，不是吗？”
她只冲着我露出意味深长的表情，说出来的话意思也是不清。
“嗯，这是我唯一能赞同你的地方。”我压住心底的疑虑，对着她颔首，嘴角也硬是扯出弧度，“我倒是希望最后，能祝贺你们百年好合。”
是祝福还是讽刺，没人比她更清楚我的意思。
……
晚上的私人宴会，林雅的确没跟着，我坐在后车座上，哪怕一直告诉自己没事，可心里却有些揪紧。
哪怕这次的漏洞，我提供了些证据，可是说到底还是顾何言发现的，这样的场合为什么要带着我去？
“紧张？”
刘季坐在我身边，只是斜睨了我一眼，双腿交叠惬意的依靠着，说话的时候，喉结也跟着动弹了几分。
他的话问的很随意，似乎是和多年的好友对话的语气。
“今晚是谈这个合同吗？”我看了眼车窗外倒退的风景，侧头看着刘季。
他和平时的装扮差不多，原本再正经严肃的西装，穿在他身上，却是有种不羁的感觉，完完全全的给人一种游玩花丛的花花公子的样子。
唯独熟悉他的人才清楚，这样的姿态，不过就是做给外边人看的。
“嗯。”从喉间弥漫出来的声音，他的手指微微弯曲叩击了几下膝盖，一下下的很有节奏感，“不用紧张，今晚你只需要坐在我身边就行。”
他的话全都是安抚之类的，却不说今晚的目的。
车子很快就到达目的地了，停在了酒莊的门口，这个地方我之前来过，不过次数不多，毕竟这样的地方，不是我能消费的起的。
包间内，来的人的确不多，里面的设计也都是别具一格。
每个包间内的设计都不同，这个包间内像是家居的设计，比较上档次的家庭式房间，一共就四个人，三个似乎是许氏的，可我分不清楚哪个才是和林雅有关系的许少。
剩下的那个我再熟悉不过了。
较为明亮的灯光下，就他最显眼了，哪怕坐在了角落的位置，仍然像是个发光体，根本无法忽略的存在。
“顾律师，不喝一杯吗，弄得那么严肃干嘛，这里又不是法庭。”
有个和瘦猴一样的男人，嬉皮笑脸的凑到角落，手里还端着杯子，透明的液体，大概是白酒一类的东西。
顾何言也不过微微抬眼，眼中像是有山川河流，也像有日月星辰，似是漫不经心的举杯，搁在唇边轻抿一口。
动作缓慢而优雅，像是从油画中走出来的中世纪贵族，冷倨却矜贵。
“路上堵车，来晚了，我自罚一杯。”刘季推开门的时候，站在我一侧靠前的位置，率先往前走了几步，脸上的笑容让人真假难辨，举杯就仰头而尽。
屋内的气氛很快就热烈起来了。
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女人，一个男人身边坐了一个，动作娴熟的端着杯子巧笑倩兮，对着身边的男人不停地奉承。
我不知道刘季把我叫来的目的，只是垂眼坐在那里，心里转过了千百回，却想不透他的意思。
越是接触，越是搞不懂这个人，能把最真实的自己伪装的让人很难发现，甚至忽悠了所有的合约人，这也是难得的本事，可正是因为这样，才会让我愈加的警惕。
当初我的目的的确是和刘季合作，各取所需，可是现在看来，我却还是要加强警惕，提防自己被当做枪靶子。
“这个妞是你带来的？”
一个长相阴柔的男人，笑起来的时候也是雌雄莫辨，只是话里话外的却都指到了我的身上。
刚才那些男人的重点都分散开了，可被这么一带，都来到了我的身上。
雌雄莫辨的男人长相不算是很好，只能说是中等的水平，身材也是中等的，不胖不瘦，只是眼底的精光，却不容忽视。
和其他两个我不认识的男人比较起来，他似乎才是今晚的主要人物——许少。
我暗暗的揣测，识趣的继续看着自己的手背，没有说话。
这些话，自然有刘季帮忙应付，我没必要在什么也不清楚的情况下，贸然的出头。
“嗯，是我的女伴。”
“怪不得今晚咱们大少爷守身如玉，放着这么好的几个姑娘不要，就要一个陪着？”
两个人之间你来我往，我抬眼准备扫一眼的时候，恰好和许少对视。
他饶有兴致的打量了我一下，弯腰向前，整个面部几乎要贴到了我的脸上，甚至连温热的呼吸都感觉的清楚，我下意识的后退，才避开他的视线。
这样的视线太过于危险，不仅仅是兴趣，更多的则是观察和估算，似乎在估算我的价值是什么，满都是商人的气息，过于精明和功力。
我嘴角的弧度维持的太困难，整个身体已经往后倾斜，如果继续倾斜的话，我们两个的姿势只会更难看。
“我跟你换个女伴怎么样，我倒是看上了这个妞，很合我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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