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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还未收到消息。”
“怎么,他来过个夜还要提前通知让我准备准备或者说让我沐浴更衣洗干净在床上等他?”纪清鸢翻了个白眼。
“小姐快别说了。”青竹朝屋外望了望,幸好纪清鸢不得宠,也没什么人会特意来听墙角。否则她此番言论被有心人听了去又得折腾几天。
“为什么不能说,我好奇有什么错,你们的城主是不是跟皇帝差不多啊?”她也没见人提起过有皇帝什么的,城主的上一级又是什么职位。
“皇帝?那是什么?”
“额,不知道就算了,说了你也不一定懂。”纪清鸢勉强扯开话题,果然说得多就容易露相,她情商也不是很高。
“那小姐要不要先准备准备?青竹去通知下人。”
“你不是说他不一定会来吗,别搞那些有的没的了,不如你跟我说说我家里的事啊,万一哪天我爹来了我都不认识怎么办。”
“小姐是岚城大商户纪家的大小姐,老爷和夫人就你一个女儿。”
“我就不懂了,百里炼条件这么好,我以前为什么会对他爱理不理的?”正常情况下,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大户小姐对岚城城主不是应该挺崇拜的,巴不得嫁给他。
“是因为表少爷陆子谦,与小姐青梅竹马,原本我以为小姐会和表少爷成亲。”
“那就正常了,我说呢怎么会不动心。就算是指腹为婚,我就没点反抗,绝食以死相逼什么的?”纪清鸢不会是软柿子吧,但是软柿子的话也不会自杀了。
“是小姐自己答应老爷的,至于为何答应青竹就不清楚了。但自从小姐来了这儿整个人都变了,往日虽不爱笑但也会说上几句,可那几个月就没说过一句话对少城主也一样。”
“这个走向很迷啊,都答应了有什么好自尽的,不懂,不懂。不过,我是跳河了还是上吊了,总感觉虚得很。”
“小姐是服毒自尽的。那天可吓死青竹了,要是让老爷晓得定会扒了青竹的皮,索性老天保佑,小姐没死。”
纪清鸢拉起青竹的手道:“青竹,我们关系以前不好么?”
青竹抽回手不是不抽也不是,她是小姐,她是下人,两人僵持着:“没有好与不好,以前小姐只会和表少爷待一起,我只负责照顾小姐的饮食起居,其他不会过问。”
“这样啊,那你一个人不是很无趣?”纪清鸢到底是个什么性子,她是不是正好相反?
“做下人的哪有什么无趣不无趣。”
“青竹,”纪清鸢捧起青竹的小脸:“从今天开始你肯定不会和以前一样无趣了。”
“小姐,你同以前还真是两个人。”青竹疑惑地望着纪清鸢,她开始分不清纪清鸢是真的演戏还是真的失忆,但眼前的纪清鸢一定比之前的容易控制。
“额,大概死过一次什么都看开了。”纪清鸢松开手。
“那少城主·······”
“他?让我想想,既然我都嫁给他了。反正心里也没人,这样也不错啊,至少他长得好看我不讨厌而且还有花不完的钱。”还有吃不完的美食。
“可少城主不见得是真心爱小姐的。”太单纯也不见得是好事,她得提醒提醒她,真爱上了,老爷交代的事就不好办了。
“我也没指望他爱我,感情是可以培养的。”
“少城主他每晚在这儿过完夜都会命人送来一碗药。”青竹一副为难而愤懑的神情,少城主作为一个丈夫真不是什么好选择。
“药?你是说堕胎药?厉害啊。不过,这样才好,除了寂寞的夜晚,互不干涉。”
“小姐,你这话说的。”看来是真失忆了,家教礼数忘得一干二净。
“我说的不对?”
“纪家大小姐知书达理,小姐忘了吗?”
“我是忘了,全都忘了。”文绉绉的东西她学不来也不想学。
“青竹改天教……”
“不用了我不学。”
“少城主下月会出席姜王的寿宴,小姐不出意外是要去的,到时候出了洋相怕是会连累少城主。”
“啊?完了,是不是还要才艺表演?我什么都不会啊。”纪清鸢放下了手中的糕点,为了宴会上美美的还是减肥吧。
“既然小姐什么都忘了,宴会上就少说话避免给人落了口实。”
“嗯……”城主夫人也不是那么好当的。
城主府的书房里,安排在纪清鸢身边的下人汇报了监视一天的情况,百里炼漫不经心绕着书桌走动。
“少夫人倒是越来越有趣了。”凤瑀忍不住笑道。
“她还说什么了?”百里炼停下步子瞥了一眼凤瑀。
“少夫人还说,城主的药赐得好,除了寂寞的夜晚,互不干涉。”下人小心翼翼不时抬眼注意百里炼的面部表情,少夫人还真敢说。
“哈哈哈……嗯……咳咳……”凤瑀在百里炼吃人的目光下强制止住自己的笑声。
“凤瑀,扣一个月月钱。”
“少城主……”我错了。
纪清鸢。
他自然知晓纪翔将纪清鸢送来的目的,而他之所以收下,一来算是巩固了两家的关系,二来他确实需要一个大户人家出身的妻子。至于纪清鸢和陆子谦的事他也调查彻底,一个不爱他而又干净的女人确实不错。美中不足的是,纪清鸢嫁过来之后,日日摆着一张死人脸,委实让他倍感无趣,除了偶尔的欲望发泄,他也不会主动见她,直到纪清鸢的自杀。
几个月都忍下来了,也没见她情绪不稳,忽然间自杀了也是稀奇。更稀奇的就是醒来之后的纪清鸢,明明同一张脸,却生动不少。
“我想见篱穸姑娘。”纪清鸢拿出几张银票在老鸨面前晃悠,青竹跟在身后不停观察是否有熟人。
“这位公子,真不巧,篱穸姑娘已经被人定下了。”老鸨一脸歉意可眼睛却紧盯着纪清鸢手中的银票。
“被定了?那人出多少,我出五倍。”不就是比钱吗,谁的钱能多过百里炼,她就不信了。
“公子,倒不是钱的问题,”老鸨一脸为难,难道她不想赚钱么,“定她的人是我们老板。”
“你不就是这儿的老板?”纪清鸢疑惑道。
老鸨轻叹一声:“公子有所不知,老身哪有那么多银两经营这莺语楼。”
“妈妈,我大老远来这儿就是为了见篱穸姑娘,明天就得回家恐怕此生再也无缘得见了,求妈妈念在我一片痴心的份上就让我见见她,一眼,就一眼。”纪清鸢拉住老鸨的衣袖声泪俱下,说有多伤心就有多伤心。
青竹在一旁好笑地看着自家小姐那拙劣的演技。
“那,行吧,你可别乱来。”既赚钱又不会影响篱穸会客的法子她混迹名利场多年怎么会难倒她。
“放心吧妈妈。”纪清鸢诚恳点头。
“你就在楼梯口候着,待会儿篱穸姑娘会从那儿走过。”
“嗯嗯嗯,妈妈这是一点心意。”纪清鸢也是个明白人将银票塞入老鸨怀中。
“哎呦公子可真大方,下回一定让您先见,老身还有事就先走了。”
“妈妈慢走。”
“小姐,为何一定要见篱穸姑娘?”青竹实在不理解纪清鸢的想法,不过方才的处事态度还挺像那么回事儿。
“花魁么,难得一见,我就想看看她有多漂亮。”
“漂亮有何用,还不是被困在青楼。”
“青竹,”纪清鸢闻言看了看青竹,“你想救她?”
“救她?救了她又能如何,她能去哪儿,何以为生?罢了,小姐,青竹想说我们还是快些走吧,万一出个什么岔子青竹又不会武功,不能护着小姐。”
“别担心,没事的。”