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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南衍松开了禁锢着的手，将她推开，嘴角的苦涩味道很浓郁，他低沉开口，声音有些沙哑，“我从未有一刻，像此时这样清醒。”
清醒的知道，他被人欺骗了这么久，被最亲的人联合外人，把他当猴子一样耍。
楚乔抿着唇，漆黑的楼道里看不清陆南衍的神色，却能察觉到他此刻的状态有些不对劲，仰起头盯着看了良久，嘴唇动了动，最终勾起嘴角，“你一直是聪明的，傻的一直是我，不清醒的也一直是我。”
陆南衍目光沉沉的看着她，突然将她按在了墙上，眸中都是晦暗不明的光，呼吸骤然压近，低下了头，朝着她重重的吻了下去。
他的吻，急切而又霸道。
陆南衍嘴里有浓郁的酒味，舌头长驱直入，缠住她的舌，追逐着、挑弄着、纠缠着，如同巨大的海啸过境，霸道的占据她整个口腔，勾着她的舌头起舞。
他的脸离她很近，适应了黑暗的双眼，能清楚的看到他的轮廓，沉醉而又迷人。
不知不觉间，楚乔的整个身子都贴在了他的身上，陆南衍的手不知何时抚上了楚乔的背，正在她的腰间游移，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服。
躯体相依的部分，有如碳烤一般，楚乔能清楚的感受到陆南衍某处的紧绷，散发着灼热的温度，都是成年人，自然知道那所代表的涵义。
楚乔用手轻轻地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从陆南衍的温柔中恢复了神智，将舌头收了回来，咬了一下他的舌头，强迫着他从她的口中离开，伸出手狠狠地推了一下陆南衍，狠狠地擦了擦嘴。
“陆南衍，你发什么疯？”
他踉跄的后退了几步。背靠着对面的墙壁，缓了好半天才抬起头，朝着她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站在那里朝着楚乔，蹙着的眉头间能看到此时的郁结。
“你看，我也有不清醒的时候。”他轻启薄唇，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也不知道是在嘲讽她，还是在嘲讽自己。
楚乔微怔，就这么看着对面的陆南衍，眸光清冷。
良久，也不理会陆南衍的发疯，从地上捡起自己的手机和钥匙，手机并没有摔坏，她就着手电筒的光芒，打开了门，开了灯，走廊上因为有了灯光，驱除了之前的黑暗。
陆南衍依旧站在门口，从她的后面走了进来，看着她整理着东西，眸光深了些许。
顾景琛送的楚乔回来的，他今天在这里待了大半天，只看到了顾景琛送她回来，而且看情况是为了回来拿东西的，而不是住在这里，他们是住在一起了吗？
他们是未婚夫妻，住在一起很正常不是吗？
可是想到这件事情，他的眸子里，就添了一抹戾气。
楚乔察觉到了陆南衍站在她的身后，只想快点收拾好东西离开，不理会陆南衍这时不时发疯的状况。
“你那天是去看了我哥？”陆南衍的目光落在楚乔床前的一件东西上，瞳孔紧缩，狭长的眸子里晦暗不明。
楚乔收拾东西的手蓦地一顿，随即恢复正常，“你是觉得我不配去看他吗？”她说完自己也添上了一句，“也对，我都觉得没有资格去看他。”
所以这六年，只去看过他一次。
陆南衍抿着唇，眸色轻敛。
楚乔将东西收好，从房子里拖出一个行李箱，将几件东西都放在箱子里，将箱子放在了地上，抬起头看着对面的陆南衍，仰起头看着他，“陆总，还有事情吗？”她示意提了一下箱子，“我要走了，你有事的话就快点再说。”
她的声音清冷，并没有多少的温度，看着陆南衍不动，她又加了一句，“有人在楼下等着我，我可没有时间在这里，跟着陆总叙旧。”
陆南衍深邃的眸子直直的看着她，眸底一片暗涌，黑沉沉的一片。
楚乔毫不躲闪的对上他的眸子，眼里满是戏谑之色，“怎么陆总又想不清醒了？”
红唇微微的上扬，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弧度，绯红的唇有些轻微的红肿。
看着她嘴角的那一抹笑，陆南衍只觉得眼底有些刺痛，张了张嘴，却没有开口说出来。
楚乔的眼神瞥了一眼陆南衍脐下三尺之处，那里因为之前的情动，有些微微的凸起，心中不由得嗤笑，这还没有消呢？
她是不是应该庆幸，陆南衍对她还有兽欲这种东西，最起码不确定有没有爱过，但是至少是对着她还是有欲望的。这般想着，嘴角勾起一抹笑，“陆总，还是早点回去消消火吧，或者洗手间借给你。”
她缓了缓，语气里带着浅浅的遗憾，“很抱歉，我对着你压根没有欲望。不然就以陆总的颜和财力，我也不介意春风一度，毕竟跟陆总分手，都能拿到几百万的。”
“我现在可是比六年前现实多了。”楚乔就这样看着陆南衍，看着陆南衍越来越沉的神色，眸中闪现一抹快意。
她清楚的记得六年前，她和他的那一次最大的争吵的起因，就是因为孟慧云拿着两百万的支票，拿到她的面前，态度嚣张的朝着她开口，“你跟我儿子在一起，不就是为了钱吗？拿着这两百万滚吧。”
“你真的以为南衍会喜欢你吗？他跟你之间不过是玩玩罢了。”
她没有接那两百万的支票，也不相信她的话，因着对面的那人是陆南衍的亲生母亲，所以她的态度一直很好，即使受到了最大的委屈，她也没有说一句重话。
她冲出了咖啡厅，找了好久才在公园里找到了陆南衍，却看到了陆南衍跟着一个淑女裙的女生，动作亲昵的抱在了一起，那个女生的脸上还带着羞涩，望着陆南衍的眸子中还带着爱慕。
那一刻，她在孟慧云那里受到的侮辱，在这一刻都爆发了。
她疯了一样的冲过去分开了陆南衍和那个女生，就看到那个女生被她那么一推，就摔在了地上，她有些无助的看着自己的手，有些无措，她并没有用多大的力气，那个女生挣扎着没有站起来，膝盖上有些破皮，脚也扭了。
“南衍。”那个女生柔柔弱弱的开口，如水的眸子中仿佛还带着一丝水光，柔弱的像是个小白兔。
那时候没有白莲婊这种称呼，楚乔现在想起来，心里都不由得嗤笑出声，就是这样楚楚可怜的表情，才会激得起男人的保护欲吧，赵心悦在这一点上，六年前就做的驾轻就熟。
陆南衍当时的目光有些凌厉，盯着她看了良久，被那一声柔弱的喊声提醒，弯腰抱起来地上的赵心悦，朝着医院走去，不顾后面的楚乔的喊声。
那天晚上回来，她就将那段时间受到的委屈，都跟陆南衍发泄了出来，她记得最清楚的一幕是，陆南衍用一抹失望和不耐烦的表情望着，“楚楚，你不要这么不可理喻。”
后来，吵得最凶的时候，是她夺门而去，陆南衍没有跟上来。
这些年，楚乔有时候回想起这件事情，有时候很多事情决定了一切，比如他们的家庭地位，是不是很多人都说的是她看上了陆南衍的钱，就如同孟慧云一样。
如果可以选择的话，她也许不会招惹上陆南衍。
陆南衍似乎是震惊她嘴里说过的话，“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