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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予笙皮肤光滑,自打怀孕之后,臀部变得翘挺,体重较之前的排骨身材,转为丰盈有肉感。
她的确是,胖了好看些。
都说男人好色,谈枭自然也不例外。
隐忍了这么久,每当看见乔予笙,他就会往不单纯的地方想。
就好比……这会儿。
水面下,乔予笙肤如凝脂,吹弹可破,暧昧的因子在四周混乱交融,自水中氤氲而起的腾腾雾气,弥蒙人眼。
谈枭喉结轻滚,恍惚觉得,有什么东西正撩拨于胸口。
十足十的,勾引。
乔予笙抓着长发,胡乱遮在跟前,谈枭茶色眸底忽然转变的色彩,意味着什么,她不会不清楚。
碍于孩子,近三个月,他没再碰过她。
乔予笙知道,一个正常男人对性有足够多的需求,女人怀孕非常辛苦,同样的男人也要遭受生理上的冷落,甚至有不少男人忍受不住这份寂寞,瞒着老婆出轨。
相对来说,能遇上谈枭,真的算是很走运的。
至少,他顾家,懂得责任感。
婚礼上,他将自己名下的所有财产转到了她的名下,并且承诺,倘若婚内出轨,将实行净身出户!一个男人能为一个女人做到这种份上,那个女人,何其幸运?
人心都是肉长的,乔予笙那颗心,就算再坚硬,再冷漠,也终究是一块肉罢了。
“宝宝快出来了。”她敛过眼,盯着水下凸出的小腹,“我能感觉到,宝宝已经按耐不住想要见我们了。”
谈枭俯身,在她额前落个吻,“辛苦了。”
“枭,”乔予笙抬起头,眼眶不由腥红起来。她有许多话想说,到了嘴边,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男人拇指轻抚她眼角,“以后,你和孩子就是我的命。”
谈枭把她捧得位置太高了,几乎在云江市传为了一段佳话。如今,乔予笙不仅是谈太太,还是坐拥无数资产的豪门阔太,名副其实的官家少奶奶,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不知羡煞多少人。
王秀兰洗了盘水果在外敲门,“予笙啊。”
声音传进浴室,谈枭立起长腿,乔予笙见男人提脚向外走去,她赶紧裹了件浴袍跟出来。
王秀兰将新鲜的果盘放到茶几上,她鼻梁上的老花镜还未取下,两鬓花白,眉间的苍老早已从皱纹中透露而出,岁月不饶人,王秀兰老了。
她看眼乔予笙凸起的肚子,笑的合不拢嘴,“来,姥姥给你洗了水果,吃点。”
“好。”
乔予笙乖巧,自幼听话懂事。王秀兰将老花镜摘下后揉了揉眼睛,只是个不经意的动作,乔予笙看了心疼,“姥姥,宝宝的衣服已经准备挺多了,你别再织了,我不想看你那么劳累。”
“没事,不累。”
能亲眼看到予笙幸福,她怎么可能累?
谈枭去了阳台,自从乔予笙怀孕之后,他从不在屋内抽烟,一般都是跑到能通风的地方。
高大的落地窗外,男人背影欣长,白衬衫包裹下,他肌肉强健,迷人壮硕,模特比例的身材优雅的斜依着栏杆,夹在指尖的烟刚刚点燃,只吸了一口,便有灰蒙蒙的薄雾散出,氤氲出谈枭精致帅气的脸。他一对深不见底的鹰眸,一瞬不瞬盯着卧室内的王秀兰,从侧面看,正巧能发现她那只无神的眼睛。
王秀兰坐在沙发上,乔予笙正在帮她做着眼部按摩。
“予笙,不用。”
“你最近不是总说左眼有些花么?”
“年纪大了,老花眼很正常。”
乔予笙轻轻按着王秀兰的眼周,“安全起见,明天我们还是去医院检查下比较好。”
“检不检查都一样。”
“不行,”乔予笙执拗,“你要听我的。”王秀兰右眼因疾病失明,十多年都看不见阳光,乔予笙自然担心姥姥的另一只眼。
谈枭闻言,狠狠掐灭烟头走进屋,“去看看吧,明天我开车载姥姥去。”乔予笙的脾气他知道,一旦决定的事很难改变,再加上王秀兰本就是她的命,不让她放心,予笙一定会咬着这件事不放。
见谈枭开口,王秀兰也不好说些什么。
她失明的右眼,一直是个不敢说的秘密,自打进了七号院,王秀兰处处活得小心翼翼,她也怕万一哪天予笙知道真相,到时候,这层幸福的面纱也会被彻底撕破。
王秀兰希望,这个秘密,她能安安稳稳的带入土里。
乔予笙认真帮姥姥按着太阳穴,王秀兰双手平放在沙发两侧,她没料到兜内的手机会在这时响起,王秀兰起先有些慌张,赶紧捏住衣兜,她的想法很简单,不让手机铃声引起外孙女的注意。
偏偏,乔予笙是个聪明人,王秀兰平日住在七号院,根本不可能有谁可以联系。
她有意无意扫眼王秀兰紧张的手,“姥姥,谁啊?”
“估,估计是打错了吧。”
乔予笙微咬唇角,她站在王秀兰面前,透过姥姥花白的头发往下看,就像时过境迁一般,心里某处,只是轻轻触碰就会疼,“是秦家的人吧?”
她装不出淡定,猜都猜的出来。
“予笙,”王秀兰叹口气,“再怎么说,她也是你奶奶。”
“我当初快死的时候,我怎么不记得有个奶奶?”
王秀兰拉着她的手紧紧握在掌心,“我知道你恨他们,我也恨,你妈死的时候,他们没人来祭拜过哪怕一次,可是,你真的不想知道你爸在哪儿吗?”
“在我心里,我爸早就死了。”乔予笙目光闪烁,“我只有一个姥姥。”
王秀兰无奈的在心里长声叹息。
手机在她兜里,响了一遍又一遍,王秀兰拿出来,干脆关了机,“姥姥不糊涂,我知道秦家是想攀好,否则,他们也不会三天两头打电话过来有意嘘寒问暖,既然你不喜欢,那我以后不理他们了。”
乔予笙微微展颜,这才勉强露出个笑容。
王秀兰下楼后,硕大的卧室陷入一阵静谧。
乔予笙坐在沙发内,端起果盘吃着一小块苹果,谈枭睨着她淡然的脸蛋,凉薄的唇瓣翘起个左弧,紧跟着,他将自个儿甩上沙发,手臂一揽轻而易举的环住女人肩膀,他的动作来的突然,乔予笙差点噎着。
她咳嗽两声,“盯着我做什么?”
男人嘴角喉结轻轻滑出两个字,“看戏。”
“看什么戏?”
谈枭浅笑,“看你演内心戏。”
乔予笙眉头微蹙,脸上终于有了表情。无论她怎么掩饰,他总能一眼看穿她的心思,难道,她真的表现的这么明显么?
乔予笙咽下嘴里嚼碎的苹果,敛过眼睫不敢迎上谈枭敏锐的眼锋,“知道了我爸在哪又怎么样?有用吗?我妈还是回不来,他照样是个抛妻弃子的负心汉。”
“你难道不想问清楚,他当年为什么那么做?”
“不想,”乔予笙嘴上这么说,眼睛却不停想将泪水眨回去,“管我什么事?”
她的嗓音,喑哑的只能从喉间发出来,委屈的像只小兽,竟伴着些许撒娇的意味。
有人说,女人撒娇便是有意示弱。
撒娇,更是对男人的一种依赖。
谈枭唇弧勾深,深耀的茶色眼眸,软化成一片柔情似水。
他的老婆,真可爱。
云江市状元街。
逼近傍晚,徐真真将店里的货物一一盘点清楚,入了帐,她关上店里的卷帘门。
离开五号院这个把月,她没闲着,用余下的钱开了家饰品店。
新的生活,新的开始,她想试着重新来过。
毕竟,人总是要往前看的。
走在灯火辉煌的夜景下,徐真真掏出手机,用微信对讲给乔予笙发了条消息:‘班长,到了吗?我的开业庆祝会,可别迟到啊。’
乔予笙回的很快:‘我和小堇早就到了。’
‘啊,你们先点菜,我上出租车了。’
苏堇接过服务员递来的红酒,满桌的菜肴都是乔予笙点的,她下了狠心,苏堇劝她,“够了,就我们三个。”
“开业大吉,好兆头,当然要好好庆祝。”
苏堇先帮徐真真倒了一杯酒,旋即坐回位子,“这么高档的酒店,我还第一次来呢,算是沾你俩的光了啊。”
“放心,不差钱。”乔予笙故作一脸豪气,“随便点,喜欢什么点什么,待会儿我老公来结账。”
苏堇被她样子逗得不行,“你就别晒你老公了,知道他又帅又酷,曾经也把我迷得团团转。”
“说明你眼光跟我一样好。”
“哈哈哈。”
苏堇笑趴,某些话题挑明了说开,其实并没有心里想的那么难。
真正的友谊,不管历经多少风雨,你会发现,到最后那个人依然在身边,打不走,吹不散。
然后,便是一辈子了。
倘若苏堇说,她和乔予笙从前的感情不够坚定,经不起大风大浪,那么此刻,她绝对敢拍胸脯保证,她们之间,已经豁出去了。
“予笙,”苏堇笑着笑着,双手冲乔予笙搂抱过去的一瞬间,眼泪跟着砸下来,“嘿嘿,嘿嘿嘿。”
乔予笙拍着她的背,“傻笑什么?”
苏堇吸了下鼻子,又笑有哭,“我高兴。”
“哟哟哟,公众场合,这是弄啥咧?”徐真真进门就撞见这一幕,她走向前,将挎包放在衣架上,苏堇抹了下眼泪,“你终于来了,酒都给你倒上了。”
徐真真卷起袖子,“只可惜,两个孕妇在场,今晚只有我一个人不醉不归了。”
乔予笙瞅眼她海藻般的头发,“少喝点。”
“姐妹相聚,开心嘛。”徐真真吐了吐舌头。
现在的她,眉清目秀,五官不够先前的菱角,显得饱满许多,其实要真让乔予笙选,她更喜欢真真现在的模样,看着亲切,邻家大姐姐的味道。
“变漂亮了啊,”苏堇说着心里的实话,“宋大少看了迷得不行吧?”
酒桌下,乔予笙用脚扫了下苏堇的腿,她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
徐真真尴尬笑了笑,“我们没联系了。”
苏堇瞪圆了眼珠,这事儿,她压根儿不知道,方才予笙踢她,还以为是真真和宋尧吵了架呢,原来……
“你,你们分手了?”
徐真真执起筷子,轻松的耸耸肩,“是啊,和平分手。”
苏堇别开脸,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为调节气氛,她忙转移话题,反客为主招呼起来,“来来来,我们三姐妹难得聚聚,可劲儿吃,去他妈的男人!”
“是啊,男人算什么?”徐真真嫌苏堇给她倒的酒太少,她主动又斟了半杯,“姐妹才是大为天,我干了!”
一杯红酒下喉,穿肠过肚,徐真真抹干净嘴角,总觉得这味好熟悉,她拿起红酒瓶一看,忍不住爆了脏话,“怎么是这款酒?”
麻痹!
这是宋尧最为钟爱的口味。
他喜欢的东西,她不会再碰!
徐真真连着酒瓶都给砸了,“我出去重新拿一瓶。”
望着那道萧条的背影,乔予笙敛过眼睑。都说感情伤人,这话一点不假,忘掉一个人,的确需要时间。
包厢外,走廊宽阔奢华,墙壁的反光瓷砖映着她姣好的容颜,灯光凿凿,投射到她一头珊瑚红的卷发上,那种鲜艳夺人光彩。
她其实很漂亮,徐真真仔细看着里面的人。
不漂亮吗?
多好看啊。
可是,这种长相,还不配与宋尧并肩。
徐真真,这是你自己选择的路,也看清了自己爱上了一个多渣多渣的男人!
呸!
恶心!
怎么会有这么恶心的男人?
徐真真冷笑下,她提起纤长的*,打算继续朝前台走。
“宋大少,这边请。”
“好。”
清冽的嗓音,低沉,浑厚,浓浓的磁性,哪怕只发出一个很冷很冷的单音,她也能听出是谁。
麻痹,凭什么渣男要有这么好听的声音?!
靠!
徐真真心里咒骂不止,她实在不想的,却还是天杀的在这里遇见了他。
而且,这个走廊再宽也仅仅只是个走廊,面对面的人,怎么可能互相看不见?
徐真真一对凤目掬过去,双脚犹似灌铅。
宋尧一袭纯白色休闲服,包裹着精致健硕的身材,耀眼的长相,深刻的五官,浓眉横卧于锋利的眼角之上,多了几丝英气与凉薄,他深邃的黑眸睇过来,同样是那种毫无温度的光泽,并且,摆出一脸陌生,就像压根儿不认识她。
趾高气扬,目中无人,装你麻痹的太子爷!
哼!
谁怕谁啊?
徐真真小脸一扭,眼盯墙壁,学着他装作看不见人。
“曲小姐到了吗?”
宋尧边走,边捋着左袖口。
服务生毕恭毕敬,“早就到了。”
宋尧点点头,举起鞋尖同徐真真擦肩而过,冷漠的态度,比陌生人还陌生。
曲小姐?
徐真真在心里翻白眼。
切~
她不甘示弱,忙掏出手机贴在耳边,声音温柔如水,“喂,老公,厕所到底在哪里嘛?这里这么大,我都不知道怎么找,你也真是,干嘛非得带我来这个地方,都说了在家庆祝就好了嘛,反正我们已经同居了,干嘛搞得这么浪漫?讨厌~”
她故意把话说得超大声,生怕那谁没听见。
宋尧推开包厢门,进去时,欣长的背影不见丝毫停留。
听到房门开合的声音,徐真真收起连锁都未解开的电话,她余光瞥回,瞄眼他的那间紧闭的包厢门,唇角不由挽起自嘲。
云江市发展的再好,也只是个二线城市,总体面积就这么大,和宋尧抬头不见低头见很正常。
徐真真做了个深呼吸,走向柜台,“拿一瓶王朝。”
“就算心情不好,一个人喝一瓶酒,也不太好吧?”
突如其来的声音,打破了徐真真沉闷的情绪,她偏过头,赫然对上葛江涛细致的眉眼,徐真真杏眸略显吃惊,“你……”
“是不是想问,我怎么会在这儿?”
徐真真噗嗤笑出声,“这么巧?”
葛江涛挑了挑眉,“老同学,反正我也一个人,不如请我也喝一杯?”
徐真真瞅了瞅他四周,“你一个人?”
男人微微一笑,“欢迎么?”
“好啊,我和我两个姐妹一起,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另一包厢,怨声再造。
“江涛太不仁义了,丢下我们一帮兄弟,泡妞去了。”
“自己的生日宴不来庆祝,泡妞去了?谁这么大魅力?”
“谁知道啊,我刚刚看见他和一个女的去了隔壁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